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完了,他开始喂食给小动物。
小动物们早都饿了,叫个不停,老鼠们很谨慎,它们盯着果子狸的一举一动,往自己的屋子里后退。
果子狸则是目光深邃的望着小鸡仔们,添着舌头,似乎在策划什么。
王扬皱了皱眉头,将食物分了过去。
他非常怀疑,自己要是再晚些撒食物,几只小动物会命丧狸口。
喂好了食物,他回到了山洞中等待大人们的好消息。
一天很快过去。
冬季的白天很短暂,太阳一会儿就没影了,大人们回来得也很早,差不多才出去三个小时就回到了山洞。
原因无他,下大雪了。
大雪一下,风就呼呼的刮起来,打在身上很难忍受。
最重要的是,雪一下,在本就猎物不多的情况下找到猎物,更加困难。
大人们只能垂头丧气的回来。
凛冽的寒风在外边儿被峡谷抵挡,只有一小股风卷着雪花末,洋洋洒洒的飘进山洞。
王扬缩了缩身子,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
时已下午,天空阴霾不断,纵然有白雪的点缀,整片天地还是一片灰色,就像看一台黑白电视,黯淡无光。
王扬不时走到山洞口,看雪啥时候停,盼着太阳出来。
他很想抱怨天线宝宝的开头,每次太阳总是嬉皮笑脸的升起,天天如此,次次如此,就不带阴天雨天下雪天的,简直就是欺骗孩子们的感情。
太阳出来了,七天后终于出来了。
连刮七天的大雪,地面上都不知道有多少厚了。
望着那晶莹剔透,美轮美奂,被无数诗人词人拿来创作的雪花,王扬叹了口气。
这种场景欣赏一次两次就好,半年多天天欣赏,浪漫也得变伤心。
好在天气终于放晴,压抑的间歇中喘了口气。
“希望是个好兆头吧”
他走出峡谷,爬上一棵几十米高的大树,真正的开始仰望天穹下的一切。
他看到在山洞的上方,那些大树凋零了叶子,投过缝隙,可以看到更北边儿的大山,山中有些昏暗,比其他的颜色深很多。
那是绿色,真正的绿色,但在极遥远处观看,却是有些暗黑。
忽然间,他发现了一点点的金黄色。
在白色淹没一切的冬季,想看点儿其他颜色很不容易,更何况是鲜艳的金黄色。
千万不要以为这是秋季大丰收,金黄的稻穗铺满大地,那些是落叶松的一种,多生于欧洲。
而那些绿色也不是说春天就要到来,那些是四季长绿的植物,其中夹杂了一些云衫之类的树木。
那边儿更北,不算太遥远,但是那几种树种都是极度耐寒的树种,零星的点缀在白色的山上,其余不忍能受如此酷寒的树木,只剩下了黑色。
王扬望了望自己脚下光秃秃的树干,不知道此树是什么名称,属于哪类,但也是棵很耐寒的树种,不知道它能不能坚持下去。
不仅是它,包括王扬脚下的这片树林,很多都是叫不上名称的树种,长得棱模两可,有点四不象。
这不能怪树木长得陌生,只能怪自己的知识不够。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脚下大部分是属于耐寒的针叶林,只不过和远处的构造不同。
王扬抱着纤细的树干,被风一吹,轻轻摇曳。
树梢随风轻轻摇晃,簌簌撒下积雪,他也跟着轻轻摇晃,没有回到摇到外婆桥的感觉,那些积雪落到他的头上,脸上,身上,奇冷无比。
小家伙赶紧抓住王扬的肩膀,缩起身子,怕掉下去。
它不可能掉下去,王扬也不会让它掉下去,他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它抱进怀中,等待树木的平稳。
之后的几天,王扬都带着它爬上高处,希望第一时间看到那抹,春天的气息。
终于在某一天,他发现积蓄已久的雪层薄了一些,脚踩进雪中,顿时有很浓重的湿意,再抬起脚,显得格外沉重。
他忍着不适感,爬上了树。
他脚下的白色兔子皮,已彻底打湿,默默的沾在一起。
树上的冰雪也不再结实,轻微的晃动,就落下大片的雪花,砸得他灰头土脸。
他心情不失落,反而很兴奋,全身的血液好似在这一刻被点燃,烧得滚烫,三两步上了树,眺望远方。
在那极远处,耸立的山尖一改多日的白色,露出了点绿色的末梢,山尖下方也零星的多了一点绿色。
冰雪在消融,在快速消融。
王扬哈哈两声,爬下树,跑回山洞,在大家莫名其妙的眼光中,将贮存的食物翻了出来,大吃大喝了一通。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没有错,霸占多日的冬天终于要离开了。
这一天中,温度似乎上升了很多,那些积雪虽然无法一下子就融化干净,但也消弱了一些。
而在几天后,那些积雪几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