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般恶毒的光芒。之后我突然想到了张了了的父亲,随之脑中闪过的画面是张了了那张大大咧咧的充满阳光味道的笑脸。
我实习满中国溜达的这三个月,小小经常给我电话,讲一些她的事情。和王月也**聊过几次天,间接得知这三个月来,经常有人去小小宿舍楼下弹吉他表达寂寞,还有一个男生抱着九十九朵玫瑰在她楼下等了一个晚上,非要小小接受他。后来是小小的一个室友打电话请保安将那个男生送走的。
至于王月,我问过小小,追她的男生也挺多的,只是她眼光很高,又很高傲,说话也处处不饶人,所以很多男生只能躲在老远偷偷看她了。
公司才做了一个大项目,大家都累坏了,回到北京总部后,老板给我们项目组放了几天假,让我们好好休息几天。小段姐和她老公飞到大连度假去了,其他同事也都各自找了娱乐项目各自疯去了。我特别想念学校,想念身边的同学和朋友们,这三个多月让我觉得再舒适的五星级宾馆也不如我宿舍的那张逼仄而硬朗的单人床。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
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
才想起同桌的你。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看了你的日记,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你从前总是很小心,
问我借半块橡皮,
你也曾无意中说起,
喜欢跟我在一起,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
日子总过得太慢,
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
转眼就各奔东西,
谁遇到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
谁把它丢在风里。
记得有一次我随项目组飘到上海时,当晚吃完饭大家都出去逛夜店去了。我独自回到酒店,向服务生要了一把吉他,然后走到房间的阳台上,坐下来弹着吉他唱起了老狼的那首《同桌的你》。唱完后,我发现上下左右房间的阳台上都站着人,二十多岁三十多岁的人都有,他们都呼喊着为我鼓掌。有一个快四十岁的男士从楼上跑下来敲开了我的门,他穿着睡衣也抱了一把吉他,说明来意后,和我一起又走到阳台上将老狼的那首歌唱了一遍又一遍。
那时全国各地大街小巷都充斥着这样那样的流行歌,还有许多年小的男孩子全身上下都着周杰伦或韩国明星Rain的打扮。我总觉得80年代出生的人群分为三个层次,一个层次偏向70后,一个层次的指针指向90后,还有一个层次却在两者中间摇摆。我身边的同是85年出生的人,一个特奔放另类、一个却特保守古董,站在他们当中,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放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才算是正确的。
后来那个男士离开我房间时,他把我当他朋友似的拥抱了一下,特感动的说,没想到你们年轻的孩子还有唱老狼这歌的。
是吧,走在街头或繁华喧闹或孤独冷清的深处,总有禁不住向往曾经学生时代那份纯白干净的时候。总是在某个回眸间不经意的发现,大学住集体宿舍的时代,是那样的简单和幸福,而校园里那些青春的童话如同我们曾经爱恋过的人,渐行渐远,早已斑驳在追忆里……
回学校的前一天,我们宿舍三个室友都在**里商议好,一起回去吃顿饭。
周六中午的时候,我们宿舍四个人终于凑到了一起。见面后我们大家都相互快认不出来了。
韦阳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特惊奇的问:“陈杰?你是陈杰吗?陈杰,是你吗?你是谁啊?Cāo,你到底是不是陈杰啊?”
我特窝火,我说:“搞什么破飞机啊?我不是陈杰难道是你妈啊?”
韦阳说:“陈杰,你什么时候长了一对青窝眼啊?靠,你怎么变成一只大熊猫啦!你们老板也太狠了吧,怎么让你累成这样啊?”
许强和韩小斌两个人也是眉来眼去的,惺惺相惜。
许强流着眼泪望着韩小斌说:“韩胖子,我的妈呀,你怎么变成一根细麻杆了啊?你瘦了,你真的瘦了。”这让我想起古装戏中,一个美丽的女子在久别重逢之后捧起她丈夫的脸流着眼泪说:“相公,你瘦了!”不过许强要去捧韩小斌的脸时,我们都快要吐了,还好韩小斌推开了他。
韩小斌摸着许强的头发,也特痛心的说:“小强,小强,小强你怎么了?小强,你怎么都有白头发了啊?”妈呀,我们听了又没差点昏死过去。这一幕,自然是学自周星驰版的《唐伯虎点秋香》里唐伯虎进华府卖身那一段。
下午一起吃饭时,大家都喝了点酒。气氛上来后,各自开始讲这三个月实习时的酸甜苦辣。诉完苦,韩小斌不经意说起了我们曾经一起干过的一些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