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强说:“你们孤陋寡闻了吧?听说经常有男生抱着玫瑰在她楼下等她,那搞出来的阵丈绝不亚于当初追张了了的那些男生,不过好像到目前为止,什么人都打动不了她的心哎。听说她就一温柔的冷美人,还是江南的。”
我们都说:“你丫挺的就别废话了,快说,那个女孩子到底叫什么?”
许强清清了清嗓子,故意卖个关子,顿了一顿说:“听说她叫苏小小。这个名字很清纯吧?我见过她真人,真人比她名字还纯,笑起来特甜、特柔、特清澈明亮。”
许强说完这几句话,韦阳和韩小斌都“哇”的一副要流口水的样子,他们说还清纯呢,古代有个名妓也叫苏小小,知道不?
说着,韦阳卖弄起了他的书袋子,捏兰花指,模仿着古代**的神色,憋着嗓子念道:“妾本钱塘江上住,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度……”
词还没念完,许强就一巴掌朝他飞过去了,说:“韦阳,你丫的歇了吧。此苏小小非彼苏小小也!”
我没作声,因为我知道他们说得苏小小就是我苏伯伯的女儿。说实在的,我从来没拿小小和张了了比过,她们虽然都具有江南温柔的外表,但性格却是截然不同的。张了了有些“暴力”,而小小绝对是个乖乖的小女生。
韦阳说:“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办?正好今个大家高兴,要不,还是老办法啊!”
我问什么老办法?
许强说:“嘿,还能有什么老办法。就是谁输了谁去苏小小宿舍楼下弹吉他啊。陈杰,你丫的少装啊,你当初不就是这么认识张了了的么?”
韩小斌说:“对对对。还是老办法,谁输了谁去苏小小楼下吼她一嗓子,然后再弹弹吉他,唱唱歌,多有情调啊。呵呵,陈杰,你当初去惹张了了,可是被人家泼了一盆洗脚水啊。不知这个叫苏小小的小女生会用什么招呼大家啊?嘿~~!”
我有些不安,因为我不想他们去惹小小,所以有些不乐意。
许强说:“来来来,说干就干。咱们来猜拳,谁输了谁就去惹苏小小那个小女生。我们做学长的,怎么也得在她们这些小女生面前露露脸啊?”
我不想扫大家的兴致,也没告诉他们其实我和苏小小是认识的,所以就装作我和苏小小不认识的样子,然后和大家一起划拳猜拳。但没想到这次结果还是和一年前的那次一样。
我输了。
我不得不又抱起了吉他,被几个人推推攘攘的往小小的宿舍楼下走去。
这次我真的有些难堪。虽然小小的宿舍在东面,而张了了的宿舍在西面,但她们毕竟都是在同一栋宿舍楼。如果张了了看到我这副在另外一个女孩子楼下弹吉他的嘴脸,不知道她会怎么看我。我承认我有点爱面子,这点像我爸。
一如当年,我站在张了了宿舍的窗口下一样,我抱着吉他在小小宿舍窗口下站定,周围又是渐次的围满了人。这些人有好多是陌生面孔,但也有好多似曾相识,他们和三个室友一样用着各种词调不停的起哄呐喊。
我实在有些喊不出口,但后来心中一横,扯开嗓子喊道:“苏小小,播音主持系的苏小小,我……我好寂寞啊!”我故意没说自己的名字。
喊了一句,女生宿舍楼上的好多窗户都打开了,有无数颗漂亮的脑袋探出来看究竟。看到我后就开始和楼下站在我身旁的人群一样,不停的发出欢呼声、尖叫声,还有yīn阳怪气的恶搞声。
让我再喊第二句,我还真有点喊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已经没有两年前那种故意去招惹女生的心情了,更何况我和小小的关系又如此之尴尬。
韦阳站在一边怂恿道:“陈杰,你丫的真没种,有种的就告诉人家你的名字啊。”
我这个人就是经不起别人的挤兑,于是挺了挺xiōng,又喊道:“小小,我是陈杰,我真的好寂寞啊!”说我自己的名字时,我故意将声音压低了许多,估计住在楼上的人根本听不清楚我的名字。
小小宿舍的窗户终于打开了,有人拉开窗帘露出一个头来,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小女生,应该是小小的室友,她冲我喊道:“楼下的,你听好了。小小一不喜欢别人送花献礼,二不喜欢别人在楼下猫叫狗叫,麻烦你来点有创意的好不好?”
我知道我除了一副公驴嗓外,再无其它可以卖弄。
三个室友说过,我的公驴嗓子比莎士比亚的戏剧还具有喜剧性。
唯有拨弄吉他,方可勾起那逝去年华。我左右思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说实话,很长时间没和小小见面了,我还真有些想见见她,因为明天我又要走了,去一个我并不知道的地方。
酝酿了一会儿感情,我突然忆起曾前小小坐在我房间的窗台边唱的那首歌。那是一首明亮而又略带感伤的校园歌谣,后来我在网上搜索过,名字叫《冬天的树》,是燕子和呆子合唱的。我不停的拨弄着吉他,左右思忖徘徊,终于忍不住唱了出来:
你像一阵春风拂过了我的生命,
却只留下一段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