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你早点回去。”叶帛凉看着她上了计程车，交待司机把她送回去，这才上了慕清扬的车。
他们两个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怎么说话了，他没空，更多的时候都在公司，偶尔回来，也是很晚很晚，更没有在一起吃过一顿饭。
“苑佳汐把那笔钱给我了。”叶帛凉从包里拿出支票，递到他面前。
他看也没看，只沉声说道：“你拿着好了。”
叶帛凉缩回手，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问他，“我是不是真的很小气？”
“你说呢？”慕清扬扭头看了她一眼，反问道。
叶帛凉把支票叠好，从他的口袋里掏出钱包，把支票放了进去，小声说道：“她真的喜欢你，她亲口说的。”
“我以后不会再见她，这样你满意了吧？”慕清扬飞快地打断了她的话，“叶帛凉，这时候能不能不要提这些事？你不觉得你自己太狭隘了？还要我说多少次你才会放开这件事不提？是不是我不能有朋友？我和她怎么样，我希望你今后一个字也不要在我面前提！”
叶帛凉抿紧了唇，她也后悔刚刚说那句话，慕清扬把车停到了路边，低声说道：“算了，你也累了，今天干脆不要去了，你回去休息。”
“没事……”
“我也不想去了，我去找张柏然聊聊，你别去了，还有一件事，我明确告诉你，苑佳汐和张柏然马上就要结婚了，以后不要再胡说。”慕清扬开始不耐烦地催促她。
他心情不好，叶帛凉知道，明明他最近忙得焦头烂额的，而她一开口就是苑佳汐，难怪他生气。叶帛凉推门下车，又弯腰趴进来，拉了拉他的手，小声说道：“对不起，你早点回来。”
“好。”他点点头，待她关上门，便发动了车，飞快地往前驶去了。
叶帛凉站在街边，第一次品尝到被他放下的滋味。
她知道今天自己说的话不妥，可是那些东西就拼命地盘据在脑海里，怎么都挥之不去。苑佳汐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就让她忐忑不安，并且惹得慕清扬不悦。
她穿着小礼服，流苏的披肩还在车上，晚风吹来，身上有些发凉。这时候正是车流高峰期，不好打车，她拦了好几辆，都没停下，她只有抱紧了肩，怅然往回走着。
“帛凉。”江城的车停到了她的身边，她扭头看去，他正推开车门下来，用自己的西装披到了她的身上。
“这么巧？”叶帛凉小声问道。
江城的嘴角牵了牵，一点都不巧，叶雅韵和他发短信聊天，说和她在恒新，他忍不住想过来看看，这段时间慕氏的事闹得挺大，有关她的传闻也多，虽然后来一直见她和慕清扬出双入对，可是从照片上看她的表情并不轻松，笑也吃力。
可他的车到了恒新楼下时，慕清扬的车也到了，他跟着他们的车一直到了这边，直到慕清扬让叶帛凉独自下了车。
“我路过。”江城撒了谎，低声说道：“吃饭了吗，我还没吃，要不要一起？”
“不要了，被记者拍到，麻烦又到了。”叶帛凉摇头苦笑。
江城沉吟一下，便拉开车门，小声说道：“那我送你回去。”
“嗯。”叶帛凉坐上了车，这样走回去，不知道要走多久。
“我替我妈向你道歉。”江城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低声说道。
“你知道了？”叶帛凉讶然看向他。
“她回去后和我说了，我和我妈之间很坦诚平等。”江城微微一笑，伸手把西装的袖子给她搭了过来。
“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有，雅韵对我可能也是一时迷恋，小女孩，等她再大一点，遇到更多的男孩子，可能就不会记得我了。你要多关心一下你自己，这半年就没看你开心过。”江城的视线收回来，语气里饱含担忧。
“江城，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想个红颜知已什么的？”
“如果你做我的红颜知已，我就特别想要，如果别人，我就没啥兴趣了。”江城开了句玩笑，叶帛凉却不想接岔，只摇头轻叹。
“干吗，慕清扬有红颜知已？那个苑佳汐吧？”
“你知道啊？”
“怎么不知道，我还没出国的时候，就知道他们四剑客了，慕清扬，张柏然，楚倩，苑佳汐，专门和教授做对，整蛊老教授，那个楚倩当年是被劝退的，当年就出了国，后来张柏然也走了，四个人就剩下他们两个，苑佳汐是大学毕业后才出去。”
“什么事啊？”叶帛凉问。
“不知道，捂得挺严的，你有兴趣？那我去帮你查查。”江城看了她一眼，又说：“苑佳汐和张柏然听说要结婚啊，你不知道吗？”
“刚刚听慕清扬说的，他还冲我发了脾气，可苑佳汐那天就是跟我说，说她喜欢慕清扬，当朋友就好，可以一直在他身边，你说我能不生气吗？”叶帛凉恼火地说着，说完就猛地醒悟过来，她着了苑佳汐的道了，这时候告诉她，不是就是赌她耐心不够，让她去找慕清扬说，慕清扬忙得连饭都不能按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