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就这样沦为别人手上的棋子,前不久石之轩因为邪帝舍利之事找上门来,两人一拍即合,开始在背后做了一些小动作,自认为还算是天衣无缝。但此时被莫闻那么一吓,尹祖文顿时手足发凉,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好在莫闻似乎也没有追究的意思,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大步走入了那密道之中。
听着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尹祖文这才松了一口气,险些瘫坐在地上,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他就被莫闻摆布得欲生欲死。这种随时可能丧命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原本心中还有点小念头,此时却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莫闻那高深莫测的举动,已经让他提不起反抗的心思了。
其实莫闻本身也不确定尹祖文和石之轩的关系,他只是从原著中了解到石之轩在魔功大成之后和尹祖文共同图谋李唐,现在阴葵派实力大减,两者又都处于长安,可能会提早联系。这才出言试探。没想到结果却是出乎预料的好。
在地下那黝黑的通道中走了不短的时间。莫闻终于来到了出口。那设计与尹祖文府中的出口大致相同,莫闻小心翼翼地将关盖打开,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座大殿之中。
星光月色从贴近大殿顶门的天窗透入。殿门紧闭,北端的龙座上燃点着四盏八角宫灯。使大殿那一方被光晕笼罩,另一边则由明至暗陷入昏黑去。而这一切都在莫闻的预料之中,此时他的目光却落在站在关盖旁的一个老者身上。
这是一个面白无须的老者,目光矍铄,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便知是为高手,此时正微微低着头,眼睛悄悄地看着莫闻。
莫闻轻轻一笑,伸出右手来,对着这老者比划了一个手势,后者这才松了一口气,对着莫闻轻声说道:“天师大人为何来得如此之迟?小人韦怜香,在这宫中行走,大人且随我来,我们路上再说。”
莫闻却摆了摆手,“不急,在下还要等两个人,韦大人且等一下。”
听着此言,韦怜香眉头就是一皱,心中暗自诧异,这莫闻竟然在李唐宫中同样也有人手,原以为这莫闻进入宫中孤立无援,必然要依仗自己,他阴葵派也好借此机会提些条件,现在看来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只是不知这接应的人手地位如何,又有几分实力。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就见两个人影无声无息地靠近了大殿,悄悄地走了进来。
看着这两人韦怜香就是一愣,未想到却是这两位。
其中一位乃是一佝偻老妇人,白发斑斑,一对眼睛被眼皮半掩着,像是已经失明,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身穿黑袍,外被白绸罩衫,前额耸突,两颊深陷,而奇怪地肤色却在苍白中透出一种不属于她那年纪的粉红色,身量极高,即使佝偻起来亦与韦怜香相差无几,手中拿着一根碧玉杖。
而另一位则是一黑色武士服的女郎,娇小玲珑,玉容有种冷若冰霜的线条美,那精致的脸孔即使在黑暗中也显得生动活泼,神态迷人。
然后就见那女郎走进来之后就直接朝莫闻扑去,一下子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他说道:“你这冤家,来长安这么长时间也不说来见见人家,要不是今天有事,你是不是就忘了人家了?”
而那老妇人却是对着韦怜香行了一礼,“韦大人,没想到在这里碰上您了。”
韦怜香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回了一礼,小声说道:“在下也没想到能在这碰到尤老妇人和凤小姐,看来你们独孤阀却是早就投奔天师大人了,果然是好算计。”
来人正是独孤阀的尤楚红和独孤凤,此时听着韦怜香之言,独孤凤却不以为意,自顾自地和莫闻亲热着,而尤楚红虽然面不改色,但心中却有几分尴尬。
当日洛阳,独孤阀与王世充一战,大败而回,本来是打算投奔关中李阀来的,毕竟当时坐拥长安的李阀实力雄厚,又与独孤阀有着姻亲关系,是个不错的依附对象,谁料途中独孤凤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要去投奔扬州的莫闻。
对此独孤阀阀主独孤峰和第一高手尤楚红都不同意,毕竟那时他们还不知道江南和洛阳都落入了莫闻手中,在他们看来莫闻出身低微,又四处树敌,根本就不值得投靠,虽然因为莫闻治好了尤楚红的旧疾,双方关系不错,但也不会因此而有所改变。甚至对莫闻心怀嫉妒的独孤策与独孤霸还对独孤凤百般嘲讽,讥讽她被莫闻弄上床之后就胳膊肘外拐,根本不顾家族利益。
结果大怒的独孤凤立刻出手,没几下就撩翻了独孤策与独孤霸。而后来尤楚红亲自出手竟也未讨到便宜,双方一时间僵持不小,但就在这时关于扬州军的消息却一个接一个地传来,统一江南。占据洛阳,联姻宋阀,一时间扬州军就从一方割据势力变成了最具帝王像的诸侯,前景还要远超李阀。
这消息让刚刚还持反对意见的独孤阀高层尴尬不已,不得已独孤峰只好拉下脸面来与独孤凤商量起来,毕竟独孤阀中谁都知道独孤凤与莫闻关系密切,莫闻来洛阳为尤楚红治病的那段时间就住在独孤凤房中。
不过好在独孤凤也未为难他们,反而提出了一个新方案,让独孤阀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