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1
早晨醒来是因了规律而枯燥的嘀嘀声,手机闹铃。栾漪疲倦地往被底钻了些,伸手去枕边摸手机。脸颊贴上温暖紧实的皮肤,手指却像是落上什么人的眉睫,迷迷糊糊地才刚胡乱一摸,就马上被人抓住了,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早安,小栾——”清朗的声音在温柔里带着笑。
一点儿也不安。
手机闹钟的声音被他摁停了,扔到一边,可栾漪却觉得听到他的声音比刚刚听到闹铃的声音还要头疼一点,“你怎么还在?”难道大清早的他要和她一起从她的房门里走出去?那她还不如直接去死。
“不小心睡沉了,”声音语气听来都是很抱歉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却是半点儿遗憾也没有,那双眼里的笑——
哼!
栾漪转过脸不愿去看,身体却被人从后面覆住,双手温暖地在她身前合拢,唇瓣在她颈后温软地游移,“我一会儿从窗台走,不会让人看见。”他小声安抚地告诉她解决的办法。
窗台?
这里是二楼啊!
他以为他在兼职特技演员?
“现在才知道晚了要跳楼,早干嘛去了?啊?栾玉清,你有没有脑子的?啊?”栾漪转过身,恨恨地伸指去点他眉心。
重重地点一下,再点一下。
栾玉清望住她,眼中仍是噙着笑,任她点。
点了两下才发觉两个人之间似乎有点儿不大对。
腰身似乎还被他圈着,而那一转身,让他的身体落到她的腿间。
这种面对面的姿势——
似乎不太适合用力。
想要收手,却已经迟了。
这样近的距离,这样暧昧的体位。栾玉清只微微一挺身,已经近乎娴熟地进入她体内。
栾漪被他突兀的动作弄疼,手抵着他xiōng口,低低哼了一声。
“别……我累了……”
这种疯狂沉迷在体位间的日子,曾经和纪明程也有过,可那时是好奇,现在又还没到如狼如虎的年纪,连续的狂欢已经几乎折腾掉半条小命去。
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可是手触到哪里都是紧致光裸的肌肤,他永远都有办法让她的推拒变成不甘不愿的爱抚的样子,越躲反而越深入。
栾漪又是骇异又是好笑,用腿蹭蹭他。
“栾玉清,你还真去拜师学艺过?”
这种疑问比直接嘲笑更令他不堪,她永远都能把他为她所作的努力或是让步想出其它的解释来。栾玉清连耳朵都红起来,本来因了她的痛呼而轻下来的动作也略略一停,随即重重地一顶到底。
“我的老师就只有你,就只有你——”
他啜息着吻住她唇,把她的疼痛或呻吟全都缄住封住。身下的动作却再无章法,只是一下比一下重,每一次贯入体内都像是要生生撑裂了她。和前夜的婉转引诱判若两人。
七八年来乱七八糟地玩,到现在居然还会被这种事给弄疼,说出去真的会很丢脸。可任是什么样的玩家,都会有撞上铁板的时候——像栾玉清这样子没休没止地要法,栾漪自认就算再玩上二十年,只怕也还是不敢妄想再惹上第二次。
如果是到后来已经滋润,再充得实了,会爽;可是从一开始就像这样被他蛮来,只会痛。
忍不了,偏偏还躲不开,栾漪又开始想咬人。咬他的唇,咬他因为想要压制住她而俯身贴近时近在她脸侧的形状美好的颈项,连本来只是撑抵在他肩上的手都开始变推为抓,
“放开,听到没有?栾玉清,你弄疼我了!”
他一直听到“疼”字才停下来,定定凝视着她的眼睛里却是痛与恨并存,原本因为染了情欲而更加幽邃深黑的眸子里竟然盈着水光。
chapter 42
栾漪在外面玩时,对这种事向来都是一不沾染感情,二不轻易认输,偏偏在栾玉清面前似乎这两样都犯掉。自己也禁不住心虚,下意识地转开视线去。
栾玉清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忽然从她身体里退出来。
栾漪刚刚松一口气,勉强撑着身体想要起床,已经被他重新拖回去——
爱抚的方式有很多,可以用来对情人施以爱抚的部位也很多,可栾玉清——怎么说呢?
栾漪抚在额上的手有些无奈地掩住脸。
从来没有一种销魂让她感觉如此难堪。
他含着她,吮着她。其实他现在勉强能够磨得住她的长吻只是憋得住比她更长时间不换气而已,舌尖并不算灵活,可是用在那种地方,每一下抵转,都逼出她不自觉的呻吟。他却似乎得了鼓励,甚至开始轻轻吮咬,微微麻痒的疼痛比性爱更有味道。令她疑惑的是他的唇舌似乎无一刻稍离过——难道那些液体他全咽下去了?
栾漪撑坐起来,低头去看,却只见他秀浓的眉,深远的眼,挺直的鼻梁——埋没在自己的身体之间。
“栾玉清——”她下意识地低声轻唤,他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