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碧绡和绮兰的娘刚来,那边便有人来报:“大爷,奶,慕相家的许管事求见大爷。”
林如海用力闭下了眼睛,将哀号咽了回去,尼玛,好想说他不在家!
贾敏是知道林如海这几天被慕霖谈心谈得有多烦,几乎已经到了听慕变色的地步。见老公死死闭着嘴,就是不愿意张开,她暗暗偷笑,直接替他做主:“请他等一等,大爷这就去。”
“**”林如海哀怨的看着自己老婆,他不要再当知心哥哥了。天知道那个恨他恨得牙痒痒的慕霖为毛改了看法,把他当知已了。
贾敏只当没看到,笑眯眯的把人推走。还留在松风院的林滟奇怪地问:“嫂子,大哥怎么了?”
贾敏道:“慕家大爷有事相问,你哥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有些为难。”
只是有些为难么?看看哥哥的样子,明明就是难死了好么?林滟打定主意,一会儿要去大书房看看,能不能帮哥哥解决一下。
这边碧绡和绮兰的娘已经过来了,两人的东西也都被收拾好了,相比绮兰的面如死灰,碧绡却冷漠的可怕,眼中时不时划过怨恨。贾敏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这个碧绡得派人好好盯着,她可不怕自己莫明其妙的被下了毒什么的。
“我给她们准备了嫁妆,明儿就打发人送过去。”贾敏笑着说。
碧绡的娘如今也是个管事媳妇,在府里有点体面,见女儿形容狼狈。不免心中不愤,开口就道:“奶奶的恩德。咱们可不敢要,不过是个伺候人的丫头。那里能用得上奶奶给的好嫁妆。”
贾敏淡笑道:“既如此,那碧绡的那份就给绮兰吧。”靠,你不想,我还不想给了呢。
那婆子立时便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让你嘴这么快。闺女被撵回家,钱也没捞到。
林滟悄声问:“嫂子,这样不好吧?”
贾敏微微侧首,看了她一眼。“有什么不好的,她家即不稀罕我的东西,自有稀罕的。”真是上赶着的不是买卖,给钱还给出错了?“让她们出去吧。”
林滟见已成定局,不免感叹了一声,想着自己一会儿回去,得给碧绡点东西,总是伺候了大哥一场,没得个着落不说。别连幅嫁妆都不给,到显得府里刻薄了。
看着碧绡和绮兰两个被各自的娘带出了府,林滟这边也出了松风院,看着几人远远而去的身影。叹了口气,“青书,明天叫人备一幅嫁妆送到碧绡家。就说是奶赏的。”
“姑娘?”青书有些不愤,她们姑娘做的事。为什么要替奶扬名儿。而且,奶这事儿做得让人齿冷。碧绡和绮兰是太太发了明话放在大爷屋里的,她嫁进来不过三个月,就挟着大爷把屋里人打发了,难怪大家都说她嫉妒不容人。
林滟瞪了她一眼,“让你去你就去,哪有这么多话。”
“是。”青书不大甘愿的应了一下。打定了主意,明天悄悄跟碧绡说,这是她们姑娘给的。
正院之内,林夫人听完了林滟的话,见女儿面上的不忍之色,问道:“你这是觉得碧绡可怜?”
林滟咬了咬唇,迟疑的点了点头。
“傻子。”林夫人不免笑骂了女儿了一句,“她若是真的老实,你大嫂还能容不下她们?我能让你哥哥把她们打发了?”
“我听说,大嫂让她们专作针钱,无事不许出屋。”林滟不解,连房门都不许出,还要怎么老实。
林夫人道:“你哥哥既娶了亲,能够光明正大的关心他、体贴他的人除我,便是他媳妇,就是他的姨娘、屋里人也不能当面表现出来,这方是规矩。可碧绡、绮兰呢?你大哥大嫂新婚的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围着你哥哥转,生怕你嫂子不知道她们是你哥哥的屋里人,这不是自己找死么。哼,蠢得都没边儿了。”那个碧绡明显把儿子当成她的所有物了,争风吃醋的,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说句不好听的,便是吃醋也轮不到她。至于绮兰,到是想安份的当个姨娘,只是这丫头心也大了,居然私下里把避子汤给停了,这是想干什么?这样的两个丫头,她如何能容下。只是这话不好跟女儿直说,只能避重就轻。
“更不用说,被关了两天,就回家让爹妈使小巧、传闲话,这样不安份的通房,便是你哥哥不提,我也得把她们打发出去。”她儿子才考了秀才,接下来还有乡试、院试、殿试,那一样不得竭尽全力的去努力,这就够耗心血的了,那里还能让他的后院妻妾相争,牵扯精力。而且,她更怕,碧绡和绮兰两个丫头,在房里使尽手段,讨好儿子,再掏空了他的身子,那她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现在,她也有些后悔了,当初不该开口给儿子房里放了两个丫头。
“这都是你哥哥平日里太过宽和,纵得他屋里的丫头没了王法,真以为自己就是府里二主子,一不如愿,便要闹起来。你也是,平日里带你的丫头再好,也不能没了规矩。特别是她们从小伺候你,太过了解你的性情、习惯,她若是起了外心,你是防都没法防。”林夫人借机教育了女儿一番。
林滟连连点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