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刚过去的一个月里,笑林始终在寻找那个使得李瓶儿下定决心与他离婚的男人,但由于他对李瓶儿现在的工作及生活都一无所知,因此他无从下手。然而他并未因此而放弃努力。
当然要说笑林忙得连做这点事情的时间和精力都没有,那谁也不会相信。这还得说他的主要心思放在潘金莲身上,才会把此事放诸于脑后。但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除了依他所建议的另外开了一家公司外,总共就只和他出去吃过几次饭,而且都选择在大白天。虽然这几次单独相处让他看到点希望,但他也明白,要让这希望变成现实,难度极大。
曾经笑林一度把目标从潘金莲转移到孙雪娥身上,希望能从这个有着魔鬼般身材的女人身上得到点安慰,然而这个笑而不迎的女人虽然对他的多次暗示并未露出厌烦的神情,而只是笑笑,但笑林明白这种笑意味着嘲笑与讥讽,他知道对这种女人同样无法下手,因此只得再把心思放到潘金莲的身上来。
笑林这么做,只是因为潘金莲每次遇见他时总是一脸灿烂的笑容,而他只要一见到她的笑容,心里不由得会泛起异样的波澜,并且还往往会因此而丧失思考的能力,有时他甚至很想不顾一切地上前去把她在手心里捏化了。然而他没有那样做,不仅没有,就连一句暗示的话都没敢说起过。而就只是一次又一次地邀请她吃饭,可一旦她与他坐在一张饭桌前时,他却又突然像失语般地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知道微笑地看着她,然而他的眼神并不具备勾魂的作用,因此他很恨自己的无能。
好在还有个潘小妹,否则李瓶儿走后,笑林或许只能去妓院解决生理需要了。虽然潘小妹对他有求必应,但他从没想过要把她接到家里来住,因为他仍希望李瓶儿能回心转意,因此并不想留个定时炸弹在身边。尽管他明白李瓶儿的回归越来越渺茫,但他始终没放弃过希望。因此,每当他与潘小妹做爱后,总说自己睡觉择床,一定要回家才能睡得着。好在潘小妹也从未对此表示过异议,只是笑林一走,她也并没有睡觉,而是去了歌舞厅或许是酒吧,并且一待就是半个晚上,当然这些笑林是不可能知道的。
就在西门庆接到春梅电话的第三天,笑林开车来到潘小妹的住处,一到那儿才知道她已经搬走了。笑林见潘小妹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搬走了,心中难免有气,忙拿出电话打给潘小妹。
“还好你打电话来了,我正要告诉你呢,我搬家了。”潘小妹在电话里若无其事地说。
笑林强压住心中的怒火,笑道,“怎么搬家也不告诉我一声,我也可以帮你的忙啊。”
“我怕你抽不出时间,因此……”
“傻瓜,就算再忙,我也会抽出时间来帮你的,你现在在哪?”
潘小妹迟疑了会儿,说道,“你也不必再问了,我们分手吧。”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笑林恨不得当即给她个嘴巴子。
“我觉得你并不适合我。”
笑林刚想再说什么,电话已经被潘小妹挂断了。
笑林很气恼地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心想潘小妹这样离开也好,免得成为他追求潘金莲的障碍。只是潘金莲虽然如他所愿地另外开了一家女装公司,他也得到过不少次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但他心中的那句话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因为只要一看到潘金莲那甜美的笑容,他的心里就乱了分寸,那句不知被他默诵过多少遍的很简单的话,却始终无法说出口。再者潘金莲也并未露出与西门庆不和的痕迹来,这也是他一直不敢向她示意的原因。但笑林不想再等待下去了,因为他认为那只不过是个假象,是潘金莲善于伪装的缘故,而并不是他们没有矛盾。因此,潘小妹一离开,他觉得行动的时机成熟了。
笑林在回到家后,着实花费了一番心思打扮自己,然后才打电话约潘金莲。
笑林一见到一身便装的潘金莲,笑道,“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怎么没见你参加服装界的活动呢?”
“有点货要忙着赶出来。”潘金莲笑道。
“行啊,又接到大单了,是什么款式的服装这么走俏?”
“羽绒服。”
“羽绒服?”笑林有点不相信地问道。
潘金莲点头说道,“这是帮阿庆赶点货。”
原来春梅在给西门庆下2万套羽绒服的订单的同时,强调说柳小丁希望能在一周内交货。这可有点难为西门庆了,就凭他那点设备和人手,就算每天24小时不停歇地运做也无法完成这个数量,更别说保证质量了。因此他把一部分货交由潘金莲的公司去做。
笑林一听阿庆的名字,心里一阵发酸,笑道,“西门庆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也从未听说他有过什么花边新闻,真有点羡慕你们的感情。”
潘金莲听了这话,脸色略变了变,笑道,“你可别小看他,他可不是那么老实的人。”
“不会吧?”笑林假装吃惊地问道,“怎么我从未在风月场所见过他?”
“他不去那里。他……”
“这就难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