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打算把整个小包厢的两个软卧位置都买来,可惜票买的迟了,只剩下一个软卧的位置,他也只得将就了。
莫言是一个很孤僻的人,他一向不爱跟别人打交道,更不喜欢别人烦他。所以他才买的软卧的卧铺票,以为可以清静一点,但进入软卧车厢后看到两个小婴儿时,他心里就有点烦了,想跟别人换位置,但想来别人也不可能愿意来这个有着两个小婴儿的软卧车厢。
只好将就一下,莫言想着,躺上了床把被子拉到头顶上当什么也没看到。
肖文回来时,马上发现旁边的卧铺上已经有人了,但因为对方是把整床被子都盖在自己的身上,肖文也不会不识趣地去打扰人家。
贝贝睡觉不太老实,翻身把加加整个都压上了,肖文翻了翻白眼,加加的报应可真快,刚刚才压了贝贝,贝贝还没睡醒,就报复回去了。
轻轻地搬开贝贝,才发现加加刚才拉着贝贝的手还没有放开呢。
肖文忍不住笑了一下,俯身给了两个宝宝一人一个亲吻。
莫言掀开被子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火车已经启动了,红彤彤的夕阳从火车窗台上照了进来,落在年轻男子的身子,那俊美的那字微微地小,低头亲吻睡梦中的婴儿。
肖文抬起头,刚好与莫言的视线来了个对接,肖文轻轻地笑了,“抱歉,带着两个孩子,可能会打扰到你了。”
肖文对着莫言笑得灿烂,再次低下头去看宝宝,莫言突然觉得,他的心在这一刻突然快速跳动了一下,然后像上了马达似的,频率高得自己都有点抑制不下来了。
“小坤,肖文带着宝宝去找你了。”贺坤接到电话时眉头皱了一下,他当然不是不愿意肖文了来,但是这个时间似乎有点敏感。
“他一个人来吗?怎么来的?”贺坤问道。
“听保姆说是坐火车过去的。”贺三夫人叹了一口气,她下午去布衣胡同看宝宝,才知道肖文自己带着两孩子去粤西了,她连忙跟贺坤打电话,肖文虽然现在带孩子熟练多了,但是一个男人带着两个孩子坐一天一夜的火车才能到达粤西,她是怎么也放心不下的。“我明天一早安排保姆坐飞机过去,保姆道德时候他也应该到粤西了,你记得去火车站接他。”
“好的。”贺坤挂了电话,沉默了片刻。
肖文已经出发了,贺坤也阻止不了。最近粤西官场的斗争越来越激烈,贺坤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本来想乘着这个元旦打出一个突破口来,现在计划已经启动,也停不了了。在这个计划里,贺坤是把自己放在饵的位置上,但是肖文和孩子来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贺坤不怕别的什么,他就怕会不小心伤害到肖文和孩子。
贺坤并没有跟肖文提及粤西如此激烈与赤裸裸地斗争,他不想肖文担心。但如果不严厉打击粤西的黑社会势力,贺坤在粤西的发展就无法顺利进行。
“喂,”贺坤才挂断电话,又有铃声响起,“什么事?”
“三哥,不好了。”汤镇龙严肃的声音,“有人闯入投资商豪迪集团董事长夫妻的房间,说他们是在嫖娼,现在抓到警察局去了。”
“嗯,”贺坤点了点头,“你今天哪里去了?”
“今天政法委书记华岩荣不是要开一个会吗?说是整个省里的公安系统会议,由政法委书记华岩荣主持,安排在西口市举行,我也有发言的,必须参加,现在正在赶回省城的路上。”汤镇龙知道贺坤并不是怪罪他的意思,只是想看看对方找什么借口把他调出来。
省里的会议放到市里面去开是常有的事,但特别把公安系统的主力都调出省城,就有点奇怪了。
“我知道了,”贺坤说道,“现在马上去处理,务必把投资商安抚好。找到闹事的认了吗?”
“一直盯着呢。”汤镇龙说道。
汤镇龙是粤西省公安局的局长,来粤西也已经半年多了,本来是可以遥控大局的,但贺坤让他低调行事。公安局的副局长完全听政法委书记华岩荣的,而政法委书记又是省委书记廖应坚的人。
这次他们不经过汤镇龙去找投资商的麻烦,就是故意破坏粤西的投资环境,应该也是廖应坚吩咐的给贺坤找点麻烦。
贺坤虽然一直密切关注着,但是不放松点又怎么能让他们跳出来呢?
但是贺坤总觉得没这么简单,如果仅仅是这点事情,太小儿科了。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贝贝,把桔子给哥哥。”肖文严肃着一张脸,看着怀里抱着两个桔子怎么也不撒手的贝贝。
桔子是乘务员阿姨找机会送进来的,明知道四个多月的小朋友是不可能会吃桔子的,但乘务员阿姨硬说是给宝宝们玩的,肖文只有却之不恭了。
没想到,肖文把两个桔子给了加加和贝贝,加加的小胖手才拿好,贝贝就把加加的那个给抢了过去,抱着怎么也不撒手,像是从来没见过这东西似的。
贝贝见爸爸生气了,似乎看得懂脸色似的,嘴越来越扁,‘哇……’地一声哭出来了。
肖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