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个诺德人,他担心你的安危,而碰巧我是最后一个见到你的人,你不可能知道我是多么的擅长那些阳光下看不见的工作,我的名字是路易·道格拉斯。一个普通的维吉亚人。”
自由骑士直起膝盖,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会让哈瑟伦对维吉亚人大大改观,我敢打赌他们现在一定很着急,但愿你能带我回到城里。”
路易举起左手伸出了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放心吧,以此起誓,我会跟着你,直到你让我离开。”
哈瑟伦伸长脖子在城墙下面焦急的等待着,城墙外诺德人的喊杀声让他越来越担心,当塞尔修斯的声音和那个年轻人同时出现在视野里的时候,哈瑟伦大声地向那个年轻人用北海话呼喊道:“你是值得赞美的!”
塞尔修斯从哈瑟伦手上接过自己的头盔和一个箱子,重新振作了精神。“废话不要多说了,我们要打生平第一次真正的战斗了,准备好了吗?”
诺德人怒吼着抽出了自己的战斧,马勒格扬了扬手里的标枪,而少年举起了自己的弓箭,不死的佣兵勒紧了弩弦。
伴随着城外投石器、弓弦、弩机疯狂的咆哮。塞尔修斯打开那个不算大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柄厚重的大刀和一根长柄,刀身上画着非常复杂的花纹。他将它们组装在一起。随后高高举起:“不战即亡!不胜即亡!”
此时诺德人已经冲上了城墙。斯瓦迪亚的城内守军已经向城墙开始增援。而自由骑士和他的同伴们也随着士兵们冲了上去。
城墙上此刻乱成了一团,尸体躺到了一地,让人无处落脚。诺德人借着武器长度的优势让斯瓦迪亚人无法靠近。
而里克站在城下的安全位置,对他而言城墙上的诺德士兵简直就是活靶子。倒刺箭仿佛长了眼睛频频射穿那些士兵们的脖颈,而他们的尸体从狭窄的城墙过道上跌落下来。
与此相比,和那些举着大盾的诺德人短兵相接的斯瓦迪亚士兵们毫无优势。
此时他们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全部后撤,在下面迎击他们。”喊话的是马勒格,士兵们犹豫着要不要听从他的话,但是战局并不允许他们多思考。因为诺德人的部队在源源不断的冲上来。
斯瓦迪亚的士兵们立刻举着自己的盾牌,有条不紊的向城墙下方后撤,退入了城堡街道的阴影中。
诺德人毫不费力的占领了城墙,但是现在的他们却面临着一个骑虎难下的选择:在狭窄的城堡街道中他们的武器优势不再,是冒着被斯瓦迪亚人伏击的危险向城堡前进,还是放弃城墙暂时后撤。
城墙远处坐镇的刚德雅尔不耐烦的吼叫起来:“前进!你们在干什么!”
此时从前方回来的士兵向他报告,说斯瓦迪亚人都撤进了街道,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战术。
刚德雅尔觉得莫名其妙:“不要为你们的停滞找借口!你们已经占领了城墙!就应该打开城门!然后把城堡攻占下来!”
士兵们只能服从,【瑞泊莱特堡】的城门缓缓的被推开。诺德士兵们站在了这座陌生城市的街头,感到背脊发凉。
阴影中的斯瓦迪亚士兵们也屏息凝神,原本他们并没有人指挥——【瑞泊莱特堡】的伯兰兹伯爵还在【帕拉汶】赴宴。不过刚才那声后退让士兵们的思路瞬间清晰起来,从慌张和无序变成了从前的训练有素。
在【瑞泊莱特堡】里射击武器无法发挥作用,长杆的武器不及他们手上的剑,甚至有些街道狭窄到连巨盾都没法从举起来。塞尔修斯明白了,他看了看脸上一脸得意的马勒格微笑起来:“我亲爱的大公阁下,如果可以,你可以来指挥这场战斗。”
马勒格非常得意的摆了摆手:“我了解巷战的特性,诺德人人生地不熟,士兵们却都是土生土长的。街道这么狭窄,能做很多事。不过你确定?这些士兵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他们不听命令怎么办?”
自由骑士摇了摇头:“斯瓦迪亚人的传统就是听从命令,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他们的长官。”
于是马勒格下了两道命令,第一所有的士兵全部原地站稳,武器全部使用战斧或者钉头槌。一旦诺德人打算冲进街道,立刻予以迎头痛击。第二,后方的弩手们被悄然的安排到了房屋的里面,并且约定信号,一旦发信立刻射击。
而这一切诺德人毫无察觉。在后方一再的催促下,诺德士兵们终于还是恢复了他们的勇气,举着盾牌开始缓缓的前进。渐渐地深入了城堡的街道,他们仍然没有看到守军。困惑之余他们放下盾牌抬头四顾。
下一个瞬间,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号响,四面八方的弩箭就把他们淹没在一片惨叫中。四周的埋伏的斯瓦迪亚士兵也立刻冲了出去。诺德人始料未及,他们才走近街道就遇上这样恐怖的抵抗。
对于死亡的恐惧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勇气,一些士兵开始扔掉兵器逃命。随后被他们身后的斯瓦迪亚人追上杀死。更多的士兵试图支起盾牌抵挡头顶射来的弩箭,但是几乎每前进一步就要死上七八个人。因为街道的宽度让他们的盾牌直接卡在了墙壁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