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因为那里才是亡灵骑士和他的骑兵队伍驻扎的地方。
黄昏的降临总是阴沉沉的,散雾弥漫大地,昏暗的日光在给黑暗让位。此时城堡内的仆人们已经点燃了少许灯盏,城堡的主人要求他们不要浪费。
城堡门口左侧的一个守卫认出了来人。“啊!吉伦威尔阁下!真的是你。”他急忙询问道,“您接回小主人了吗?”看来艾瑞斯在这座城堡内得到了许多人的喜爱。
吉伦威尔肯定的答道,“当然,鲍勃。”
顿时间,鲍勃那张粗糙的脸颊上挂着喜悦的表情。“您知道吗?最近一个月里,大人至少问了艾伦七八次你们的消息啦。”
“快上去吧!”另一个蓄着八撇胡须的守卫插嘴说,“带来喜讯的人,大人说您回来不用通报。”
吉伦威尔依然微笑着与两名军士客气的寒暄了几句之后,他才独自登上了通往二楼的石梯。而艾瑞斯则跟着在城门外守候已久的忠诚仆人悄悄的去了厨房。
城堡二楼是一个环形的拱廊,靠左手最里间便是公爵的书房。此刻整个楼层昏暗一片,也没有站岗值勤的卫兵,书房的门是虚掩着的,吉伦威尔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房间四壁都是斑驳的石墙,上面挂着羊皮地图和一些交叉的军器,给人一种置身于军营的感觉。唯一让人耳目一新的是那些顏色各异,图案各式各样的徽旗。
旁边的石墙上也挂着几面末端分叉形如燕尾的旗,这种旗帜被称为燕尾旗。燕尾旗是新晋升骑士的旗帜,待到他们立功亦或者出色的完成使命时,领主会亲自帮他们剪去燕尾。
看来哈伦哥斯公爵很受麾下骑士们的拥戴,因为他的书房里几乎已经没有可以悬挂徽旗的位置了。
房子的正中央有一台专供军事演练的特大号沙盘,做工的很精致,这玩意儿非常精密的绘制出了整条乌梅雅河两岸的每一处地形。
这是房间的主人花了十个金第纳尔命工匠特制的沙盘,此刻它上面和脚下凌乱的堆着一些书籍和卷宗。与其说这是一间书房,不如说是一间指挥室。
斯瓦迪亚王国境内至少有五名公爵,而哈伦哥斯公爵的书房则是最寒酸的,因为在他的书房里找不到任何一件奢侈品或是昂贵的战利品。
房间四边的廊柱只点了一盏灯,那昏黄颤抖的火光,迎着落日的余晖,模糊的映出壁炉前的书桌后坐着一个老人,并且正聚精会神的用鹅毛笔在写些什么。
这个老人就是击退了罗多克公国第四次侵略军的哈伦哥斯公爵。只见,在他右手旁的书架前,还靠着一个抱着长剑像磕头虫一样正在打瞌睡的年轻侍从。
然而不知道是什么打断了这名侍从的美梦,他睡眼朦胧的微眯着双眼,在微弱的光亮中,他看见公爵身前不足五码的地方站着一个人影,更为可怕的是神情专注的公爵丝毫没有察觉。
“是谁?”侍从迅速拔出腰间的长剑,挡在公爵身前。刀剑出鞘的声音在加上一声突然的大喝,公爵立刻站起身来,同时握住了靠在椅边的一柄短矛。
一霎时,书房内鱼贯而入一群士兵,十几把军弩对准了来者。
“我的大人。”吉伦威尔依然保持着平静而温和的笑容,声音十分镇定,“直到现在,我从未想过受到您这样隆重的接待。”
“都退下!”公爵一边命令,一边做了一个威严的手势。卫士们向公爵恭敬的行了礼后,像潮水一般迅速的退出了书房。
公爵将手中的短矛随手放在桌上,指了指窗外的四十多英尺高的瞭望塔楼。“上去吹三天的风,艾洛特。”他的口气平稳,却拥有让人难以抗拒的气势。
这位名叫艾洛特的侍从感到异常的羞愧难忍,岗楼正好适合他一个人静一静。艾洛特一脸懊恼的神色跟在卫兵们的身后退出了书房,此刻房间里只剩下年迈的公爵和依旧站在原地的吉伦威尔。
老人用热烈的拥抱来迎接这位完成使命归来的朋友。然后他拉响铃铛,吩咐仆人们把灯都点起来,照耀整个房间的光亮,顿时让周围的一切变得清晰起来。
公爵的身材大概有五英尺半左右,头发已经灰白,大概是由于长期统领军队的原因。他的眼睛威严有神,表情淡然却不怒自威。他那因刚从专注工作中脱离出来的疲惫,正密布在他的脸上。
今天他穿着一身质地柔软的棉布长袍,不过已经浆洗得有些发白了。从而得知这是一名严谨,简朴的大人。公爵看上去五十岁到六十岁之间,不过从他刚才快速反应的战斗架势,看得出他行动矫健,老当益壮。
吉伦威尔开口说,“也许最近除了罗多克人的战事,一定还发生过什么事情?”他抽空向一旁的仆人礼貌的招呼了一声。“能否来一杯麦酒?”
公爵向那名仆人点点头,并吩咐他多拿一个杯子,又转过身来说,“三天前,有位远方的客人想要在这里了结了我。”
“刺客?”吉伦威尔吃惊地问道,“抓住他了吗?”
公爵语气平淡的回答,“抓住了一个死人。”
“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