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现在她都已经习惯了,即使没有前世的那几年,就是现在李善为跟着系统进行Cāo作的那些尸体可都是货真价实的。
“每一届学生一开始来上这个课,都是好奇又期待,热情非常高。”最上面穿着白大褂的男老师扶了扶镜框,眼神扫视着下面的学生,人太多了屋子里有些嘈杂,让他觉得心里很烦躁,于是省略了要提醒的内容,“希望大家坚持到最后。”
这句话简单而富有含义,李善为深刻体会过。
尸体来源有限,一个班五十多个学生被分成了四组,一组解剖一具尸体。“为什么不一个人一具尸体,学校真是过分。”这个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李善为带上自己的口罩,瞥了一眼莫晴,却什么都没有说。
这样的尸体分配已经是很不错了,据李善为所知有些医学院校因为尸体不够,解剖课实验课硬是当成了理论课在上,甚至只是学生观看老师解剖一具尸体。
“就是嘛,一个人一具尸体多好啊。”莫晴说了之后,周围的人也开始附和,这倒是李善为预料中的。班上大多数人都是以莫晴为中心,嗯,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李善为忍耐住想要笑的冲动,一个人一具尸体,一个学期的课时就那么多。
前世李善为他们一组人十几个人解剖一具尸体都累得苦不堪言,到了最后甚至都互相推脱。李善为曾经试过站在那儿弯着腰一动不动几个小时,就为了游离出一根神经,熟悉它的走形。
学医是个体力活,这是李善为两世学医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