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睛就是一个多月,新兵们每天早出晚归,慢慢适应了军队的节奏,队列变得整齐,体能开始飞涨,对军队的了解越来越多,习惯了严格纪律的束缚,被条条框框关久了,似乎没有开始那么难熬了。
就初始前,肖雨歪倒在自己的床上,貌似不经意地说:“最近要开展夜间科目训练,你们一个个都有点准备,多练练怎么装行囊。”
叶飞太明白什么叫夜间科目,不过他已经学会了少说多干,不当出头鸟,该知道的时候,班长自然会说清楚。
这天晚上刚吹完熄灯哨就开始查铺,二排长查得很仔细,翻开每个人的被子看一看,张大庆没脱袜子被他发现,立即挨了一顿批,勒令其脱光了再睡。
叶飞暗暗奇怪,平时查铺也没这么多事啊,啥时候查铺查过穿不穿袜子?虽然觉得不对劲,可他也没往深处想,和平时一样闭上眼睛,几乎立即进入梦乡。
就在将睡未睡的节骨眼上,陡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哨声,肖雨一个跟头从床上跳下来:“紧急集合,快!”
我X!叶飞这才知道今儿个查铺为什么这么怪,摸到衣服就往身上套,他不断地对自己说:别着急,别着急,一件件穿
说是这么说,其他人一个个飞也似地跑出去,剩下他自己能不着急吗?
等叶飞冲出门外,走廊里早就没了人,紧赶慢赶,跑到门口还是被四班长逮了个正着:“跑什么跑,抓最后五个,都给我站住!”四班长笑得那叫一个开怀,就像逮的是兔子。
前面已经逮住了俩,加叶飞正好三,这下叶飞急了,他还没因为室外科目拖过全班的后腿呢!
走廊里咚咚一阵猛跑声,又窜出来好几个,后面来一个,四班长放一个,几个呼吸的工夫,居然又堵了七八个。
总算不是最后五人之一,四班长一放人,叶飞赶紧往队列里跑,赶上个尾巴钻进队列。
五班长站在二排的队列前,压低声音指挥:“向右看——齐,向前——看!报数!”
“一、二、三”战士们用和训练时一样的洪亮声音报数,还没报几声,肖雨厉声制止:“停!这是紧急集合,紧急集合的时候,把声音放到最小!”他这一说,大伙才发现所有班长都把声音压到最低,几乎快要听不见了。
“报数!”肖雨重新命令。
这一次所有人都压低了声音,习惯了用最响亮的嗓音嘶吼,突然改成这样,不少人都不大习惯。
整队完毕,五个被四班长逮住的“尾巴”站在队伍最前面展览,排长二话不说大手一挥,所有的班长立即钻进队列,挨着个检查,什么裤腰带没系的、裤子穿反的、鞋穿反的、扣子扣错的、没穿袜子的等等,有一样搞错就会被揪出队伍。
叶飞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差点被抓住为的不就是把衣服穿好么?
每个班都有被揪出来的新兵,全连一共七八十个新兵,居然揪出四十几个,特别是跑得最快的,基本一个不拉。
一排长看都不看一眼:“光跑得快有什么用?衣服都不知道穿,冻死你们!带回!”
第一次紧急集合落幕,一排长对结果很不满意,于是从那天起,每天熄灯后又多了一项训练。
紧急集合分短哨轻装选手和长哨全副武装,集合的时候不准开灯,有几回,战士们把邻床战友的衣服裤子塞进了背囊里,不管不顾地冲出宿舍,留下找不到裤子的战士干着急,最后没办法,只能穿着衬裤跑出去集合,没少闹笑话。
大概是班长排长们也想睡个好觉,从此以后每天熄完灯之后都会迎来排长的查铺,查完马上跟着就是紧急集合。没几天大伙就总结出了规律,为了不被四班长捉住,大伙绞尽了脑汁加快速度,有的趁查完铺赶紧把衣服套上,有的只穿一只袜子,把穿袜子的脚藏在被子里。
军官和班长都是过来人,新兵的小动作都是他们当初玩剩下的,瞒得过谁?只是不愿意太计较罢了。但是没多久,早上起床吹的就不再是起床哨,而是紧急集合!
谁能穿着衣服睡一晚上?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天天有紧急集合,最少一次,多的时候一夜四五次。好在熟能生巧,紧急集合的次数一多,大伙总结出一套规律,用的时间越来越短,出的错也越来越少。
一天早晨,肖连长心血来cháo提前起床,吹完起床哨之后挨个班走了一遍,走到六班的时候,发现起床哨吹完了几分钟,六班居然还有个新兵赖在床上不肯起来,顿时火往上撞,当场骂了六班长一通,接着紧急集合的哨声又一次响起,所有人打好行囊冲出宿舍集合完毕,肖连长一句废话没有:“带回,衣服全脱,等哨”
所有人跑回宿舍脱光了衣服,打开行囊钻进被窝,等集合的哨声再响,再集合一次。
整整一个早上,就在这样集合——带回——再集合中渡过,累得大伙身心俱疲,没有不骂那个赖床新兵的。
到此这事还没完,当天中午,排长很淡定地说:“中午听见紧急集合哨,除了六班之外,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