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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蛇琉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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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师公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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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说他童年最开心的时间也就是外公带着我妈下乡那三年。他跟我妈上学、放学、玩耍基本都在一起。他说我妈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天天缠着他。

    这些年,一看我爸对我妈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当年那块狗皮膏药是他才对。

    当知道我妈出事之后,第一个冲到外公家的正是我爸,他一进我妈的房间正巧碰到我妈在原地打转,于是指着空气张口破骂:“我个先人的臭婆娘(这小孩骂脏话在农村那是从会说话就普及了,你不服都不行),快把我家雪欣放了,不然老子跟你拼命。”

    每次一听我爸说这陈年往事的时候,我都会笑,怎么那时我妈就变成你家的了?

    当时我爸这一骂可把他身后那未来的老丈人吓傻了,一把抱着我老爸说,“孩子,你看到什么了?什么臭婆娘?”

    我爸一急,指着空气对他未来老丈人说,“就是她啊,穿黑衣服那臭婆娘,大叔,你快上去把她收拾了。”越说越急,都快哭出来了。

    我外公哪看得见什么婆娘,比我爸还着急。一个十岁的小屁孩,有的时候说话舌头都还捋不直,更别说撒谎。正巧,这一幕被前脚刚进门的师公和大师伯看见了。他两人动作一致,从身上斜挎的布包里掏出两片柚子叶,往双眼上一贴,嘴里同时喝道“开”。大师伯右手食指尖放进嘴里猛地一咬,鲜血瞬间流了出来,顺势在左手掌中画下一副太极图。师公在同时从布包掏出了黄纸,小黄旗,还有一把断掉的剑,跟在师伯的后边往我妈的身边迈去。师伯口中大叫:“孽障找死。”一掌打在那野鬼的额头。在我爸的眼里是打在鬼的额头,可是外公什么也看不见,急得直跺脚。那野鬼被掌一拍飞开去。师公的食中两指合拢瞬间点在我妈的眉心,接着我妈就昏了过去,大师伯两步上前将我妈揽进怀中,然后平放在地。分别在她的头,两手,两脚的位置插上小黄旗共五只,最后将她两手交错放于前胸,手下压着一道用黄纸迅速写下的符。

    这一系列的动作从开始到完成仅在几息之间,听我爸后来给我讲,这么做是为了防止那野鬼无处可逃,就会选个阳气最弱的人上身,这阳气最弱的肯定是我妈啊!

    师公对外公挥了挥手,意思就是让他可以出去了。外公识趣地出了门,然后关上了房门。奇怪的是师公并没有叫我爸出去。而是对我爸说:“孩子,别眨眼,盯住那女人就行了,一定不要眨眼啊。”

    师公迅速在门和另外三面墙上贴上一张符纸,年幼的老爸虽然不知道他在干嘛,隐隐之中也知道这肯定跟对付那个女人有关。

    大师伯就这样和那只女鬼僵持着,女鬼除了张口咆哮之外,一个人一鬼没有说过一句话。

    师公和大师伯做完一切准备工作后对着女鬼说:“孽障,自报家门吧!等老朽收了你,也好知道是在帮谁超渡。”

    女鬼一脸冰凉地笑道:“凭你两个道术还入不了流的假道士和一个毛没长全的小兔嵬子也想收拾我?”

    师公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是喜是悲,反握在手中的断剑也变成了正握,剑尖指地,他手腕轻轻一抖,寒光一闪,剑身发出一身清啸。女鬼一听剑吟,双手抱头大叫。

    虽然痛苦,女鬼也知道再不拼命,自己铁定会被这师徒二人打得魂飞魄散。可能又觉得拼命也没有胜算,决定找个机会逃跑还稳定一些。当即虚体化实,手指一点房间正中的桌子,那桌子就像是长了眼一般,朝我那躺在地上的妈咪飞去。

    大师伯,反应迅速,冲了两步后,一个滑跪,及时在桌子飞到之前挡在我妈的身边,单手将飞来的桌子卸力后,再借力打力将桌子抛向另一边。

    女鬼趁机一闪,往窗户去了,手刚上碰上窗户。全身如遭雷击,马上将手缩了回来。

    一边的师公动也未动,依然表情平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那女鬼犹豫不决,拼命拼不了,逃也逃不掉。已是无计可施,只听师公慢慢道来:“你这一身道行得来不易,何必执迷,你还不束手吗?”

    “废话”,那女鬼两字一出口,终于下定决心。身体突然消失,再出现时,已在师公身前,伸手就向师公袭来。师公双眼一闭,不躲亦不避,右手护胸,本以为将女鬼手腕握了个结实,可那手臂一虚化,师公竟抓了个空。

    那女鬼另一手掌瞬间就要击中师公的面门,师伯轻喝一声“镇”。那女鬼被这一字喝得身体不稳,向上一飘,又一次消失了。

    我爸很听师公的话,眼睛从头到尾真就没眨一下,眼泪哗哗地往外流。我总是笑他,怎么就这样死心眼,师公让他别眨眼,他就不眨。长此以往,睡觉可能都会和张飞一样睁着眼睛了。

    就是因为我爸如此认真的态度,刚巧就看见那消失的女鬼飘上了房梁。原来开始一系列的进攻都只是佯攻而已,她真正的目的是房顶。你不是房间周围都布下了阵法吗?房顶却忘了,那里才是真正的突破口。

    我爸口中惊呼:“她上了房梁!”

    大师伯听后,高高跃起,嘴里喝道:“十面封神。”

    那女鬼还是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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