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不是,”雷萨里特带着歉意的表情说道,“头,我只是很想知道,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虽然没有领地和爵位,却拥有伏尔德拉特元帅赠予的攻城弩,而你身上这套精良的骑士装备又是当年哈弗利夫国王赏赐的,我甚至还听说国王陛下准备赏赐一个爵位和一块靠近日瓦车则城的领地,我想不明白你是因为什么沦落到这种地步?”
“你不会想知道的。”维克多不为所动,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我确信,我很想知道这中间的故事。”雷萨里特的语气很坚定。年轻人总是对于未知事物充满好奇和探索,尤其是喜欢挖掘自己尊敬的人所经历过的任何故事。
维克多陷入沉思中,半响没有言语,然后一声长叹,“因为一个头衔。”
“什么样的头衔?”雷萨里特不假思索的问道,“它难道比国王的头衔还重要吗?”
“维吉亚英雄的头衔。”维克多的表情凝重而严肃。除了国王,还能有什么样的头衔能够让所有的维吉亚人们为之崇拜、向往、赞美、敬畏呢?
“你不是说诺德头子是你的那位战友射伤的吗?”雷萨里特的嘴角挂起一个疑惑的弧度。他想象不出这与头领从一个贵族骑士沦落成为一个落魄的佣兵有什么必然的关联?
“是的,”维克多深深地吸了口气,放松下来,不无讥讽地说,“可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农民的话,又或者说是没有人愿意相信,这些贵族老爷们宁肯相信编故事的说书人和那些善于诗歌和吹捧的吟游诗人。”
“而你是因为帮他争夺这个本该属于他的头衔?”雷萨里特胡乱的猜测道,“而得罪了那些权贵”
“不,你错了,我没你想的那么正直,”维克多语气尖锐地打断道,“我想将这个头衔占为己有。”他有些自嘲的冷笑。自己曾经确实有过这个想法,但那只是在被荣誉和贪婪堆满的脑海一闪而过。
雷萨里特惊讶地看着他,眼睛里多了些迷茫,“你做到了?”
维克多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是的,可后来我又后悔了。”他的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了懊悔的神色,“我后悔自己自私的行为,后悔自己的因为贪婪和虚荣而背弃了兄弟情义。”
这话让他吃惊。“你讲出了实话?”
“是的,我跟哈弗利夫国王说出了真相。”
雷萨里特好半晌震惊得说不出话。“我明白了。”
“只有我才深切的体会到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国王并没有砍掉我的脑袋。”维克多的嘴角划过一丝苦笑了,语气有些低落的说,“他告诉我,我应该守住这个秘密。”
“如果国王砍掉了拯救维吉亚的英雄的脑袋,恐怕整个国王都会陷入恐慌,甚至有可能会重新燃起卡拉迪亚大陆的战争。”雷萨里特饶富兴味地推论,“如果我是你,我永远都不会将这个秘密告诉国王。”
维克多舒缓了他的口气。“我是不是很自私?”
“是的,”雷萨里特用怪异的低沉腔调说,“但就像你们维吉亚人流传的哪句谚语:谁不吹牛自己是当年日瓦车则城头射死诺德战神冈定·海瑞布雷克斯的弓箭手,就不是一个真正合格的好兵。”
“这算是褒奖我吗?”
“我会保守这个秘密的。”说着雷萨里特调转马头,缓缓驾马朝着佣兵队伍的后面而去。
阳光更厉害了,没人敢抬头看太阳在哪里,只觉得到处都闪眼,空中,地上,都白亮亮的,白里透着点红,从上到下整个地像一面极大的火镜,每一条光都像火镜的焦点,晒得东西要发火。
佣兵队伍的中间艾雷恩坐在放置帐篷材料和食物工具的大拖车上打磨着自己的直刃军用刀,准备为奔赴罗多克作战的弟兄们换上了罗多克人的专用武器。
直刃军用刀,长柄大刀,重型阔盾,投枪,攻城弩是罗多克人标志性的五种武器。胖罗宾不知道又从他们这次装备对换上赚了多少金币,他是禅达城中最狡猾的武器商人。
大车在凹凸不平的道路上颠簸着,艾雷恩的磨刀石有时会直接磕在刀刃上,多次的失败后,他收起它们,仰面躺在背后不知道哪来的帐篷布上,一丝酒的气味窜进鼻子里。
“哪位大爷偷偷带酒了?执行任务时不可以带酒吧?”从大车上站起,艾雷恩缓缓走向身后的两个正要干杯的兄弟。
‘大块头’汉克和‘小个子’罗曼刚要开怀畅饮一番,只见一个黑影自着身边掠过,他们手中的美酒就不翼而飞了。
汉克捏拳擦掌的比划着手势强调道,“艾雷恩,那是我们的酒。”他企图利用威吓的手段迫使对方将酒还给自己,或许大多数佣兵会被他高大强壮的体魄给吓住,可是艾雷恩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
“你们的酒没收了!”艾雷恩抱着两个酒瓶窜下车,绕过两名试图拦截他的兄弟,最后他跳到了最后一辆大拖车上。
汉克和罗曼露出一脸气愤又无奈的表情,只好自认倒霉。
“好东西倒真给我了!不知道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