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习惯，手段又狠，他不树敌谁树敌？叶帛凉知道，张柏然也知道。
“万一有事，你会帮他吧？”叶帛凉侧脸看向张柏然，小声问道。
“哈，我帮他？”张柏然扭头看过来，见她一脸严肃，便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不用担心，他厉害着呢，明天一觉醒过来，你会发现风平浪静。”
叶帛凉点点头，侧脸看向窗外，从别墅区回城，要经过一段很安静的林间道，两侧全是法国梧桐，叶片间悬着果实，不时有几颗跌落下来，打在车顶，又飞跌开来。
一次又一次，声音直击叶帛凉的心底。
【2】直接挑衅
慕氏的负面报道连续进行了三天，专题新闻，系列追踪，报纸，电视，突如一夜大风来，慕氏被置于了风波漩涡，股票跌停，五家交易所发出了跌停通知，市值蒸发上亿。
慕清扬的名字频频出现在报道中，连带着叶帛凉的事都挖了出来，尤其是晶宫的事，再度成了S市百姓津津乐道的一大话题，叶帛凉还被冠以晶宫女王的称呼，谣言可怕，还给她捏了好几个豪门男朋友，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就像他们真的看到了一样。
“姐姐，搞什么嘛，我都不能出去了。”叶雅韵从房间里跑出来，拉住正要出门的叶帛凉。
“你好好呆着，我去慕氏看一下，你姐夫两天没回来了。”叶帛凉抽回手，认真交待着，“记着，如果有陌生人打电话，你千万别乱说话。”
“知道了。”叶雅韵点头。
慕清扬正在开会，没接电话，苏晴说他一直在公司。她煲了点参汤，拿去给他喝。车从地下停车场进去，保安认识这是慕清扬的宾利车，直接放行。叶帛凉看到了停车场外守候的记者们，对着她的车又是一阵猛拍。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心里一阵难过，一个意外的污点，难道要伴她一生？
他专用电梯的需要刷卡，叶帛凉只有坐员工电梯，这就意味着她可能会在每一层和员工们相遇。
电梯里不时有人上下，大家或是礼貌地向她打声招呼，或是装成不认识，电梯越升越高，最后剩下她一个人。
会已经散了，慕清扬正独自坐在会议室里，本是无烟的会议室，他手边的水晶狮子烟灰缸中却已经有七八根吸了一半的烟。
“慕清扬。”叶帛凉快步走了进去，把汤放到他的面前，伸手抱住了他的肩，“休息一会儿吧。”
“我看完这个。”慕清扬拉了拉她的手，把汤推开了一点。
“我帮你看。”叶帛凉从他手里拉过了文件，把汤给他打开，催他喝。
慕清扬往后一靠，一手摁着太阳穴，抬眼看向她。
“别看我了，你快喝啊。”叶帛凉又推推他。
慕清扬一笑，伸手指了指自己嘴，“你来喂我。”
“你是婴儿？”叶帛凉用勺子把汤递到他的唇边，他真张嘴喝了，叶帛凉把勺子往他手里一塞，拿着文件坐下来看。
“我昨天晚上看你们新闻发布会了，大哥说的挺好的，你不出面也对。”她顺口说了一句，慕清扬伸手就往她后脑上拍了一下。
“干吗拍我？”叶帛凉扭头看他。
“想拍。”慕清扬刺她一眼，夺回了文件，“告诉你，少和他说话。”
“知道。”叶帛凉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原因，可她又不是傻瓜，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分得清，而且面子上总要过得去吧。
“两个批次都出了问题，质检这部分怎么搞的？”叶帛凉看着数据，连连摇头。正说话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苑佳汐有些嗔怪的声音。
“清扬，你的衣服太大了，我不能穿。”
叶帛凉飞快扭头，苑佳汐居然穿着慕清扬的衬衣进来了，长长的下摆在腰上打了个结，一走动，就露出了腰肢。
“帛凉来了。”苑佳汐的声音收住，大大方方地在会议桌边坐下，“我衣服弄湿了，等我的助手送衣服过来，先借清扬的穿一下。”
“楼上不是有我的衣服吗？”叶帛凉的语气有些不客气，“既然不合身，苑小姐可以穿我的。”
“是吗，不好意思，是秘书拿给我的，我让她再去拿。”苑佳汐站了起来。
“我让秘书拿给你，后勤部应该还有工作制服。”慕清扬微拧了下眉，起身出去。
“苑小姐，在这里帮清扬的忙？”叶帛凉又问。
“是啊，卫视那边有我的朋友，我帮清扬拿明天采访的题纲过来，刚刚走廊上莫名其妙报火警，水一下就喷了下来。”苑佳汐微笑着，毫无惧意地看着叶帛凉面前的汤碗，“叶小姐给清扬送汤来了呀，他挺喜欢喝粉葛花生骨头汤的。”
叶帛凉盯着她看了几秒，轻声说道：“苑小姐真了解他。”
“我们老朋友了。”苑佳汐点头。
“这世界上就是有些事很奇怪，越熟的人就越只有做朋友的份。”叶帛凉话音落了，苑佳汐的眸色果然变了变，也不像刚刚那样截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