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海洲征兵处体检中心。
少说有五十几平方的房间大得像间教室,和煦的阳光shè入宽敞的落地窗,映在轻薄的窗帘上,现出一片金光。
年轻的中尉军官表情玩味似笑非笑在站在房间正中,一眼扫过,每个人都有“他刚才是在看我”的错觉。
“脱,一丝不挂。”军官身后的窗帘挡住了窗外的窥视目光,一男一女两位穿着白大褂的军医分立两旁,虎视眈眈地一语不发。
“啊?”十来个小男生顿时炸了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惊得目瞪口呆手足无措,刚刚长出一点头发的叶飞夹在人群里一个劲咧嘴,这他nǎinǎi的也太直接了吧?
叶飞觉得自己倒霉透了,头一项检查就是传说中需要脱光光的外科!
虽说早听说有这么回事,可事到临头,心理关还是过不去。扭头找白烨,身边却只有陌生的脸孔,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无助和彷徨。
一对儿难兄难弟怎么也没想到,白羽鹏居然一连关了他们俩一个星期,甫一露面,就亲自驾车把两个倒霉孩子送到了体检中心,那帮狐朋就不必提了,没个出去的准点儿,谁也不能天天盯着拘留所不是?
“脱吧,还等什么?”军官呵呵轻笑,“怎么,还不好意思?用得着像小姑娘似的脸红吗?”
说完他还颇有深意地瞄了女军医一眼,眼底突然带了几分暧昧。
大伙一阵不安的sāo动,毛刚长齐不久的愣头小伙子们有的强作镇定,有的满脸羞红,有的不知所措,就是没有一个主动脱衣服,最后所有的目光同时集中在唯一的女医生身上。
叶飞心底冰凉,他终于知道了刘秘书的险恶用心,心里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容貌靓丽、身材火辣的女医生嘴角连抽,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都看我干什么,老娘儿子都比你们大,见过的男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你们几个小虫子叽歪什么?赶紧脱,别耽误时间。”
一番话说得所有人冷汗直冒,太彪悍了,这谁家的母老虎?
男军医嘴角抽了抽,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了笑。
女人的年龄是秘密,这个时代,八十的nǎinǎi和二十的孙女看起来像对姐妹花绝对不是什么新鲜事,年轻人择偶时更是要反复调查,免得一不小心找了个爷爷或者nǎinǎi级的配偶。
实际上这个女军医陆妍刚刚毕业不久,连男朋友都没有,又哪钻出来儿子?她顶多是比这些年轻人大上几岁,这样说不过是气得狠了,不想暴露实际年龄,省得这帮小兔崽子乱起哄。
刚刚就有个自制力差的小家伙,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可耻地硬了。
不过学医的,因为职业需要“见多识广”倒是真的,从皮到骨从里到外,每一分每一寸的结构,她都掌握得清清楚楚。
不脱敏,怎么干得了医生这一行?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悉悉索索地动了手,有了第一个带头的,其他人似乎也不那么难为情了,不过到最后,大家不约而同地保留了最后一道防线。
军官不满地怒瞪重新排成一行的年轻人:“都听不懂我的话吗?裤衩脱掉!”
到这一步了,还有选择吗?众人犹豫片刻,最后屋里多了十几只双手捂在腿间,极力隐藏保持最后一分**的光鸡。
换作另一个时间和地点,众人之中起码有一半儿不介意和“超龄军医大妈”发生些跨越友谊的亲密关系,甭管实际上到底多大,起码表面上看起来年轻靓丽——估计大妈本人同样不会介意。
军官嘿嘿坏笑:“还捂着。”
男军医站出来目光一扫:“都站好,胳膊向前平伸,屈臂”这下好,想捂也捂不住了,反正出丑也不是一个人,大伙一起松开了手,在男医生的指挥下做着抬腿伸臂等各种简单的活动,个个脸sè难看得堪比猪肝。
军官暗暗好笑,队伍里一半儿人目不斜视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人君子,另一半则有意无意地偷偷瞄着陆妍。
不过因为人多,哪怕有过男女经验的人,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同样原因,在从众心理的干预下,没多一会,年轻的小伙子们就觉得不那么尴尬了。
所有人里,叶飞是最尴尬,最窘迫的一个——他下面的毛才长出一点点,和脑袋一样是个光蛋,能不惹人注目么?连女军医都多瞅了他两眼。
叶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人就是这么奇怪,小时候啥也没有没谁觉得不对,等十来岁开始发育,又都觉得不好意思,现在大伙全都拥有茂盛的森林,就他自己一片荒漠,那滋味儿,让他无法形容。
男军医悄悄凑到中层军官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哎,这小子不是个鸭子吧?”
中层眉头一皱:“有这个可能。”说罢如箭的目光对准了叶飞,“你,过来!”
叶飞左看右看,却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看自己,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我?”
“对,就是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