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十几岁的时候起,我爸就不停地给我讲他这些小时候啊,年轻时候的事情,少不了会提到这些抓鬼的英勇故事。我告诉他,也就我相信,换成其他人肯定会把他往精神病院里送。
这些故事听来虽然很扯淡,不过讲给小姑娘听还是会有些特别的效果的。前女友就是这样被我骗到手的,我告诉她,我能看到鬼问她信吗?她说,信。我又说我爸其实是个捉鬼大师问她信吗?她说,信。我说,我想跟你在一起一生一世问她信吗?她说,不信。
这婆娘真的挺聪明,我说的真话她都信,假话她都不信。但她当初却愿意跟我结婚。我们跟所有恋人一样开始的时候激情万分,后来平淡无奇。分手的理由很搞笑,她说我精神不正常,上个厕所都会自言自语,时不时还对着空气说话。我说这些事情从她认识我那天开始就应该知道的。原来她并不相信我。这些事情也解释不清楚,那我只有跟她说,谢谢你这么久跟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在一起,委屈你了,你应该去当精神科医生,而不是普外科。
她走那天带走了所有我送她的金银首饰,留下了数套我给送她的情趣内衣,同时还说:玩自己吧你!
少了她,我总不可能真自己穿上,玩自己吧?所以该扔的东西我全都扔光了,还包括那已经做好送到家里被我撕碎的婚纱照。
我对着镜子照了照,恩,胡子刮干净了,头发不乱了。差不多可以出门了,刚准备走,胸口一热,是玉石发出的温度。我知道“她”。
一股白烟从玉石中飘出,烟雾化形。我头都没有回,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雨烟阿姨,上一次出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今天心情很好吗?”
一身黑衣的雨烟坐在盖了盖子的马桶上笑着对我说:“不是我心情好,而是某些人心情不好。啊!不过你叫我阿姨我到是很开心,当年你妈就叫我姐姐,你们母子就像商量好的一样,明明按时间来算,我都当你奶奶都绰绰有余了,这样也不错,我觉得自己还是那么年轻。”
这时我才回过头来说:“年轻点好,你要是高兴,我也可以叫你姐姐,咱们各叫各的,不影响。”我转过去对着镜子摆弄了两下头发,说道:“阿姨,没事就多出来陪我说说话,但是以后别在厕所了,我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怎么了,都喜欢在厕所里,要么就是在厕所门口守着。”
雨烟阿姨说:“以后我会常常出来的,在里面一待就快四十年,感觉自己都不像鬼了,被玉中灵气冲涮多年后,怨气都没了,现在都有些像灵物,搞得我很不适应。好了,不跟你说废话了,知道你赶时间上班,晚上回家再聊吧。”
说罢化作一溜烟回到玉中。
是的,她就是当年被师公收服的那只调戏我妈的鬼,雨烟。她所在的那块玉正是当年我被鬼迷时,我爸为我带上的那块。现在称她为鬼已经不太合适。我爸说,应该叫“鬼灵”,他们之间的区别就是,鬼灵没有怨念,法力高强,如果自己愿意,永世可摆脱轮回之苦。最关键的是他们可以灵体化实体,已接近真实的存在。这些都是爸爸手中那本《伏魔诀》中所记载。
本来周六一般都不上班,但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所以管理层(就我跟华夏两人)开会一致通过,周六全部正常上班。到单位一看表,又快十点了,最近还真没哪天上班不迟到,华夏一天到晚说要扣我工资,也没见他哪次动过真格的。可是今天华夏还没来,有点奇怪。我刚准备给他电话,电话就响了起来,一看,华夏打过来的。
我接起电话来:“喂,我说华总,当领导的不上班,扣钱是不是该扣双份啊?”
华夏在电话那头冲我吼:“别他妈废话了,我舅出事了,今天不来公司,你帮忙看着点,你谈的那个单子,自己签了,印章在我办公桌左边的抽屉里。”
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我想华夏他舅估计出大事了,不然这小子平时也不会这么暴脾气啊。
我一走进华夏的办公室,有个女人早已坐在办公室里等着某人的到来。原来是许茗香。我一见是老熟人,除了热情地跟她打招呼外第一反应就是过去跟她握手。
刚将她手握在手中时,胸口的玉石一下燥动不安起来。许茗香的手暗自发力,我的身体竟然有些酸软,吃痛之下受不了,猛地将手抽离出来。
许茗香妩媚地笑道:“小赖最近还是玩得很疯啊,生活还是得规律点,别把身体玩垮了。”
我感觉自己的脸红了,尴尬地说:“男人永远都付出,女人从来都在享受,呵呵,茗香姐又漂亮了,看来最近很滋润啊!”
许茗香嗔怪地骂道:“小鬼找抽,连姐姐都敢调戏,从认识你那天,你那两只眼睛就没老实过,看我哪天不给你抠出来,让你一辈子看不了女人。”
我说:“姐,你这不像是在教育我,到像是个吃醋的小情人。”
有时候玩笑还是不能开得太过,我话语一转继续说:“姐,言归正传吧,今天来是签合同的吧?”
许茗香点点头又重新坐回沙发上,我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给客户部打了个电话,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