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走的。霍盛路没有回答,不过李善为也习惯了对方这种惜字如金的态度。
晚饭过后自然是李善为收拾碗筷,门口的两位大哥也吃完李善为去收拾碗筷的时候,其中看起来特别壮的那一位依旧夸赞李善为的手艺,“比我们之前在酒店吃的好多了,嘿嘿。”李善为嘴上谦虚了两句,心里想着再嘴甜你们也是流氓头子的手下。
李善为进屋的时候,病人霍先生已经脱了衣服半躺在床上,很有一副任人鱼肉的感觉。不过李善为对男色没有兴趣,只是瞥了一眼就开始拿过工具和酒精拆线。她只是有些可惜这样一幅好皮相。
伤口因为抹了酒精,有些凉凉的,与女孩温热的指尖形成鲜明的反差。霍盛路瞥了一眼李善为,发现对方眼睛都不眨地盯着伤口,手法也十分熟练。他也是后知后觉才想起,面前这个李善为这会不过才大一而已。她现在就有这样的能力,霍盛路有些疑惑李善为最后为什么会混成那样。
“有些痛?”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视线,李善为想当然地以为霍盛路大概是有些疼了。霍盛路收回视线闭上眼,“没有。”摇摇头,真是一个怪人,“你到底干嘛了?”李善为皱着眉头问,“伤口都裂开了,不是给你说了不要随便乱动吗?”
霍盛路睁开眼睛看她,而李善为还在自顾自地教训不听话的病人,“虽说祸害遗千年,你也不用嫌命……”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李善为恨不得割了自己的舌头,手已经先意识一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祸害?”霍盛路勾起嘴角冷笑,长这么大也只有他妈这样说过他,别人是万万不敢的。他十几岁的时候玩得太疯惹了事,家里老爷子拿着拐杖打下来眼睛都不带眨的,现在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说成是祸害。
李善为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本着有错认错的态度李善为很诚恳地道歉,“我错了,霍先生,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计较了。”李善为也不觉得多委屈,她上一世一直被人压在下面,整个一炮灰命。
霍盛路到底是见识广,心思也更深,凉凉道,“你是不是在想,你就是错在太诚实了?”李善为一瞬间睁大眼睛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有些难以置信,低下头去,“您说笑了。”李善为想她总不能说自己就是这样想的吧。
“重新缝上,”霍盛路道,“不说是说裂开了吗?”其实霍盛路自己也知道这伤口是怎么裂开的,按李善为说的就该“卧床休息”,不过霍盛路坚持要下床上厕所,连吃饭都是下床去客厅吃的,怎么可能不裂开?
人家不再追究,李善为自然不会傻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安静地缝线,“霍先生?”霍盛路闭着眼,没有回答。李善为心里偷偷想钥匙能在线头那儿绑个蝴蝶结就好了,结果刚刚一想就听见霍盛路冷清的声音,“我不喜欢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