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仔细的想了想,慎重的说道:“如果我们还在这里游弋的话,可能还会遭受到其他海盗的袭击。我们这艘船的大炮是摆设,无法指望的,如果海盗很多的话,我们会很危险。我们只有从罗伯茨港直接登陆,才可以避开其他海盗的袭击。”
徐斌半信半疑的说道:“但是我们能够在罗伯茨港平安登陆吗?”
罗伯茨港乃是海雷丁家族牢牢控制的港口,不但防备设施完善,而且港口附近长期都有大型的海盗舰队在游弋,“贝蒂欧”号只是一艘旧式的战列舰,想要强攻这样的坚固港口谈何容易?就算是阿方索舰队倾巢而出,如果没有强大的海军陆战队配合的话,也无法顺利的攻占。
沧海目光熠熠的盯着西方的海面,脸色越来越肃穆,沉声的说道:“事在人为,总会有办法的。我们唐族人不是有句俗语,车到山前自有路么?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总会有办法混入罗伯茨港。”
徐斌敏锐地察觉到沧海用了“混”这个词,于是没有再说什么了。
或许沧海真的有什么办法能够混入罗伯茨港吧。
似乎印证了沧海的想法,“贝蒂欧”号战列舰调转了航向,航向罗伯茨港,结果尚未航行出多远,又遭受了第二次海盗的袭击。这一次,袭击他们的不再是一艘大型地战列舰。而是三艘大型战列舰和十多艘小型战舰。它们似乎早就等候坐“贝蒂欧”号战列舰需要经过的海域,一发现“贝蒂欧”的踪影,立刻从四面八方而来,好像狼群一样,一下子就将“贝蒂欧”战列舰围困在中间。
显而易见的,敌人盯上“贝蒂欧”号战列舰也很久了。
只是徐斌怎么都想不明白。敌人怎么知道自己要经过这里的呢?
这一次,沧海很快辨认出来了,对方乃是女海盗塞拉阿芝莎的海盗舰队,虽然对方同样地摘掉了海盗的旗帜,而且也成功地抹除了海盗船上面的所有标志,但是却有一个女海盗的存在。沧海一眼就认出了女扮男装的女海盗凤天娇,凤天娇乃是塞拉阿芝莎的女儿,也是所罗门海盗中最淫荡的女人,几乎没有哪个海盗头子和她没有一腿的,那是真正的可以做到情和欲完全分离的女人。
同时。沧海也辨认出来了,那带头地海盗战列舰就是塞拉阿芝莎的旗舰“火蝴蝶”号,它的甲板两侧有很多蝴蝶状的突起,那些都是钢铁做成的棱角,在和敌人地军舰相撞的时候。这些蝴蝶型的棱角能够被对方的甲板造成极大的损伤。可以说,塞拉阿芝莎既然出动了自己地旗舰,就基本上没有隐藏的必要,因为她的旗舰乃是人人都认得地。
在所罗门海域的七大海盗群中,勒瓦瑟尔和塞拉阿芝莎原来还是关系相当密切的。曾经长期的同居生活,但是后来希德拉库蒂(刘振华)的到来,引起了两人关系的变淡。最终塞拉阿芝莎抛弃了勒瓦瑟尔,跟希德拉库蒂生活在一起,并且生下了一个女儿,于是勒瓦瑟尔和塞拉阿芝莎反目成仇,双方经常冲突不断,成为了阿方索到来之前所罗门海盗中最不安全的因素。
目光深沉的盯着逐渐靠近的阿芝莎海盗船只,徐斌深沉地说道:“看样子,这个女海盗也想和我们肉搏。”
“火蝴蝶”海盗战列舰的炮窗也没有打开,似乎没有开炮的打算。很显然,对方也知道“贝蒂欧”号战列舰上面装载有大量的金银财货,舍不得将它击沉,否则那些令人疯狂的财货就会沉入大海了。
沧海的心思却似乎不在女海盗的身上,反而是目光熠熠的盯着西北方深沉的海面,淡淡的说道:“真奇怪,为什么会这么多人知道我们这艘船的存在?为什么勒瓦瑟尔这么放心自己的手下独自一艘船在海面上晃荡?难道他就不知道他的这些兄弟姐妹们看见了金银珠宝会眼红的吗?”
这么深奥的问题徐斌当然是不懂得回答的。但是他懂得一个最简单的道理,那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既然“贝蒂欧”号上有那么多的金银财宝,海盗们愿意付出生命的肯定不少。
海风忽然变得猛烈起来,天空也开始变得阴沉,好像暴风雨就要来了。
徐斌悄悄地皱了皱眉头,要是狂风暴雨突然到来,那么这场战斗无疑会变得更加的激烈和残酷。
果然,狂风暴雨说来就来,铺天盖地的倾盆大雨下起来,顿时让海面变得白茫茫的一片,豆大的雨点好像冰雹一样的打在甲板上,整个甲板上全部都是流淌的雨水。在狂风的吹袭下,“贝蒂欧”号战列舰在海浪上起伏,颠簸得好像是在山路上奔跑的野马,蓝羽军海军陆战队的战士们必须牢牢地抓着甲板两边的栏杆,才能够勉强的维持住自己身体的平衡,如果这时候海盗们登船的话,连开枪都显得非常的困难。
不过没有海盗能够穿越暴风雨登上来。
滔天巨浪将海盗们的小船高高的抛起,又重重的扔下,让海浪将他们紧紧地笼罩,许多海盗船下去以后就没有能够再起来,直接消失在海平面上,只有偶尔看到几个人头在挣扎,但是也很快就消失了。在这样的惊涛骇浪之下,即使水性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存活下来。
“贝蒂欧”号战列舰上面的人也不好受,被蓝羽军的手雷爆炸过的这艘战列舰,多处都有致命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