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是张宁简看到床上的血,以为他们已经做了那件事情。
程筱豫环上他的腰,头埋在他的颈间:“我有个事情想跟你说。”
“什么事儿?”张宁简难得听到她这么郑重。
程筱豫偷笑,却没让他看到:“那次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会不会有一点遗憾。”
“这事儿啊……”张宁简轻笑,“要说不遗憾是不可能的,有时候想要回忆,却空白一片,甭提多难受了。”
程筱豫噗哧一乐,她其实想看到他听到时的震惊和表情。她坐直了身子,表情很严肃:“你怎么判断那一晚,一定是做了。”
张宁简拍了下她的脑袋:“你说呢,衣服都脱了,再者床单上那抹红。”张宁简说着,扣着她的头,狠狠的亲了下她的唇。
程筱豫躲开他的吻:“那一晚,我们除了亲吻和拥抱,什么都没做。”
“……”张宁简脸色明显一僵。
“也不能说什么也没做,我怕疼,特别是你喝成那样我才不让你占便宜呢。万一占完便宜你不承认。后来我就想,多亏没让你做到最后,不然我一定跟你死磕到底。”她说着,努了努腮。
张宁简表情一直很凝重,估计他现在的思维和她昨晚一样,肯定是吓到了。因为她昨晚也真的吓到了,她怕,万一是童颜……她不敢想像。
程筱豫不想再吓他,捧着他的脸,重重的亲了下他紧抿的薄唇。
“后来你折腾累了,就抱着我睡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大姨妈来了,我急忙跳下床,拿过衣服套上回家去洗澡,又把衣服洗完才回来,然后,就看到你和童颜坐在一起吃早餐了。”
程筱豫的话落,张宁简紧绷的身子才得到轻微的放松,紧握着她手腕的两只大手像钳子一样,程筱豫真真苦不堪言。
“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童颜在?”
“我走的时候门没关严,我想待会洗澡完我再回来,结果……”
要不要这么折磨人,张宁简看着程筱豫那副无辜又得意的样子,恨不得现在就把四年钱没做的事儿做了。
仅仅两分钟的叙述,张宁简觉得像跑了二十五公里越野一样,浑身都湿了个透。
紧紧的把人拥在怀里,幸好幸好,没有弄错,也没有错过。
程筱豫环上他的背,才发现掌心一片潮湿:“怎么这么多汗。”
张宁简无语,他真的吓到了,啪的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大腿上,来了句:“虚的。”
程筱豫知道他此时的感觉,就像她昨晚一样,吓得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不过还是开着玩笑:“哪虚,肾虚么?”
这一晚上,程筱豫的手好酸,张宁简哪虚,估计是心虚,肾一点也不虚。
张宁简的心满满的是感动,怪不得程筱豫说准备了二十四年的礼物,原本以为这个礼物四年前已经拆了,那么,这份大礼,张宁简哪能不好好享受呢。
68
董波事件渐渐落幕,程筱豫休息几天,周一回了单位开始上班。不过上下班途中,必定有两人名警卫接送以防万一。
也许普通人没这个特权,但程家就是有自己的特权,这一点别人无可厚非。
程筱豫回了单位正常工作,大家关心了一下,都以为她生病的,她也点头称是。而且单位除了各别领导,其它人对此事并不知情。
自从前些日子与张宁简说开了四年前的事儿,她还没碰到过童颜,只是没想到点子背的第一天上班就与她打了个照面。
童颜先是一怔,然后微微笑了下。
程筱豫没什么表情,不喜不怒,可能是最好的漠视吧。与她错开身子,向研发中心走去。
她曾经有无数次的想与她对峙,曾经无数次梦里是她对他说,替小宁哥道歉,她无数次痛到从梦中醒来,但一滴眼泪也掉不下来。
她伤心,痛苦,甚至可以说伤心欲绝,但她却一次都没有哭过。她以为她坚强,但她自己知道她是用坚强来伪装她几近麻木的痛。
二十岁,花一样的季节,她用痛过了四年。
童颜,我不会原谅你,也许,你也不一定寻求我的原谅吧。
童颜走了几步转身,看着程筱豫远去的背影,心底那股滋味,没人能体会。
虽说当年她是用了一点手段,但她并没承认过,她只不过是因为爱他而没解释过罢了。
而她,凭什么要为他们之间的误会解释,她有这个义务么?
一切,都是命运的捉弄,如果没有这两年像飞蛾扑火的爱情,也许,只是她一个人的爱情,也许,她也不见得会陷得这样深,陷得分手两年之久,也没有走出令她弥足深陷的泥潭。
多日不见仲夏,就连她出事之后也没联络过。按照往常几天不见必定会有电话,程筱豫还真有些纳闷。
果然如她所想,仲夏不在国内,电话里两人闲聊了几句,她也没告诉她出事的事情,仲夏也没说她为什么在国外,最近都做了什么。
只是两人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