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臂:“小非子不见了?你别院里有那么多高手,怎么会一个人都看不住?什么时候不见的?……”
他急得一张脸雪白雪白,豆大的汗水从额角洒下。
朗润卿这般模样,陆风慌神了:“别院的侍女说,下午有人送了一支牛角簪……相爷,你上哪?”
陆风大叫,看朗润卿急急朝门外冲,急忙随后跟上。等他追到外面时,朗润卿已拉了马出府不见踪影了。
狂奔带起的大风抽刮着脸孔生疼,可朗润卿并没有放慢速度,他悔恨得想杀了自己,那根牛角簪子,他在曲非烟第一次到相府那晚因为心灰意冷扔进府里的湖中,后来虽然多次下水打捞过,但是一直没有找到。
定是绮云暗中看到捞去了交给朱明熙了。
“朱明熙,我本来要放过你的,看来不能留你了,小非子没事就好,有事我饶不了你。”朗润卿一路疾奔一路咬牙。
朗润卿一路飞奔,很快到了西山,山边树林前不见人,他心念一转,朝镜湖急奔。
湖水平如镜,周围一个人影不见。
小非子水下功夫好,闭气时间很长,会不会潜在水下呢?这个念头如救命稻草一样浮上朗润卿心头,他纵身跳下镜湖……
水下一无所有,不可能!小非子那么机灵,不会束手被擒的,朗润卿痴痴地来回摸索着……
没有,还是没有。
月亮被乌云遮住,细碎暗晦的光点打在浓密的树林中,yīn影曈曈似有无数魑魅出没,阵阵山风刮过树梢,带起呜咽一般的沙沙声。
朗润卿大脑一片空白,各种不幸的猜测将他团团笼罩,似有尖利的针,狠狠地扎进他的心脏里,剧痛从心尖向全身扩散,有什么东西从xiōng口涌上喉咙,却又被牢牢的堵住,寻不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相爷……”陆风赶来了,问询的眼光看着朗润卿。
朗润卿木呆呆地看着湖面,眼神凄惶空洞。
“相爷。”陆风大喝。
朗润卿总算回神,拿正眼看他了。
“告诉我怎么回事?”
“牛角簪是小非子送我的,可是……事情就是这样。”
“朱明熙,你若敢对非烟不利,我必将你碎尸万段。”陆风一拳击在湖边的一棵大树上,眼中燃烧的怒火,足以焚毁一切。
“相爷,赶紧上来,马上回宫,如果敏妃还在宫里,立刻奏请皇上派人把她牢牢看守……”
就在陆风和朗润卿为着曲非烟的失踪几欲疯狂的时候,现代的N市人民医院里,昏迷了两年的曲非烟苏醒过来了。
回来了,过了两年异世的生活,又回到熟悉的世界,可是,一切都那么陌生。
萧然没有一起回来,曲非烟骤然觉得,自己如被抽了骨头一般,软绵绵的无所支撑。
曲非烟回来仅五天,也就在前天,緾绵病榻的父亲交待完后事走了。
“不要脸,你还敢来……”母亲尖锐的叫骂拉回曲非烟的神思。原来是萧雨来了。
“妈。”曲非烟拉住母亲指到萧雨脸上的手指。
“阿姨,你来了。”她朝萧雨点头致意。
因为萧然的关系,因为穿越期间见到的萧雨对自己的照顾,曲非烟对萧雨恨不起来。
上香鞠躬,亲属回礼。想着萧雨为父亲独身三十年,临了却要以友人之礼拜祭,曲非烟眼眶发红。
“非烟,前几天阿姨见你忙,没时间提,阿姨想问你,能不能接过萧然担子,暂时帮他打理公司。”萧然昏迷的时间太长,他的公司四分五裂,目前几近瘫痪了。
“好。”曲非烟一口应承,她跟萧然在一起时,萧然经常与她谈论公司里的一些人和事,她相信自己虽然没有经验,但是那么大的公司,原来已有一套完整的体系,缺少的只是一个能拍板能承担责任的人,只要认真做,问题不大。
穿越前她跟萧然是准备要结婚的,甚至,两人结婚证都办了。萧然公司的人都知道此事,她现在以萧然的妻子的身份介入,也不是不合理。
学校那边还有半年的学业,之前已办了休学,先不复学罢,等萧然也回来了再继续学业。
进入萧然的公司正式步入商界后,曲非烟终于知道,为什么穿越前萧然不想她踏入商界,抛开那里面的纸醉金迷不说,很多的有钱人每日里就是酒-池肉-林中过着,办事部门的那些大官小官,每一个都不是易与之人,图财的还好对付,图色的就让人恶心得要死。
曲非烟用洗手液狠狠地搓着手背,今晚招待某局的一个局长吃饭,那个脑满肠肥的家伙在握手告别时,竟装了一副绅士样执起她的手吻她的手背,她当时差点一个巴掌扇过去。
曲非烟默默地捂着脸垂泪,她有母亲,哥哥,姐姐,可是却分外孤单。父亲住院期间,大哥把父亲的公司偷偷卖了。可怜父亲临终前还叨念着,让曲非烟把他耗了毕生心血办起来的公司管好搞好,却不知公司早已不存在了。姐姐忙着斗姐夫外面的小三,根本问都不问家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