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摊开了手掌,里面躺着一枚用红绳串着的护身符。
“这是我在庙里求的,给你戴着。”叶雅韵拉起她的手,把护身符系在她的手腕上。
“你自己戴着吧。”叶帛凉并不信这些,可叶雅韵固执地给她戴好,又拉了拉她的手,转身往楼上跑去了。
“小丫头。”叶帛凉摇了摇头,驾车驶离小区。
弧形的灯柱立于大道一侧,白色大理石的河堤栏杆上雕着S市的千年历史,风情风貌。去疗养院要经过S市最有名的寺庙——将军庙。几百年前S市出过一个大将军,就姓慕,抗击倭寇,威风凛凛,那庙里就供奉着他。几百年来香火鼎盛,即使是战乱时分,也不人有人去骚扰寺庙的清净。
叶帛凉从未去过庙里,她以前不信佛,佛也不曾保佑过她和家人。她今日的一切,都凭自己辛苦打拼而来。
可是今天叶雅韵给她的佛珠却触动了她的心事。老爷子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若她去求道平安符来,或者他会高兴一点。
叶帛凉真的很想让老爷子接受她,毕竟,一段婚姻若得不到家人的祝福,总觉得会缺少了点完美。求一份护身符也不需要太多时间,她想给老爷子带上这份诚心的礼物,缓解茅盾。
车缓缓驶进位于白海山半山腰的慕王庙前坪。
今天礼拜三,庙里人并不多。她很快就拿到了三份护身符,前去找大|师开光。
天气有些yīn沉。
庙里很静,古树参天,光线从尽力伸展的枝叶间透进来,印了一地的摇晃暗斑。有两个布衣小和尚正在打扫院子,竹扫帚刷在古朴的石砖地面上,刷刷的声响充满两耳,大殿前有一只巨大的青铜香炉,无数支香正在燃烧,叶帛凉从袅袅的烟中穿过,踏上了青石板的台阶,里面有虔诚的信徒正在烧香,大和尚就在这间大殿里为求护身符的人开光。
门大敞着,里面光线有点暗。
叶帛凉迈过门槛,慕王像前有个身着蓝色风衣的女人正在磕头。叶帛凉静待她磕完头,这才上前去,学着她的样子,规矩地磕了三个头。
“你真虔诚。”带了几分讥讽的声音从头顶飘来,叶帛凉猛地抬头,看到张柏然正盯着她看着,一脸嘲笑。
“张柏然,你怎么无处不在啊?”叶帛凉白了他一眼,把香插在了香炉中,又双手合十鞠了个躬,拿着护身符去找大和尚开光。
“怎么,慕清扬靠不住了,来靠菩萨?你不如靠我啊。”张柏然站在原地,又笑了一声。
“张柏然,你不嘲笑我就会嘴巴疼?”叶帛凉淡淡地回了一句,把护身符放到大和尚面前。
“知道吗,临时抱佛脚就是你这种人,大和尚你多收她一点钱,她可是慕将军的第十八代孙的媳妇啊,收她几万也不嫌多。”张柏然一面说一面往外走,叶帛凉顿时气得七窍冒烟,也只能挤着笑脸,请大和尚把两道护身符开了光,大和尚倒地道,并没听张柏然胡扯,让她随自己的佛缘去功德箱里投钱。
叶帛凉犹豫了一会儿,投了五十块。出来的时候,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不心诚了?菩萨会不会嫌少,乱七八糟地想着,心里一时间又纠结得不行。
出来的时候,张柏然正站在她的车前等她。
“我车坏了,搭你便车。”他敲着叶帛凉的车窗,示意她走快点。
“你让来接你啊,我不回去,我要去疗养院。”
“那我也去。”张柏然迅速接了一句。
“不行,张柏然,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说清楚,我不想批评你的为人处世的态度,那是你的事,可是我不能接受,所以我们两个还是拉开点距离好。”
“叶帛凉你真有趣,我看除了慕清扬那傻大个愿意忍受你,还有谁愿意和你这冰疙瘩、没情趣的女人在一起啊?”张柏然也不客气,趁她上车的时候,也拉开车门钻了上去。
“张柏然……”叶帛凉皱了眉,拉着车门盯着他。
“知道你对他忠诚,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我打电话给他,看我能不能搭顺风车。”张柏然拿着手机就打,叶帛凉恨得牙正痒的时候,她的手机却响了,是陌生的号码,她瞪了一眼张柏然,下车接电话,可一接通,张柏然那不正|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叶帛凉你生气的时候真难看。”
他又换号码了!叶帛凉想就地吐血而亡,免得受这妖孽的刺|激。
她摁断了电话,冷静下来。上了车,扭过头静静地看着他,“你要跟着我,不会是因为无聊吧?什么事,说。”
“没事,我真想去看慕老爷子……”张柏然说着,突然就弯下了腰,藏到了后座上,然后连连声说道:“快走,我会感谢你的。”
叶帛凉往车窗外看,只见一个高挑美艳的女人正大步从后面绕过来,匆匆往张柏然那辆炫目的跑车前面跑。
“走啊,还发楞。”张柏然伸手在她的腰上捅了一下,叶帛凉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是想用她挡桃花。
她故意一踩油门,后座咕噜一声响,张柏然从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