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似乎多得过分,却并不一定是“友善”的开端。
“不如我们就直入主题,我叫你来,是让你和我谈场交易。”
“我只是个一穷二白的贫民,怕是谈不起和陆老先生的交易。”
嘴皮子倒是利索!
陆寇邦冷笑得入骨三分,“可你的手心里不是捏着我那傻小子对你的宠爱?那便足够和我谈这场交易,我要你劝那不听话的小子,乖乖迎娶贺家小姐,只要你办到了了,我便默许你们的关系,反正全世界都知道你是他的情/妇了,往后你亦可以光明正大住在这世人艳羡的陆统府里。”
陆寇邦眯着眼,眼角的精光是对袁采洁赤/裸裸的羞辱。
她要他妥协做陆秦苍的情/妇,还暗示她能做陆秦苍的情/妇,还得感谢是他大恩大德的恩赐!
“可是怎么办呢?陆老先生,他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他的情/妇,牵连我的名誉受损,我是女人,名誉对女人来说就像生命一样重要,所以他必须对我负责。”
袁采洁话音刚落,陆寇邦脸上的笑意就僵硬了一大半,但袁采洁又道:“我想秦苍那么疼爱我,他亦没有养姨太太的恶趣味。”
这话明显是在讽刺他这个娶了四房太太的老色鬼?!
“哼!那你以为凭他对你的一时宠爱,他真的会娶你?手脚都在他身上,我能绑住他,还是杀了他?他想娶你,民政局天天大门敞开,他可以带着你回家向我示威,但为什么不带你上那儿,给你一张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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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寇邦说到了袁采洁的软肋上。
这也是袁采洁找不到答案的疑问,陆秦苍对她告白过,对她甜言蜜语过,还因为她的退缩怒然过,但他最后选择的方式,竟然是向全世界公开,她是他的情/妇——
比起他迫切的想要娶她,更像是他在为了什么利用她步入他设下的局……
“因为我还年轻,我们只是在谈场普普通通的恋爱,谁又能说得准将来的事,也许我们会分手也不一定……”
这是袁采洁一时半会儿能推脱的最好的借口。
陆寇邦的嘴角果断的勾起老奸巨猾的笑,似乎看透了她内心的那试图掩藏的不安,“是么?那祝袁小姐在这里生活的日子里能留下‘美好的记忆’。”
袁采洁不太明白陆寇邦一下子就收敛起来那咄咄逼人的架势,不会仅仅是因为她的那番话吧?
只瞧他凌空打了个响指,方晓筠风情万种的缓步走来,“老爷子……”
“带她去做件礼服吧。”
“是。”
袁采洁不明白他们是在说着什么,方晓筠亲热的将她推到一个女佣的身边,说是让她跟着她去个地方,她很快会跟过来。
“哼,不知所谓的东西!痴心妄想能嫁进陆家!”
袁采洁跟着女佣刚走开,陆寇邦就怒下脸。
方晓筠自然抚着他的背,让他消消气,“小女孩儿们,不过20出头,正是做梦的时候。”
“做梦?哼,我倒要用现实让她亲眼看清她和小九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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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佣把袁采洁带到了一栋楼宇里的某间偌大的房间里,方晓筠跟走了进来,打开衣柜,那一件件精美闪亮的晚礼服就映入视野。
“挑一件吧,都是我的旧礼服,你别介意。”
方晓筠亲热地把袁采洁拉到衣柜前,说是明晚有个家庭晚宴,时间太紧,所以来不及给她定做一件。
所谓家庭晚宴,就是陆家每两个月的家族传统,到时外嫁的女儿女婿,外孙女,外孙女婿都会齐齐回到陆家。
当然他们都是出身显贵的上流人士,所以礼节上不能有所怠慢。
“四姨太,我想我的身份还不太合适出席陆家的家庭晚宴吧,这礼服还是免了。”袁采洁婉言谢绝——
试想,一个情/妇出席在一群贵族之间,势必成为他人的笑柄!
“是不是老爷子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上年纪的人,思想总是很顽固,你可别放在心上。”方晓筠始终亲热地握着袁采洁的手,轻轻拍了她的手背两下,“要说还是秦苍那孩子太鲁莽了,他就因为太喜欢你了,竟然闹出这种丑闻来,都没想过情/妇这两个字有多伤女人的自尊。”
方晓筠一副很替袁采洁喊冤的惋惜样。
袁采洁若是纯良无知肯定会被她的句句“真情流露”感动,但可惜她从小看多了上流贵妇人前人后的嘴脸,她知道她那么说其实是在暗示陆秦苍对她并不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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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四姨太体谅。”
“叫我晓筠姐吧,四姨太四姨太的太生疏了,何况哪有女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