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负责刷前五排座椅;二班负责中间五班刷舱壁”一排长把所有需要清扫的区域安排给班长,随即班长就分给了所有的新兵,叶飞也得到了一块长五米,高两米的舱壁,要求他刷得一干二净。
一个班连班长带新兵,一共才八个人,劳动量着实不小。
叶飞从小到大哪遭过这份洋罪?有心拒绝,可这里荒效野外的,就算跑,能跑到哪儿?在外面混的时候,到了别人的地盘上,也得老老实实地夹起尾巴,到了这儿,就是军队说得算,得罪谁也别得罪当官的。
他已经冲动地打过一架了,而且是当着一群军官和军士打的,已然当了一回出头鸟,再不老实一点,恐怕就要被枪打了。
抱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念头,叶飞蹲着一直忙活了半个下午,混身的骨头差点累散了架,好悬没吐血才算通过验收——这他X刷的哪是飞船隔层,丫的镜子都没这么亮好不好?
他还算快的,有的人连一半的任务还没擦完呢。
总算能休息一会儿,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叶飞干脆就站在原地休息一会,谁知他站了还没半分钟就惹来了班长的一通训斥:“都干活呢,你站那儿干嘛?”
叶飞指着光可鉴人的墙面一脸无辜:“班长,我都擦完了!”
jīng瘦的班长眼睛一瞪:“收拾完了,就不能帮帮别人?”
“啊?”叶飞满肚子委屈,“不是分工合作一人一块么?”
“分工是一人一片,合作是大伙互相帮忙,有什么不对的?部队是一个集体,你怎么能看着你的战友忙活,自己心安理得的站边上卖单儿?”
这样解释也行?
叶飞顿时傻了眼,满肚子的话却不知道怎么反驳。开什么玩笑,这小子看着憨厚老实,两句话不到就把全班的人都绑在了一起,叶飞要是敢反驳,立马就得成全班的公敌——谁不想赶紧完事休息一会啊!
“那,你就帮他。”班长冲姜宇飞一指。
姜宇飞这叫一个眉开眼笑,冲叶飞挤挤眼,心里这个解恨就甭提了:让你丫手快,这回看你还长不长记xìng!
接下来他看班长的眼神都变得暧昧了许多,之前的不快一扫而光,心底不停地夸赞:好人呐!
叶飞一瞅姜宇飞就来气:“班长,我帮别人不成么?”
“你想帮谁?”班长眉头一挑,目光炯炯。
“我”叶飞左瞅瞅右看看,剩下几个人都用期待的目光望着他,选谁都要得罪其他人,最后不得不垂头丧气地凑到姜宇飞那儿,有一下没一下地乱抹,用消极怠工来发泄不满。
班长的眼角暗藏笑意,对叶飞的应付差事不予置评,嗯,看样子这俩混小子的矛盾远比想象中要深!
紧赶慢赶,总算赶在太阳下山之前解决了战斗,上尉一声令下,所有人重新集合。
此时的叶飞恨不能一头倒在床上一觉睡到天亮。可眼巴巴地望着那一排排的宿舍楼,就是等不来休息的命令。
上尉站在队列之前口沫横飞地讲了半个小时,把新兵们一下午的努力贬低得一文不值——虽然他说的基本属实,可是有必要说得那么难听吗?
叶飞恨得牙根直痒痒,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差点领头冲出去揍上尉一顿。
那几个班长倒是气定神闲,似乎很习惯这种动辄没完没了的长篇大论。
等上尉结束了废话,叶飞站得腿肚子都快转筋了,抬腿膝盖一软险些跪倒。
叶飞恨恨地诅咒:X的,小心点别落到我手里此时此刻有类似想法的绝不止叶飞一个,如果目光能化做利箭,上尉恐怕早就变成了箭猪。
直到离开机场,刚来的新兵们才有机会借着夕阳的余晖瞧一瞧这座军营。
坐落在草原上的军营四面围着高耸的护墙,十几栋宿舍楼整齐地集中在营区一角,只占了营地的很小一部分,至少一半的营区是平整的cāo场,还有林林种种说不出功用的训练场和训练器械,最可笑的是营区一角居然还有一片小树林!
这儿可是草原,从哪儿弄来的树?
跟着刚混了个脸熟的班长回到宿舍,宿舍里两个不认识的新兵一看班长回来,立即叫了声班长,算是打过了招呼。
刚进门儿的新兵们又傻了眼——不足十五平方的小屋里硬是塞下了五套铁架床,丫的还是上下铺,平均一人不到两平方!
这是宿舍么?养猪还要讲究个让猪的心情愉快,猪舍的居住条件都比这好一百倍!
都说军队有钱,都花哪儿去了?
新兵们的不知所措落进班长眼里,班长怀念地想起了自己当年。他随意地分派床位,轮到叶飞的时候班长的眼神闪了闪,指着靠窗的床说:“叶飞,你睡下铺,姜宇飞,你睡上铺,你们两个飞正好凑合凑合。”
“嘟——”走廊里一声长哨,接着不知道什么人暴吼,“打饭!”
班长冲那俩个一直在宿舍里新兵招招手:“刘志强,李阎山,你们俩去食堂打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