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名黑衣人三两成群的走向一条溪流,一个身材魁梧的胖子嚷道:“大冷天的,他们可以围着烤火,我们却要来打水、打猎,最后却连口肉都吃不上。”
“胡说,前天不是分给咱们小旗一只鸡吗?你可吃了整整一只鸡腿。”,一个身材矮小的黑衣人戏虐道:“干脆就将你张二胖身上的肥肉剐下来,抹点盐巴,熏成火腿,足够大伙儿吃半月的啦。”
其余的黑衣人全都“嘿嘿”的笑了起来,皆都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张二胖,好似再考虑如何下刀。
“陈矮子,咱俩可是一个村子出来的,你怎么专门喜欢和我作对?”,张二胖挥舞着拳头很是愤怒的模样:“别以为你有个在中三旗的哥哥,我就不敢教训你。”
“就凭你?哼!只要这次任务完成,我的功劳就可以换来一枚培元丹,足以让我五层巅峰的嵩阳真气,突破到第六层。”,陈矮子很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说道:“到时候我就可以进入中三旗了,你拿什么来教训我?”
众人都是一脸羡慕,议论纷纷。
“啊,那他就进入高手之列了。”
“听说凡是中三旗的人,退伍之后都能分到一块土地呢。”
“是啊,到时候凭着三流高手的身份,再打拼个十几年,成为一方豪强也不再话下呀。”
“一块土地算什么?他哥哥可是上三旗的二流高手,将来分得一片庄园,可是要开宗立派的。”
“王老大,我还以为你会是咱们辛火小旗第一个进中三旗的人呢。”
“都快去打水。”,王老大面子上过不去,沉下脸说道:“司马总旗还等着我们呢。”
众人笑嘻嘻的走到溪边,每人都解下一串兽皮水壶,沉到溪水之中。
“也不知道那群尼姑每天吃什么?”,陈矮子搓着冰冷的双手,呵了口气:“都快一个月了,咱们都要断粮了,难道她们每天不吃不喝吗?”
王老大皱眉道:“可能山谷里有水源吧,不过她们应该撑也不了几天了。”
“最好那个成天弹琴的老头赶快饿死,每次冲锋回来,我都要难受好久。”,张二胖揉着肚子说道:“也不知道他是从哪蹦出来的,硬生生地堵在谷口,连几个总旗都冲不进去。”
“还有那个用大毛笔的老头,实在太可怕了,辛木旗的孙老大,脸上被他写了个兽字……都快刮到骨头了,字却还没刮掉呢。”,陈矮子打了个寒颤:“要是我脸上也被来这么一下,以后还怎么见人?我还没娶媳妇呢!”
张二胖嘿嘿笑道:“最好在你脸色写个禽字,那就正好和孙旗长凑成一对儿了。”
众人皆都轰然大笑。
陈矮子脸色铁青,气急败坏的嚷道:“张二胖,你……哼,等回去之后,看我怎么教训你……都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我看最厉害的还那个叫令狐大野的小子。”,王老大哆嗦了一下,有些后怕的说道:“辛金小旗不就被他全杀光了么,我也只差一点……要不是他要护着那群尼姑撤退,只怕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众人都沉默了下来,他们不怕死,但却极怕成为残废。人死了家里可以得到极其丰厚的抚恤,但残废了却只能退伍,虽也能得到一些钱财,但家里多了一张嘴,却少了一个劳力,总有坐吃山空的那一天,那时候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水壶沉在溪水里,咕嘟咕嘟的响个不停,在幽静的山中,传出甚远。
过了好一会儿,陈矮子才开口说道:“他们两人一远一近,一琴一剑,我们决计是冲不过去的……难道真要等他们饿死?”
水壶这时都已灌满,但众黑衣人都未去理会,相互对视了一下,最后全看向王老大。
王老大知道是因为长久的无功而返,导致他们都已心生退意,于是故作神秘的说道:“我有个同乡在下山之前偷偷告诉我,钟总旗带着他们和戊五总旗前去伏击那些离开的尼姑,之后便会返回增援我们。算算日子,他们也快到了。”
“你的那个老乡莫非是乙火小旗的那位?”,张二胖小心翼翼的问道。
王老大矜持的点点头,说道:“不错,就是我姐夫。”
众人皆欢喜的嚷嚷起来。
“有一个上三旗,一个中三旗,肯定是万无一失的。”
“太好了,他们一来肯定就能攻进去,我在这个鬼地方早就呆够了。”
“钟总旗可是左千户正儿八经的师弟,武功极高,那个令狐大野这次死定了。”
忽的传来一声长笑,众黑衣人皆都大惊失色,王老大大吼一声:“长枪剑阵,快……快……”
“令狐冲这小子有点意思,令狐大爷,哈哈……”,风萧萧从树后转了出来,他实在是忍不住笑了。
莫大也乐呵呵的捋着胡子走了出来。
“阿弥陀佛,早就听说贵派的令狐贤侄向来不积口德,今日听来果然不假。”,虽这么说,但定静脸上却毫无不渝之色,微笑着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
两派弟子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