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瑟伯爵的遇刺无疑在坎特兰引起了轩然大波,恐慌与混乱的情绪一时间弥漫在坎特兰街巷的每一个角落,人心惶惶的沉重氛围下,关于刺杀事件的矛头都不约而同的指向了一个人。
法兰特子爵。
人们都清楚法兰特子爵与希瑟伯爵间剧烈的冲突矛盾,尤其是在法兰特子爵冬季里悍然对罗德威发动侵略后,大军势如破竹的攻势却在坎特兰遭到了希瑟伯爵强力的回击,更不提前不久法兰特子爵差点在战争中全军溃败。
如果说谁最恨不得希瑟伯爵马上死去,法兰特子爵毫无疑问是排行第一个的人。
然而事实的真相往往相反,听闻到希瑟伯爵遇刺的消息后,法兰特子爵足足怔愣了良久。
“布金斯行动了?”
这是法兰特子爵回神后开口的第一句话。
“没有。”
回答他的是伫立在一旁的拜西泽。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法兰特子爵沉着脸道。
“布金斯潜伏的这段时间里传回了一个重要情报,希瑟伯爵遇刺前德兰克.夏兰也遭遇了刺杀。”拜西泽依旧神情漠然道。“可惜的是刺杀失败了。”
“有趣!”法兰特子爵沉思了会后冷哼道:“你看出了什么古怪吗?”
“可能会是一个陷阱。”拜西泽道。
“如果排除了陷阱呢?”法兰特子爵紧接问道。
“有人与我们的目的不谋而合,而且隐藏得深不可测!”拜西泽沉声道。
“你说这个人会是谁?”法兰特子爵思索道。
“我不知道,至少不会是我们这边的人。”拜西泽道。
“有可能是光辉圣堂的手笔吗?”法兰特子爵蹙眉道。
“不可能。他们的势力在罗德威相当薄弱,并且策划这件刺杀丝毫不能予以他们任何益处,结果便宜的只会是我们。”拜西泽断然道。
“你说,如果希瑟伯爵死了。最受益的人会是谁?”法兰特子爵突然发问道。
“是您!”拜西泽道。
“除了我之外呢?”法兰特子爵又问。
“罗威瑟.奥弗列得.阿奇尔!”拜西泽停顿了下,似乎察觉思忖到了法兰特子爵话里的意思。
“呵呵……如果这件刺杀并非希瑟伯爵故意布置的陷阱,否则我想象不到除了他之外还会有谁与我们一样都巴不得希瑟伯爵立刻死去。”法兰特子爵冷笑道。
“奥弗列得是个聪明人,他绝不会在战争关键的节骨眼上突然暗下杀手!”拜西泽质疑道。
“说不定他另有想法图谋。”法兰特子爵道。
“哪怕权力的野心**再过强烈也无法令他失去理智,我坚持自己的判断。”拜西泽道。
“很少看见你对一个人有如此评价,你很看重他?”法兰特子爵神色淡漠道。
“优秀的指挥才能与出色的谋略手段都构成了我对他的不错印象。只是,他还年轻,很多方面都仍然不及其父亲的沉稳老辣,但人总是会随着时间不断成熟改变,我可以断定,未来的他一定会是我们最强劲的敌人。”拜西泽略带凝重道。
“哦?那么德兰克.夏兰呢?”法兰特子爵意外的问起了另外一个人。
“一个失去了灵魂与自我的天才。”拜西泽沉默了会缓缓吐露道。
“即便将来你也不会是他的对手?”法兰特子爵嘴角勾起一抹隐约的笑意道。
“他不会有将来。”拜西泽道。
“怎么说?”法兰特子爵似感兴趣道。
“灵魂与自我的缺失会让他永远无法通过fernu法则的心灵考验!”拜西泽道。
“所以说他的实力永远只会停留在上位巅峰的境界?”法兰特子爵道。
“没错!除非有一天他能勘破了心灵的魔障,不过他不会有这一天。”拜西泽冷峻道。
听到拜西泽这番论调后,法兰特子爵仿佛失去了问下去的兴趣岔开话题道:“希瑟伯爵的遇刺必然造成坎特兰军心的浮动,这个时候我们需要趁势发动攻击吗?”
“或许还需要等一段时间。”拜西泽剖析道:“如今整个坎特兰都认为希瑟伯爵的遇刺必然是您的暗中指使,坎特兰的上下军士虽然不乏动荡。可是悲愤的情绪却会使得他们爆发出拼死的战斗力,这个时候我们的出击只会徒增伤亡而已。”
“你认为合适的出击时机该选在什么时候?”法兰特子爵咨询道。
“既然希瑟伯爵遇刺未死,那么不妨让他真正死去!只要希瑟伯爵一死,失去了主心骨的坎特兰必然会人心崩解,到时候出击自然能轻易攻取而下!”拜西泽道。
“布金斯没问题吗?”法兰特怀有疑虑道:“希瑟伯爵遇刺后身边的戒备程度必然会异常森严,恐怕未等他出手刺杀便会彻底暴露踪迹!”
“大人您或许忘记了一个重要的关键。德维特死了,德兰克.夏兰重伤,希瑟伯爵身边已经没有了能够抵挡一位上位强者暗杀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