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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秦苍看着严可映出现在这里,脸上并没有过多惊讶的神色,就好像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
“这是一个很容易拆穿的谎言,但你还是出现了,说明什么?”
严可映也知道自己复制了袁采洁的号码给他发出短信,是个极愚蠢,错漏百出的骗局,换做五年前的陆秦苍,他一定不会出现。
但她还是那么做了,因为她想要知道那个女人对这个男人来说究竟是有多重要。
“说明我在乎那个女人,在乎过我的生死,对么?”
陆秦苍竟然悠然得抛了一个反问给严可映。
既然这场虚情假意的骗局已经被她识破,他也不用再扮演“好情人。”
在收到短信的时候,他就猜采洁就算被关在北门仓库,她也没可能知道北门仓库这个名字,但明知道会是个陷阱,他还是来了,是因为在那一瞬间,心在反对,身体却先做出了行动。
所谓的抱着一丝侥幸!
而他这辈子,侥幸这个词汇在他陆秦苍的人生字典里就从来都没有过——
茭白月光打在那张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剥夺他人呼吸的脸孔上,严可映不是不了解陆秦苍,不是不知道他冷血起来的摸样有多让人颤瑟。
但是她很不甘,她愤怒——
他的坦诚,总是轻易的破碎他人的美梦,笑着给人致命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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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那么在乎她,又为何当着我的面训斥她,赶走她?”
“你说是为什么呢?”陆秦苍的眼睛倏然勾成一条狭长的弧线,那眼尾绽开的冷光仿佛在告诉她,她曾经做过的那些事,他都知道了?
“你怕我会伤害她,才故意和我暧/昧,你怕我会杀了她就像杀了那个女人一样。”
严可映逼近陆秦苍的跟前,女人的眼神凶狠得想个丧/心病狂的杀/人魔。
“我真是蠢,竟然没有发现,直到刚才,就算是谎言的吻,没有情的欲/望你都不给我,我才知道——”严可映纤细的手指按上陆秦苍的心口——
男人都是心和性分开的动物,如果连肉体都无法挑起他的***,唯一的解释就是——
这个男人的“这里”有了别的女人。
“你爱她,爱到再也容不得别的女人?”
“严可映,有时,你可以不需要那么聪明。”陆秦苍俯身凑近女人的耳边,他像是在褒奖她似的,嘴角竟然挑着淡然的笑。
“回答我,你把她藏在哪里了?又或者她根本不在你手里。”
陆秦苍话音刚落,转身留给严可映决断无情的背影。
“那你想打个赌么?你要离开,我就立刻在袁采洁的身上破个洞——”
空旷的仓库里是严可映可怕警告的回声。
男人停下了脚步,只瞧女人手里凭空多出了一条麻绳,她走了过来将男人的双手负在背后捆绑起来,男人竟然就这么甘愿被她捆绑住,安静地坐在了那张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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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得不到他的人,那就毁了他的人。严可映将陆秦苍当作人质,给江皓楠打了电/话,让他立刻把袁采洁带到北门仓库,江皓楠说袁采洁才陆逸泠带走,事态已经超过了他们的预计,还责怪她把他牵扯进来——
严可映嗤笑一声。
她就知道江皓楠不过就是个变/态的性/爱徒,根本没胆子闹出人命。
但她已经被逼上了绝路,就此放手也是死,不如抱着他们一起死!
五年前,陆秦苍身边有个床/伴,那个女人是个当红电视明星,她无法忍受陆秦苍和她在一起,所以开车撞了她,结果她竟然没有死,被救入医院成了植物人。
她离开陆秦苍,是怕被陆秦苍调查到是她开车撞了那个女人。
直到现在,她才如梦初醒,陆秦苍一直都知道是她做的,他在等那个女人苏醒过来,五年来他一直追踪着她根本不是因为爱她,而是要将她送入监狱,绳之以法!
只要这么一想,严可映就更加的憎恨陆秦苍。
因为她那么爱他,而他却害怕她会用相同的手段对付袁采洁,一直对她虚情假意就为了保护她!
该死的,他怎么能把心送给了另一个女人,她绝不允许——!
“江皓楠,你一只脚已经踩了进来,你以为袁采洁会为你守口如瓶,现在,你把那个男人一起骗来不就行了,他要是告诉了陆寇邦你对陆泽欣做的好事,你说你会死在他的手里,还是你父亲的手里?!”
严可映威胁江皓楠,她倒是想要看看那个女人又有多爱陆秦苍。
让其中一个看着另一个人死去,一定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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