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雪娥是个极其好强,不畏艰险,敢打敢拼的女人。她做过舞场DJ,售楼小姐,卖过保险,炒过股,客串过模特,可以说只要能赚大钱的工作她几乎都做过。终于,依靠年轻漂亮的本钱,凭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几年下来,她就成了令人羡慕的有房有车一族,并且还拥有了一家高档茶楼。
孙雪娥不仅是西门庆的大学同学,而且曾经还与他有过一段能与孟姜女千里寻夫相媲美的爱情故事。至于他们没能结合那仅仅只是因为她自始至终都排斥婚姻的缘故。
然而滑稽的是,后来孙雪娥竟鬼使神差地成了西门庆与潘金莲相识的介绍人,就因为这样,她才戏称自己为王婆,也把自己的茶楼取名叫王婆茶楼。
不过在西门庆结婚的当天,孙雪娥的确痛哭了一场,因为她明白如果不是因为单亲家庭的影响而使她排斥婚姻的话,那今天站在西门庆身旁的新娘就一定会是她。看到潘金莲那幸福的样子,她有点后悔了。
好在伤感归伤感,事情过后,孙雪娥仍然大方地面对西门庆,希望能与他继续保持来往,但遗憾的是,他一直都回避着不见她。
西门庆不愿意再见到孙雪娥,是因为只要一见到她,内心里就有一种愧疚感。虽然他清楚自己并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但他明白如果自己去见她,不仅对潘金莲,对她自己也是个伤害。因此自从他与潘金莲确定关系以来,就一直在找借口回避她。可是,既然吴庸说今天只能在她那儿与他见面,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前往。
西门庆一走进王婆茶楼,迎接他的是孙雪娥的微笑,“你来了。”
西门庆感觉到她的笑容里满里爱恋的情意,连忙回避她那火辣辣的目光,问道,“吴庸在哪?”
“我带你去。”
西门庆不好说什么,只得跟在她的后面走。他不时抬头看看那熟悉而又颇感陌生的高挑身影,突然间似乎有许多话想对她说,可是又不知从哪里说起才好。
西门庆尾随着孙雪娥来到问菊轩包间,一见吴庸那俨然救命恩人般高高在上的姿态,笑道,“不知老大叫我来有什么事吩咐?”他刚说完突然意识到这句话更像是在挖苦自己。
吴庸放下二郎腿,笑道,“你瞧这人多没良心,我当他的义务业务员,还被他取笑。”
西门庆笑道,“我可不敢要你为我义务打工,只要能帮我把事情定下来,决少不了你的好处,说不定你这假打工的赚的比我这真老板还多。”
吴庸一听,正色道,“说句实话,我这次的确是义务帮你联系的,假如我想拿回扣,那这个单我就给别人做了。咱们这么多年的老朋友,谈到钱,脸上难免有不好看的时候,因此我不想……”
孙雪娥云里雾里般听他们说着,忍不住问道,“是什么事情?”
吴庸这才说自己有位做局长的哥们,现在手头上正有一个大单要找人做,他一得知消息后就连忙与他取得联系,探听把单交由西门庆来做的可能,没想到他竟一口答应下来了。
西门庆刚想问什么时候能与那个局长当面谈谈,这时公司打电话来说,有位女员工晕倒在生产线上。听到这个消息,他二话没说站起身来,“公司有位女员工晕倒了,我先过去看看。改天,咱们约个时间与那局长见个面。”说完,头也不回地跑着走了。
西门庆刚走,孙雪娥就笑着对吴庸说道,“这次可多亏了你。”
“没想到你竟然替他来感谢我。”
孙雪娥笑道,“我也不是替谁感谢你,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吴庸笑道,“其实这没什么,我也不过是替他说了一句话,别的事情还得他自己去做。”说完,他朝孙雪娥笑笑,“你不知道我几乎每天都会梦到大学时的情形,有时我真的很希望自己能重新活过一次,也许只有那样你才不会这样对我了。”
孙雪娥听到这话,连忙站起身来,“你先坐着,我到外面看看。”
“我怎么发觉只要我们单独在一起,你总找借口走开。”吴庸不动声色地说。
“怎么会呢?也许是你误会了。”孙雪娥一听连忙站住笑道。
“别和我打马虎眼,我是说正经的。你的那些话我都听腻了,难道你还没说烦吗?我只是不明白为何你不明白我的心。”
“明白,我当然明白。”
“那你为何总不肯正眼瞧我一眼?你说我哪点不比他强。”吴庸说着站了起来。
“你说谁呀,都被你弄糊涂了。”
“我说西门庆,你说我哪点比不上他?”
“其实在我眼里你的确比他能干多了,我并没说过你不如他呀。他哪能和你比呢!”
“虽然你这么说,但我明白其实你心里却在嘲笑我,对吧?”吴庸说着,一把把孙雪娥拉进了怀里,嘴里的热气直往她鼻子上吹,带着哭腔说道,“雪娥,难道你真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放手,让别人看见多不好。”孙雪娥试图推开他,哪知力量相差悬殊,她根本没办法挣脱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