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上旬很快过去了,这时候的重点工作还是婚礼的筹备。经过一连串的背后交锋,菊川怜终于以两亿四千万的身价,回到了父亲菊川高明的怀里。杨夙枫估计的没错,两亿四千万金币,已经是菊川高明能够在短时间内拿出来的现金的极限了,如果还要更多的话,他只好去问八道联盟别的家族融资,那样一来,引起的变数就多了。菊川高明明知道杨夙枫是故意勒索自己,可是也没有办法,不得不吞下了这枚苦果,想要动用武力抢回菊川怜,他是绝对没有那个胆量的。
收到钱以后,杨夙枫立刻下令放人,并且亲自观看菊川怜被放走的整个过程。被光明殿被软禁了十多天的菊川怜,看来远途而来的家人,立刻哭得跟什么似的,好像要通过哭声将所有的哀怨和憋闷都发泄出来。在光明殿的这十多天的时间里,她锦衣玉食,并没有受到虐待,可是,每天人来人往的人群,好像看猴子的一样的在她身边转来转去的,滴溜溜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来回的游弋,除了当事人以外,实在没有别人能够体会其中的滋味。
杨夙枫自然不会去见菊川怜,而是独自一个人站在光明殿附近的高台上,平静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他的内心不得不承认,这种捞钱的手段有点卑鄙无耻,恐怕以后菊川怜都要对自己恨之入骨了。八道联盟和蓝羽帝国的关系,恐怕也要直线下降,不过,这些暂时不属于他考虑的问题,他需要做的,只是将唐鹤驱赶到八道联盟的位置,让唐鹤去消耗八道联盟的力量,自己跟在唐鹤的后面渔翁得利。
忽然间。杨夙枫发觉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也默默地独自站立着一个孤单地人影。她似乎已经早早就站在那里,可是之前却始终没有引起杨夙枫地注意。而她自己,似乎对杨夙枫的到来也没有足够的注意,她的目光看着遥远的南方,看着遥远南方的迷茫的天空,孤单瘦弱的身影,笼罩在灰蒙蒙的天空之下,显得更加地孤单寂寞。杨夙枫好奇的看了看,发现这个洁白瘦弱的身影。赫然就是宇文芬芳。
原本他打算在婚礼以后再和她见面的,没想到还是提前相遇了,或许宇文芬芳经常独自一个人站在自己看着遥远的南方,思念自己的家乡。杨夙枫想了想,终于走了过去。果然,宇文芬芳独自一个人默默地出神,直到杨夙枫快要来到了她的身边不足三米地地方。她才似有所觉,然后慢慢的回过头来。
四目相对,两人再次见面了。
上次见面的时候,乃是在元川道的战场上。双方隔着好几百米地距离,隐约间只能看到对方朦胧的身影,但是这一次,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三米。宇文芬芳的眼神微微有点发红,本能的带着一丝丝的愤怒地颜色,但是这个愤怒的颜色很快消失了。转而变得非常的迷茫,原本默默蕴含的神采也渐渐的散去了,在未央宫里面,她不是叱咤风云的玛莎国军队元帅,而是一个无法控制自己命运的柔弱女子。
“你恨我。”杨夙枫凝视着他,低沉的缓缓地说道。
宇文芬芳地神色有点凄苦,不经意的微微苦笑着,淡然自若地说道:“我是恨你。可是我能拿你怎么样?”
她的苦笑似乎也带着一种美,她的美是一种凄然的美。一种遗憾的美,一种让旁人的心灵感觉慢慢的颤抖的美。对于杨夙枫,她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述自己的感情,她恨他,她当然恨他,如果没有他,她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命运,玛莎国也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可是,这时候如果有一把剑在她的手中,她会立刻杀了他吗?她自己也不知道。
“是的,你不能拿我怎么样,不过,我也不想拿你怎么样。”杨夙枫缓缓地说道,从她的身边慢慢地擦身而过,同样看着遥远的迷蒙蒙的天空。宇文芬芳已经控制在自己的手中,玛莎国的灭亡是指日可待了,没有牙齿的老虎,只能是屈辱的等死。可是,灭亡了玛莎国以后他会很高兴吗?他不知道。
“那你准备怎么处理玛莎国呢?”宇文芬芳转过身来,默默地注视着遥远的南方。那里,现在是如此的安静,远山带着层层叠叠的雾霭,展现出一幅宁静安逸的画卷。可是,她和杨夙枫都很清楚,这个宁静安逸的表象下面,蕴藏着更加猛烈的爆发,当这个冬天过去,蓝羽军就会议摧枯拉朽的态势一路向南,一直攻打到明娜斯特莱的城下,甚至去的更远。
“作为玛莎国人,你觉得玛莎国的出路究竟在何方?”杨夙枫慢悠悠的说道。蓝羽军明年的计划,最低限度也要推行到明娜斯特莱的城下,并且相机夺取明娜斯特莱。只要夺取了明娜斯特莱,那么蓝羽军将会居高临下的威胁着玛莎国所有的国土,到时候的玛莎国,将会在蓝羽军的巨大军事压力下,发生不可预计的变数,宇文震天这个老头子能不能撑过明年,还是未知数。
“你又能为玛莎国做什么?”宇文芬芳的语气慢慢的冷淡下来。蓝羽军如果占领了明娜斯特莱,玛莎国的败局就是注定了,其实玛莎国现在的败局也已经注定,沿岸的港口都受到了蓝羽军海军舰队的摧毁和压制,海岸线也被掠夺一空,内陆的水稻灾害还没有找到根治的办法,灾害还在继续的蔓延,甚至有向若兰国蔓延的态势。在这种内外交困的情况下,玛莎国能够支撑两三年的时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