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瞪着!谁也不服谁,谁也不让谁,都是一声不吭,只有擂鼓般加速的心跳,隔着紧贴的xiōng膛擂进对方的心脏深处!
从五十米高空跳下来,心跳不加速的那是死人,但吴越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嚼巴嚼巴,吞下去吃了!跳什么!不许跳!
绳索牵引着他们在空中弹跳了四次,吴越的耳根都充血涨红了,但就是不开口,就是不闭眼!尺寸之间就是那个人浓深英挺的剑眉,就是那双一追十年的双眼——他绝不服输,绝不示弱!
绳索终于抛到底,距离清澈的据马河面几米高的地方,下坠戛然而止,岸边掌声四起!!
“哥们!熊的!”
“Cāo了你们!连吭都没吭一声啊!”
“纯爷们!!”
此起彼伏的看客喧哗叫好,连流氓哨都不知被哪个混崽子给吹响了。吴越和韩今宵两人悠悠地给吊在水面上晃着,两人的呼吸和心跳都有些急促。
吴越盯着韩今宵。
忽然,朝着韩老板的睫毛吹了口气。
都已经蹦完了,韩今宵没料到他会来这手,猝不及防就闭了下眼。
“哈哈哈!!”心跳还没平复,吴越就大笑了起来,“韩今宵!你眨眼了!你比我先眨的眼!”
那笑声回荡在山谷河面,和淙淙流水交融在一起,清澈爽朗,一路向东快乐地奔涌而去。
直到抓着梯子上了小艇,放松的身体坐到艇上,吴越还在尽兴地笑着。青山间的凉爽秋风吹拂着他仍然微微泛红的脸,吹着他乱七八糟的头发。他双手反撑在甲板上,双脚打开着坐在船头,赤\裸的脚感受着风的清凉……
韩今宵也解了踝上的安全装置,同样光着脚,走到船头,在吴越身边坐下。
“成啊你,敢跟老子耍花招。”韩今宵冷哼着,眉宇间却没有怒意,“胆儿挺肥的啊。”
“
那还用的说,二爷我是一般人吗?”
韩今宵一向冷漠的脸上像是忽然有了一丝松动的笑意,但吴越还没来得及细看,他就把头转开了,沉稳的目光越过船岸倒退的青山,落到坐在岸边朝他们挥手的韩小婷身上。
“哥!吴越!”
小姑娘赤着白净的脚板丫子站在河滩上,满脸的红霞兴奋,又朝他们挥受又朝他们竖拇指,还一边和旁边看热闹的大妈炫耀:“那俩闷罐子纯爷们都我家的!!”
大妈:“你们家人都真厉害!真勇!那是看起来特冷特酷的是你什么人啊?”
“那是我哥!”
大妈笑着又问:“那哪边那个呢?那个穿白T恤的,你老公?”
“……”韩小婷本来就红扑扑的脸颊更是烧红了,手一挥,“那也我哥!我有俩个哥!”
陶大学和小绿毛后来也跟着跳了下来,没辙!老大这一伙的全跳了,他们敢不跳吗?下线的小弟好不容易接近一次大哥,得好好表现!
结果好好表现的两位直到上岸腿都是软的,韩小婷上去照着人膝窝一人一脚,这两位爷立刻就倒河滩上了,陶大学还好,小绿毛是直接跪着苍白着脸狂呕。韩小婷在旁边嘲笑别人嘲笑地直打跌!
夕阳西斜的时候,五个人尽兴而归,韩今宵开车找了一家农家乐,他们到的时候老板娘正在自家后面的溪头杀鱼洗菜,戴着银镯子的结实的农妇的手浸在有些飘红的水流里,回头朝他们笑的明朗热情。
晚上他们吃的就有烤鱼,桌上的菜都是农家自己种的,山泉浇灌出的情人菜清冽可口。还有烙好的玉米饼,散发着浓浓的,香甜的田野滋味。
晚上,不远处的空地有人在放孔明灯,还有人起了篝火,不算太熟悉的人们围着篝火聚在一起,唱歌跳舞,烧烤聊天,彼此脸上烘烤着热络的笑,似乎都在这样的气氛下成了相识了多年的朋友。
韩小婷也踩着个塑料小拖鞋跑去加入了他们,一起去的还有陶大学和小绿毛。
韩今宵不喜欢热闹。
他点了根烟,自己一个人踱到了农家乐后面幽僻的溪流河滩,坐在溪边的石子滩头,沉静地看着月光下闪动着晶莹光亮的叮咚水流。
身后传来脚步声。
韩今宵没有回头,淡淡地问:“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去?”
吴越单手一撑地,在他身边挨着坐下:“你二爷这不是看你一个人挺寂寞,来陪你唠唠嗑。”
韩今宵挺嘲讽地瞥了他一眼:“二十出头个毛脚小子,别张口闭口就
是爷的,当自个儿什么?”
吴越:“……”
“还陪老子唠嗑……老子跟你有什么可唠的,代沟就和那什么什么大裂谷似的。”
“丫挺性!连东非大裂谷都不知道还敢跟你二爷在这儿摆架子!”
韩今宵冷冷地:“知道这玩意儿顶鸟用?能当饭吃还怎么着?”
吴越愣了一下:“饭是不能当……Cāo了,我忒么跟你个庸俗的人在这里较什么劲儿啊我!”
“您是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