年轻人继续看我,“既然这位公子答对了我出的第一题,那不妨再回答我的第二题!”
“慢着!”我摆手,“俗话说客随主便,既然我们是上门的客人,那你就不该让我们还站在门口的道理吧?再说了,我们已经答对了你的第一道题,与情与理你都应该先把我们请进去再说吧?!”说完我挑衅的看着他。
年轻人看着我,呵呵一笑拱手说道:“怪在下无礼了,公子说得对,还请各位先进到大堂!”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也不客气,抬头挺胸,拉着司徒红就朝着客栈大堂走进去,莫陆和王五也跟在我身后,嘿嘿,这才叫做无巧不成书!
一走进大堂我便发觉了这家客栈与别家的不同,单是大堂内的摆设就很不一样,红木地板红木桌椅,空气中弥漫着的都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木器的香气,挨着墙的地方摆着一个个大木柜,木柜分为三成,最底下一层摆的是酒坛,看酒坛上面的白sè灰垢就知道这些酒有些rì子了;中间一层摆着的则是瓷碗和酒盅,整齐干净;最上面的那层码放的则是一排线装古书,看上去就是那种古代文人的文学专著。整间客栈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我们那个时空里的书吧,可以边喝咖啡边看书,一点儿五星级酒店的感觉都没有。
只是这大堂里居然没有客人!
年轻人将我们引到一张木桌前坐下,圆形的红木桌看上去异常结实,店小二适时的端上了一壶清茶,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片刻淡淡的茶香就弥漫了整间大堂。
“公子,既然善恶的区别你已经回答出来了,那现在听我的第二题!”年轻人对着我淡淡一笑,“人言圣者面前做学问,既然学问是做给自己的,那为何朝廷还需要用科举来选贤呢?”
“说的就是嘛!”我想都没想便开口赞同,一说完我就后悔了,这是在对我提问题,我怎么能跟他的观点一样呢?!
年轻人笑吟吟一副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这么说,公子的想法跟在下的是一样的?!”
“呃,也不全一样!”我想了想,“俗话说的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除了老庄孙子之类的圣贤之外,真正能留下名号的倒不一定是那些科举得了状元的人,这就好比是去做一件事,如果没有困难也许你不回去记得这件事,过了一段时间已经忘到脑后了,可如果是困难重重,那我想就算是让你忘记你也不会那么轻易就忘记的吧!”
“照公子如此说来,朝廷不该只靠科举选贤?”
“那是自然,不过眼下的形势看来,却只有科举选贤这一条路!”我缓缓的说。
嘿,我可是个跨过了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我总不能跟你说什么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之类的话吧,在我的时空里这些事说得通,可在你们这就不一定能说通了,再说了,一看你这身行头就知道是个落魄的秀才模样,科举不中才在此地开了一家客栈,我要是不顺着你说,那我们今天晚上不得露宿街头啊?!
年轻人听着我的话,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我,那眼神中已经没了之前的那种不屑和相轻,“听公子一席话,在下茅舍顿开啊!”
我靠,我看应该是‘茅厕顿开’还差不多!
年轻人朝着店小二一挥手,“去后厨说一声,备几样好菜,我要与公子几位畅饮一番!”
“是!”店小二转身走了。
我看着这年轻人热情的样子,顿时心里有了谱,这自恃清高的文人都是这幅德行,没交流之前呢绝对是觉得你是个敌人,较量之后你要是在他之上,他肯定就开始崇拜你,可如果你要是不如他,那你就完蛋了,他不把你骂死就是你的幸运了!
所以我一直都觉得,念了十几年的书,还是幼儿园比较好混!
年轻人转头去看司徒红,“这位是?”
“在下的内人!”我回答。
“好一个标致的娘子,公子娶到如此贤内助,真乃万幸啊!”年轻人赞叹。
“盛赞了!”
司徒红被他这么一说,脸上顿时绯红一片。
年轻人笑笑,又去看莫陆和王五,“这两位是?”
“在下的叔叔和堂兄!”我顺口胡诌。
“噢!”年轻人点头。
我朝他拱手,“还没请教掌柜的姓名!”
“好说,‘走在路上有人拦’!”年轻人笑笑,没头没脑的就是一句。
我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没打算让我们吃饭?!
没等我开口,一旁的司徒红便施礼说道:“原来是赵掌柜啊!”
赵?我脑筋一转,顿时恍然大悟,可不就是赵么,走在路上有人拦,有人拦就是一个叉,走字加上一个叉不就是赵字么,敢情这是在考我们呢!
赵掌柜满脸笑意的朝着司徒红点了点头,接着转头问我,“还没请教公子的姓名!”
“好说!”我脑筋一转计上心头,“正逢残花瓣瓣落!”
赵掌柜淡淡一笑,“原来是毕公子,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