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我爸是当兵出身,有一手抡皮带的绝活,后来基本都用在了我的身上,我跟他多的没学会,这东西还是学得很全乎。
当年跟华夏在学校和一群人打架,之所以能以多打少,那都得多亏了我的裤腰带,那抽起人来“”作响,打得别人只能抱头鼠窜,直呼“救命”。
眼前这家伙的命运就跟当年那同学差不多,除了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功。我一边抽嘴里一边喊道:“我让你偷东西,让你带面罩”抽一鞭,嚷一句,节奏感相当之强。
没多久,我抽得快没力气时,动作也没慢了下来,无力地挥了几鞭子之后,停了下来,那家伙已经躺在地上,吸进去的气多,吐出来的少。但他还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脸。
我也懒得去扯他的面罩,直接问道:“你是901部门的吧?”
狗东西半天也没说话,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开始嘴臭得紧,现在跟我装哑巴。不打他打个皮开肉绽看来他是不会张嘴了。于是手中皮带一抖,舞起就要往他身上抽。
这小子突然来了一个鲤鱼打挺,直贴我眼前,架住我舞鞭子的手紧接着脚下一扫,我顿时失去重心,他转身以肩顶住我的液窝,顺势弯腰,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我抛了出去。
我被摔倒在床上,原来是背部压床,经弹性极佳的床垫弹起之后,在空中翻滚一百八十度后面朝床垫趴了下去。我眼见那土贼转身要逃,哪敢歇气,两手撑床,将腿收起,撅得老高,脚板猛蹬床垫朝那人的背影扑了过去。
本以为可以将他按倒,手掌在离他还差一丝就能够着他的衣服时。身体再也没力向前,朝地上坠去。摔了个标准的狗吃屎。
“你特么别让我抓住,老子把屎挤出来!”我从地板上爬起就朝那土贼追了过去。
跑出大门,院子里黑球摊在地上,四肢僵硬,张着大嘴,舌头还吐在外面,我一看它胸口有起伏,顿时放下心来。这个好吃玩意儿肯定吃了被人下了麻药的食物。活该,平日里一有机会跑到屋内就对餐厅的垃圾筒内的食特残渣进行疯狂的扫荡。什么洋葱,大蒜通通不放过,吃完隔天放屁臭死人。许茗香还住在这里的时候,这狗东西有一次还把一张带血的卫生巾叼在嘴里来到我面前显摆,这特么还了得,我跟它后撵了大半个小区。我追它跑,我停它也停,就是逮它不到。现在好了,让它上回当。长长记性。
我压根没管黑球,直接奔那黑影追去,这家伙打了鸡血吧?开始被我一顿暴打,按理说早就只剩半条命。没想到还能跑这么快。
我身上除了一条大裤叉,什么都没有,连鞋都没穿着,偶尔踩到一块碎石子。痛得我嘴皮发抖,我日他先人,抓住他先让他光脚在小区里跑十圈再说。
终于追到那人身后不到十米的位置。我刚刚经过林宏志的家门口,眼见就要抓住他,突然身后声撞门响声传来,一个声音大叫道:“赖子,转身,堵住那王八蛋。”
我脚下一停,接着一转,就看见另一个黑罩遮面人朝我狂奔而来。在他身后,华夏从他舅家门口的阶梯上跃下,连滚带爬追了过来,嘴里还不停地叫着:“弄死他!”
当下我便放弃了先前追逐的人,迎上后来的蒙面人,左脚蹬在他的腹部,借力之后,身体顺势向上,右脚闪电而至,抽在他的脸颊。
就在这蒙面男倒地之时,华夏刚好赶到,二话没说冲他头上就是一阵乱踩,边踩边喊:“偷,我让你偷,公安局长家你也偷。”
看来华夏跟我遭遇了同样的事情,家里来了贼。天下没这么巧合的事儿,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发生同样的事情。如果真有这么巧,那就是撞尼玛的鬼了。这两个家伙不论从做案时间还是穿着打扮来看,说他俩不是一伙的,鬼才信。
眼见地上那家伙快要被华夏踩死,我一把将华夏抱住,放到一边,让他停手。
华夏甩开我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累得大气直喘。我再看他的造型,跟我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是的他穿的三角裤,我的是四角。
我马上问道:“怎么回事啊?”
华夏说道:“老子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这王八蛋竟然摸到我的房间,还差点上了老子的床。我特么还以为是采花大盗。”
华夏全身上下没什么伤,看来是没吃什么亏,比起我满嘴是血的样子实在是好太多了。他问我怎么三更半夜跑出家来裸奔,我把事情从头说一遍。华夏顿时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我那个电话打得真及时,不然我跟华夏两个一沾床就睡得呼噜连天的人,家里搬光恐怕都不知道。
华夏弯腰抓住蒙面人胸口的衣物,把他提在半空中,吼道:“说,你跑我家干嘛来了?”
华夏不等他开口,把他往地上一扔,抬脚又准备开打。我拦下他,将蒙面的面罩揭了开来。面罩下面一张满上血迹的脸孔,整张脸已经完全变了形,跟猪头人似的。应该是被华夏给踩成这样的。
我蹲在这人的身旁,问道:“说吧,谁派你们来的,来干嘛,说清楚我就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