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不仅能够掩护同伴们撤退,还能够在关键时刻救下同伴的性命。”
“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出色的弓箭手,”雅米拉认清了形势,口气更加缓和,“谢谢你,艾雷恩。”说着她转身钻进了面前的帐篷里。
流萤闪烁在林梢,忽出忽没,像树叶里藏着晶晶莹莹的蓝宝石,把夜色点缀得分外瑰丽神奇。
晚上大伙聚在一起围坐在篝火旁用餐的时候,佣兵们喜欢听‘掠夺女王’马蒂尔德大婶讲述北方冰雪大陆的古老故事,可是艾雷恩却对波尔查以前偷马的故事充满好奇。
“么么茶,”艾雷恩坐在一旁问道,“为什么你总喜欢偷马?”么么茶是波尔查另一个名字,至于偷马贼为什么会有两个字,那得问‘翻译’或者去问‘官方’。
波尔查眉飞色舞的说,“马是最温顺的动物,在这块战火不断的大陆上是最容易带走,也是最值钱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偷呢?”艾雷恩又问,“为什么不干脆做个马贩子?”
波尔查沉默了一会,嘟哝着说,“我渴望做个体面的商人,可我生下来就是个贼。没有本钱!”他坚决的摇了摇头,“如果有别的谋生手段,我也不乐意去偷!”
“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艾雷恩除了这一句话,不知道该说什么。世界就是如此的不公平,你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却可以选择自己的道路。
波尔查沉吟片刻后,续道“我曾经一个星期没有吃上一顿饭,就在第八天夜里,我偷了一户人家治病的钱,黎明的时候,那母亲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孩子在自己的怀里死去,可我也没有办法”他眼里充满了泪水,低下头,把脸深深的埋在双臂之间,“不是他病死,就会是我饿死而我宁愿自己活着!哪怕像蝼蚁一样!”
艾雷恩沉默片刻,缓慢地点了点头。“老头子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人死了,就一切都完了。”
波尔查抬起了头,目光飘向‘老头子’维克多,“我知道人和人是不同的,就像团长那样的人,你这种人,还有我这种人。世界就是如此,可我憎恨、厌恶自己,更讨厌别人看我的眼神,所以我带给他们憎恨和厌恶!”他捏紧了拳头,“如果不是遇到团长,像我这种人,注定一辈子生活在下水道里!死了也会烂在那儿!”
艾雷恩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回答,“老头子确实与众不同,他总是尽自己的所能去帮助他遇到的每一个人。尤其是身边的人。”
“被卫兵抓住的那天,我原本打算掏出藏着的匕首跟那核桃脸的老头拼个你死我活,可老板抓住了我的手。他告诉卫兵,他愿意做我的担保人,并且高价买下那老头的马,以此作为补偿。”波尔查的声音充满了喜悦,“他给了我第二次做人的机会!他让我对生活再次充满了希望!从那天起,我就发誓,他所要的就是我所要的!即使会让我去偷!去抢!我也会竭尽全力帮助老头子实现他的要求!”
艾雷恩再一次重重的点了点头,老头子身上有些东西,永远是我们无法理解的,但艾雷恩知道,他所要的也是自己所要的,可是,自己想要的是不是他想要的呢?
“老头子是个很奇特的人,他从来不在我们面前提起他过去的事,尽管他对大伙一直很好,但总是和大伙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艾雷恩说,“就我连也不例外,尽管在士兵们看来,我是他的亲信。”
波尔查深吸口气,满脸平静地问,“我听弟兄们说团长曾经与你父亲一同参加过日瓦车则守卫战?后来你父亲因为战功显赫被封为领主。”
“是的!”艾雷恩不可否认的点头承认。“我父亲如今是【维赞】的领主,在瓦里西恩大人麾下效力。”
波尔查更摸不着头脑,疑惑不解的问道,“那你怎么会选择干佣兵这一行呢?以你的身份完全可以成为一名骑士。”
艾雷恩露出了无奈又不甘的笑脸。“我是我父亲的长子,也是他的继承者。可是我的母亲在我十岁那年因病去世,而我的父亲再婚了。”他不紧不慢的叙述道,“父亲的妻子认为她的儿子应该有继承权,她不能以公开行动反对我,但是有一天我喂了一罐板油给我的猎犬,它就死了。我控告我的继母,可是我那个被她迷倒了的父亲,不肯相信我,还命令我离开他的视线。”
“那个该死的女人,”波尔查愤愤不平的嚷嚷道,“她真该下三层地狱。”
“为什么是三层?”艾雷恩并没有像波尔查那样气愤,而是好奇的问道,“地狱不是有十八层吗?”
“因为第三层是挑唆父子,兄弟,姐妹夫妻不和之人,死后入铁树地狱。”波尔查向他解释道,“树上皆利刃,自来人后背皮下挑入,吊于铁树之上。待此过后,还要入孽镜地狱”
“太残忍了,”艾雷恩打断他的话,“我的继母并没有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我们不该这样诅咒她。”
“好吧,好吧!我们不说她了。”波尔查岔开话题,接着问道,“后来呢?你被赶走之后,去哪了?”
“离开父亲的领地后,我曾为一些领主效力过,”艾雷恩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