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用的应该是先军刺伤人,后用利器将尸体进行分解。”特种兵出身的炎斌对于伤口的形状,直径,深度都能够很敏锐的观察出来凶手是用什么武器所伤的人。
露出一丝一闪而过的赞赏的目光,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恩,好好配合组里的组员们尽快把这案子给破了吧。”叹了一口气,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离开了现场。
看着炎斌像模像样的分析着现场,郝萌拍了拍手套,夹杂着一丝不信,一丝惊讶的语气夹箍着他:“真看不出来啊,还说的头头是道的,不会是懵的吧?”
一口闷气堵在心口窝的炎斌,冷着臭脸顶了回去:“你懵一个我看看。”
走近他们的田晓雪做完法医鉴定后,毫不吝啬的称赞着炎斌:“啧啧,行啊,炎斌,分析的不错啊,专业程度堪比我这个专业的法医了。”
炎斌谦虚的笑了笑,眼角瞥向郝萌,话里有话的说:“只是某些人的心眼儿啊,小的跟针别儿似的,因为一点点小事就把别人给全盘否定了,满脑袋的坏水,除了自己看谁都不是好人,跟谁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哎。”
犀利的话锋“嗖”的转到郝萌身上去了,一向聪慧的郝萌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重重的白了炎斌一眼,早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不过,问候是问候,一向公私分明的郝萌同时也在心里对炎斌有了一丝赞赏,对他的看法也有了一些改变,一直都以为他是那种不学无术,四六不懂,进刑警队吃白饭的小警员,今日一看,确实让郝萌有些刮目相看了,看来他肚子里还是有一些墨水的。
一阵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充斥在每个人的耳边,显得尤为刺耳,只见哭的格外伤心的一个年轻女孩站在拦着她不让进的警戒线外,伸长了脖子,望着躺在地上正在准备放进尸体存放袋的其中一个女尸哭的撕心裂肺的:
“啊,让我在看她一眼,妈,妈,那是我妈,是我妈啊,让我再看她一眼。”
刺耳的哭喊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心酸,揪心,炎斌走上前,看了一眼面前哭的眼睛红肿,棕黄色头发,打扮时尚的年轻女孩,试着问道:
“你刚刚说那个是你母亲?”
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泪,重重的点头,哽咽的说:“恩,她是我妈,她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她?”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了,眼泪如同自来水般一样哗哗的流着。
再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话被站在一旁的组长给揽了回来:“你一会和我们一起回去做个笔录。”环视了一圈,走出警戒线外:“收队!”
☆、第十八章 明显的一窝杀
重案组内。
被带回的七具女尸正在法医室做法医鉴定,组长让炎斌和郝萌给那个被带回来的年轻女孩做一下笔录。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和死者是什么关系?”郝萌一边问着一边做着记录。
一直抽泣不止的女孩,抹着眼泪,哽咽的说:“我叫于娜,今年23,她,她是我妈。”
虽然这七具女尸已经被分解,不过于娜母亲的脸部并没有遭到什么损害,所以具体的样貌还是能看得清楚的。
“你母亲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工作的?”郝萌递给于娜一包纸巾,继续问道。
问题刚刚问出口,就看抽泣不停的于娜瞬间怔了一下,脸被涨的通红,眼神也有一些停滞,犹豫了片刻,细若如蚊的回答:“叫于芸,是……是小,小姐。”
握着笔杆子的手顿了一下,这个女孩跟着母亲的姓,又继续在本上挥洒着,这个结果其实郝萌早就料到了,当她看到那七具女尸的衣着,饰品,表情时她就已经想到这七个女人会和这个职业有一定的联系。
没有把太多的同情的情感表情表现在脸上,在这种情况下,受害人的家属往往是最脆弱的时候,刚刚看到于娜那一副羞于启齿的样子,郝萌就知道实则她的内心在这种情况下是最敏感的,最脆弱的时候,她是绝对不愿意看到其他人对她表现出或多或少同情,鄙夷,嫌恶的表情。
面上平静如水的郝萌淡淡的问着:“是在哪里?”
其实在问这句话的时候郝萌也在心里翻腾了好几遍这句话该怎么问,如果问成是在哪里工作?在哪里做的?这无疑会让于娜多想,所以她尽量用一种很平常的语气来问,就像问她“今天中午吃什么啊?”这一类的问题似的。
“在……在兰花发廊。”依旧小声的说出了地方。
是在发廊里,不是在夜总会,酒吧,歌厅一类的地方,像在发廊这样的地方,安全性极低,小姐少,去消费的人一般都是身上没几个银子却想着去找几个便宜的小姐乐呵的地方,只要出钱,那么就会放小姐出去包夜,而在夜总会,最起码小姐的人身安全会得到相应的保障,不会被随便带出去包夜。
相互对视一眼的郝萌和炎斌心里都特默契的想到了一起。
“你认识兰花发廊里的人吗?她们一共有几个人?老板是谁?”喝了一口温开水的炎斌接过话来继续询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