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早早养下个儿子,谁不羡慕。如今怎么样,那慕霖迷上个狐猸子,连家都不回了。”提到慕霖,林夫人满是不屑,她又怕儿子也跟着慕霖学,真是难死了。现在还知道个女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儿子呢,怎不让她悬心。
林夫人想了又想,还是跟许义家的说了实话,“不怪我担这没影儿的心,如今有个贱|人盯上了如海,又是找人送信,又是半路拦人的。如海现在是稳住了心思,就怕那贱|人使手段,赖上如海。”她心里发狠,想着让人弄死如仙,因此跟自己的心腹商量,招手叫许义家的俯耳过来,压低了声音:“叫你当家的悄悄的找人,把那小贱|人破了相,我看她还拿什么勾引人。”直接斩草除根,也不要她性命,只要她脸上留个疤,没了花容月貌,她儿子自然就看不上了。
许义家的总理着林夫人在京中的铺子,不只是官面上认识的人多,便是那地痞无赖叫花子,也认识许多。这么说吧,白道**也算吃得开。林夫人叫他找人,走的肯定是暗门**,趁如仙出门的时候,劫到暗巷里,脸上划那么几刀,就完了。
许义家的也知道,她帮着林夫人这暗地里的手段大约也没少使,直接点头应下,把话题转了,“依奴婢说,总防着外人也不是办法,不如在家里挑几个水灵的,给大爷放在房里,一则为了开枝散叶,二则也是帮奶栓着大爷的心。”
林夫人原也有这个心,只是想到丈夫,觉得这件事在林侯爷那里怕是说不通,她也不跟许义家的说,只道:“我原也有这个心,只是他们才新婚,就放丫头抬姨娘的,儿媳妇脸上不好看。都是打年轻时候过来的,小孩子家爱捻个酸吃个醋,这也正常。二来,那些丫头开了脸,互相之间肯定要争个风,勾得如海怠慢了功课还是小事,或是弄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许义家的陪笑道:“别处的丫头保不准儿,太太房里的丫头,都是太太调|教好的,知书识礼,比好些人家的千金小姐还强呢。依我说,太太不如把身边的大丫头选两个给大爷放在房里,还能帮奶照顾大爷,这岂不好。”她也是算准了,家家婆媳斗法,当婆婆都爱往儿子房里放个自己的丫头,充当耳报神。
林夫人看起来还真有点心动了,在那里沉吟不语,半晌之后问她,“你也常来常往的,看我这里的丫头,那个更好些?”
“哎哟,太太这里的姐姐们,个个都跟水葱儿似的,让人爱也爱不够,依奴婢看,那个都好。只是”她顿了一下。
“只是什么?”林夫人抬眼问道,“你只管说。”
“只是要给大爷,容貌须得拨尖儿,出得心思灵巧些的好,能体贴到正地方。”言下之意,得是个漂亮又贴心的才行。
林夫人微微点头,似是挺同意许义家的话。
许义家的见好就收,慢慢的把话题引到别处去了,说些外面听来的新鲜事儿给林夫人解闷,片刻之后,便逗得林夫人拿帕子握着嘴,笑个不住。
主仆两个说笑了好一会儿,眼见着到该传晚饭的时候了,许义家的便要起身告退,林夫人摆手道:“他们晚上都不过来,你陪我用些。”
果然,林如海夫妻和林滟两人都没来,晚饭是摆上里间的炕桌上的,许义家的伺候林夫人洗了手,又站在她身边布了一回菜,才在林夫人的吩咐下,侧身坐在对面,陪着吃了一回,方才家去了。
待许义家的走后,林夫人叫来正院里的管事媳妇马氏,散了屋中人,单只留她一个,淡淡的问她:“院子里的丫头们,都谁常往后院去。”
这马氏也警醒,垂手轻声道:“太太身边的百合跟兰蕙这个月都去了几次。”
“你给我盯着,看她们谁跟许义家的走得近。”
“是。”
“好了,下去吧。”林夫人挥了挥手,又加了句,“管好你嘴,否则,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马氏更恭敬了几分,小心答道:“奴婢不敢多嘴。”
“去吧。”
马氏从里间出来,只觉得身上惊起一层细汗。百合见她出来,笑着捧茶上来,“姐姐若不忙,坐下喝杯茶再走。”
马氏笑道:“谢姑娘好意,太太有差事交给我,不敢多留。”
“那我就不耽搁马姐姐的时间了,您快忙去吧。”百合笑道。
马氏欠了欠身,转身走了,临出院门之前,回首看见坐在廊下的百合,微微摇头叹气,径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