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到那边的女孩子耳朵里,大家都朝叶帛凉看过来,可张柏然却把叶帛凉给一把抓开,自个儿坐到了慕清扬的身边,一手揽住了他的肩,一手把酒往他手里塞,
“来,我们喝一杯,你不知道,我可是日夜思念你啊。”
那边的女孩子发出阵阵惊呼起,难道这个让她们迷恋的男人是会“出柜”的那种?刘兰馨也急了,张柏然这是想让她酒吧倒闭呢!
“你能不这样恶心吗?”慕清扬推开他,冷冷地问他。
“不能。”张柏然回答得干脆,然后一仰脖子,把杯子里的酒喝光了,这才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认真地说道:“叶帛凉你出去,我有事和他谈。”
“苑佳汐的事就免谈。”慕清扬的话简单干脆。
“我们两个之间只有她的事可以谈?”张柏然更干脆简单。
叶帛凉掀了流子帘子走出去,背对着他们,等着他们谈话完毕。
他们的声音很低,此时歌手又开始唱歌了,叶帛凉一点声音也听不到。过了好一会儿,张柏然才走了出来,伸手在她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笑着说道:“叶帛凉,不错啊,老爷子钦点了你的将,你是要发达了。”
叶帛凉轻轻一笑,扭头看向慕清扬,他沉着脸色,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知道他们是合好了,还是又吵架了。
“去吧,去看他,他的小心肝受伤了。”张柏然推了她一下,走回了柜台。
“二哥哥,你是……喜欢男人?”
“二哥哥,她是你女朋友?”
那边七嘴八舌的问话声传出来,张柏然只是笑,这里的人都称他“二哥哥”,他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二”,都和慕清扬分道而驰了,他还去管慕清扬的事。
“怎么了?”叶帛凉小声问道。
“没事。”慕清扬摇摇头,拉她坐下。
“你看你的脸,拉得比驴还长,还叫没事?”叶帛凉把头凑过去,和他抵着额头,轻轻蹭了蹭。
“真没事,来,给你的老公喂蛋糕吃。”他抓起了小勺,捏着她的手,让她喂他吃蛋糕。她依着他的要求做了,他却突然俯身过来,满嘴的奶油往她嘴里塞。
“你真恶心啊。”叶帛凉尖叫了起来,惹得那边的人都往这边看。
张柏然瞟了一眼,又继续和那些女孩子调笑去了。
幽幽暗暗的灯影,分明热闹,却显得孤单的身影。
这些纠缠在一起的生命,注定是要一生纠缠,二十年的情谊,怎么会说斩断就斩断?张柏然心里难受,慕清扬也难受,就跟在身上挖掉一根骨头一样,活活痛着。
昔日的好友在吧台后面逗女孩子笑,这两个人坐在流苏帘子后面吃蛋糕。
很古怪的相处,却有种——“毕竟是在同一个屋子里呆着”,这样的念头。
慕清扬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生气,接连喝了好几杯烈酒,最后叶帛凉不得不在刘兰馨的帮助下,把他拖上了车。
八十天的结婚纪念日,倒不少过客匆匆忙忙从他们的时光里踩过,苑佳汐,楚倩,张柏然……还有张柏然跟慕清扬说的事,慕清扬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伤心,所以他干脆醉了……
有时候,醉了有醉了的好处,毕竟在高兴时,不用想烦心事。
【2】水枪的威力
慕弘远在慕氏的休息室,此时房间里很静,厚重的雪茄烟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着。慕弘远坐在沙发上,只穿着一件睡袍,一副才睡醒的样子,手里拿着雪茄,一手翻看着眼前的资料,脸色很是难看。
“大哥,你难道真不知道这是会把牢底坐穿的罪?”慕清扬看着他,低声问道。慕弘远触犯了大忌讳,如果不及时收手,只怕会连累整个慕氏王国倾倒。
张柏然通过内|幕消息知道的,慕弘远对高官行|贿,那位高官现在正行走在危险的边缘,随时有可能被查,慕弘远又犯了老毛病,急功近利,通过他拿到几块地皮,结果那里的拆迁捅出了漏子,有人往上告了,还弄伤了人。
“清扬,你说怎么办?”慕弘远的脸上渐渐泌出热汗,抬起头,焦急地看向慕清扬。
“我们慕氏本来就是立足于建材,你非要去碰房地产,这几块地我说过好几次,碰都不要碰。还有这个人,出了名的胃口大,贪婪忘义,你居然去和他打交道,你错昏了头了?你知不知道万一出事,你会把牢底坐穿!”慕清扬把文件丢过来,眉头紧锁,盯着慕弘远,不客气地指责着。
“哪有这么严重,现在官商本来就是一家,再说了,我只是送点钱而已,比起你的事,怎么可能去坐牢……”慕弘远没说完,干咳了一声,又说道:“你先别说这个,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你别管,你赶紧让人把事做干净,提前想好对策,一旦他真的被查,你也危险。”慕清扬点了烟,深吸一口,目光深遂,紧盯着他,“还有一件事,你是不是和程亚飞见过面?”
“谁?我见他干什么?”慕弘远变了脸色,看上去有些气愤,手一推眼镜架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