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推辞华夏舅妈的邀请,留了下来。反正明天还不得一大早跑过来。
房间内已经准备了新浴袍和华夏拿过来的新睡衣,连续喝了很多天晚上的酒。记不起有多少天晚上没睡过好觉了,于是洗过澡之后就早早地睡下了。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叫我,我很不情愿睁眼一看,噫?陆洁妤?
她从门口走到我床边坐下来说:“你还没认出我是谁吗?”
我说:“你是陆洁妤嘛,昨天不是介绍过了吗?”
她听完冷冷一笑,对我的答案好像不是很满意,走到窗口,我目光也跟着她的身影移到了窗口,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天还没亮,我能看见她是因为窗外的月光吧!不过这月光也太给力了,这时她将身体侧过来看着我说:“赖华,好好想想,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我像着了魔一样按她的话拼命地想,她是谁呢?到底是谁呢?突然感觉头好痛,痛得不行了,我双手用力抓住自己的头发,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陆洁妤慢慢靠近我,说:“亲爱的,我还是给你点提示吧!”
我能清楚地看见几乎贴在我脸上她的那张脸上的眼珠变成了深蓝色,嘴巴微微张开,两侧冒出两颗尖牙,我能感觉到那尖牙的冰冷。这时我的头已经不痛了,为什么总是想咬我?咬我跟提示有什么关系?她到底是谁,我好像真的认识她,可一时又想不起,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好难受。
“赖子,赖子,喂,你醒醒”有人在用力扇我巴掌,脸都快给老子打肿了。我睁开眼,华夏那土贼都快贴上来了,我从被子里直接一脚给他踹过去,说:“滚开,不漱口就敢来熏老子。”
华夏从地上爬起来说:“调查组的副组长已经来,快起床,人家在楼下等我们呢,我在门外等你啊。”说完他就关门出去了。
我从床上坐起身来,原来刚才又是一个梦,不过这梦也太过于真实了,现在我还能感觉到陆洁妤的气息。也许是昨天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才导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正好把她和长期出现在我梦中的吸血鬼混在了一起。
我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转身时,雨烟阿姨已站在了我身后,长期受他们惊吓的我早已经麻木了,我拿了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水说:“阿姨,这么早起啊?”
雨烟阿姨笑道:“我从来都不用睡觉的,怎么样?你睡得好不好?”
我笑了笑,算是回答她了。她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我问:“阿姨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她沉思片刻后说:“没,没什么。你先忙你的吧,忙过这一阵子,我们再具体聊聊。”言毕化作一股青烟回到了玉中。
昨天晚上睡觉前,林宏志醒过来一次,我去看他的时候,依然那样面容狰狞,想要吃了我。我只好让雨烟阿姨再次把他弄睡着。我想可能要加快进度才行了,按照林宏志的身体情况来说,支持不了几天。
我走出房门的时候,陆洁妤也出来了,我们一左一右地将华夏夹在了中间,无意间我瞄到陆洁妤看华夏的眼神有些小小的怒意。我也没有太在意。
华夏说:“你们是商量好的吧?连出门的时间都卡得这么到位。”
我是真没心情理他,率先往楼下走去,他二人跟在了身后。
在客厅里,我见到了调查小组的副组长,也是刑事调查科的副科长。华夏的舅妈介绍道:“小赖,这位就是你林叔叔的同事,李保国。你们叫李叔叔就可以了。”
华子的舅妈说是去厨房给我们做早餐,暂时离开了。我仔细地观察了下李保国,寸头,国字脸,鼻梁上架着副金丝框眼镜,看起来很书生。再往下看,我就不认为他只是个书生了,白衬衣,领口从第二颗扣开始就扣得很严实,袖口也一样,衣内发达肌肉早已将那衬衣绷得老紧,感觉他一发力,衣服都会被绷裂开来。两手握拳放在两腿上,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应该是个练家子。
我笑着跟他打招呼:“李叔叔好。”然后伸手跟他握了握手。我们刚坐下,李保国就说:“小赖啊,听嫂子说,你会点医术啊,竟然让林大哥终于睡下了,真是后生可畏啊!”
华夏听了“哼哼”冷笑一声,我拿眼瞪他,他马上闭上了嘴。我说:“李叔叔过奖了,李叔叔才是真的厉害,一看就知道身体很好。”
李保国打着哈哈说:“看出来了?当了几十年刑警,身体不好的话早就吃不消了。”
我也不跟他兜圈子了说道:“原来李叔叔是刑警出身?那我这些问题李叔叔一定能回答了。你们这次外出调查去了什么地方”
我将心中所有的问题都说了出来。开始李保国好像不是那么愿意讲,不过后来可能考虑到这关系林宏志的病情,后来也配合地把这次的任务完全地说了出来。
案子要从零八年开始说,当年他们刚截获那一批文物的时候,这案子基本上已经成了无头案,后来林宏志考虑到文物是地震之后的几个月才陆续地流向黑市,后来经过鉴定发现这一批文物出土的时间并不长。林宏志顺理成章地得出结论,这些文物很可能是在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