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金斯面色阴沉的回到法兰特子爵驻扎的军营后,周围的士兵军官看见对方这般模样后纷纷避之不及,稍微熟悉布金斯的士兵军官都清楚他喜怒无常的性格,些许冒犯换来的或许便是无辜的遭殃。
一路畅通无阻,布金斯来到法兰特子爵的军帐前,守卫在门口的士兵看见他后行了标准的军礼后询问来意,这是他们的职责,哪怕布金斯身上凌冽的气势都无法让他们退让。
简明告知会见法兰特子爵后,守卫的士兵转身朝军帐里走去,不一会儿他便走了出来,想必是得到了子爵大人的许可后便朝对方赔罪后放行。
布金斯没有计较,他也不会与一个小人物计较,因为他的心思根本不会停留在他们身上哪怕片刻。
进入空阔的军帐里,布金斯第一眼便看见了坐在前方案台上埋头批阅整理文件的法兰特子爵,他的身边站着两个军官侍从,手脚忙碌地在帮助他处理着文件信息与事务,望着这番景象,布金斯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站立在一旁等候着。
良久,待法兰特子爵处理完案台上堆叠的文件,朝着身旁的两位军官侍从交代吩咐了一些事情后,他的注意力才转移向冷落在军帐角落的布金斯。
作为一个贵族领主,法兰特子爵无疑是非常尽责的,虽然大多数贵族领主都会将领地事务的处理工作转交给幕僚官员们负责,但法兰特子爵却喜欢亲身亲为,按照他的解释,只有认真细致的批阅每一份领地事务文件才会让你真正知晓领地内的具体情况。
法兰特子爵挥斥下军官侍从离开军帐后,他端起案台上冷却的茶水轻饮了一口。而布金斯也缓缓走到了他的近前。
“刺杀失败了?”
法兰特子爵的神色有些疲惫,长时间批阅处理文件总会让人精神不振。
“是的。”布金斯承认道。
“失败的原因?”法兰特子爵放下茶杯,闭上眼睛揉弄着鼻梁道。
“因为他们早已预知到我会前来刺杀!”布金斯冷冷道。
“什么情况?”
法兰特子爵睁开眼睛,神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希瑟伯爵的遇刺是个故意引诱我们的骗局,而德兰克.夏兰的伤势完全恢复了!最重要的是,他们像是在故意等待着谁来自投罗网!”布金斯道。
“原来真的是一个陷阱。”法兰特子爵摇头叹道。
“没错!如果不是我的谨慎,恐怕现在我已经死在了坎特兰!”布金斯冷笑道。
“你的话里我听到了怨气与愤怒!”法兰特子爵凝视向面色阴沉的布金斯道。
“子爵大人。您曾经命令过我三天日必须成功刺杀希瑟伯爵吗?”布金斯反问道。
法兰特子爵眉头一蹙道:“我记得自己并没有说过这样的命令!在我的命令里只是让你出手刺杀希瑟伯爵,如果发现事不可为的话可以及时撤离放弃……你是说?”
忽然间,法兰特子爵想到了什么,他握紧了拳头,眼角开始微微抽搐。
“有人想让我死!”布金斯冰冷道。
“没想到他真的会这么做!”法兰特子爵咬牙道。
“战争胜利在即,恐怕他们是不愿意看见一个不断脱离掌控的棋子!”布金斯道。
正当法兰特子爵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军帐的帐帘忽然被人撩开,只见一脸漠然的拜西泽大步迈了进来!
“布金斯!你先退下吧!稍后有事我会向你询问。”
不等拜西泽走近,法兰特子爵便率先朝着布金斯说道。
“他暂时不可以离开。”
拜西泽握住腰间的长剑直接拦住在布金斯离开的方向肃然道。
“拜西泽!你想做什么?”面对拜西泽一而再的放肆举动!法兰特子爵的拳头狠狠砸在案台上朝着他低吼道!
“我只是怀疑布金斯已经背叛了我们!”
拜西泽并未因法兰特子爵勃然大怒的训斥而退避。神情依旧淡漠道。
“荒谬!”法兰特子爵怒瞪着拜西泽道。
“我清楚您对布金斯的信任,但是我从坎特兰里的暗探却得知了一个情报,在布金斯刺杀的当日里他并没有逃脱,而是在数日后才堪堪从坎特兰议政厅内悄悄离开。”拜西泽神色不变道:“这段空白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我想子爵大人您应该也很想知道吧?”
面对拜西泽强势的质问,法兰特子爵心中动摇了,而他的视线也转向布金斯。眼睛里透露出怀疑之色。
“当日潜伏进坎特兰议政厅里寻求刺杀机会的我并没有立刻出手,因为我可不想鲁莽愚蠢的找死!所以那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潜伏着观察着,直至在我发现其中的古怪蹊跷后才毅然选择了放弃离开!”
布金斯冷冷对视着拜西泽毫不退让道。
“你是说你根本没有出手?”拜西泽淡淡道。
“怎么?难道拜西泽阁下认为当时的情况下我的选择是一个错误?”布金斯嗤笑道。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