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妒忌。毕竟是自己以外的另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深爱着她的男人。她会这么担心,他能不嫉妒吗?
心里酸酸的,淡漠开口:
“他只是擦伤了一点额头。”
米娇眼里腾起一股雾气,微微摇头道:
“她都把人家的车撞下护栏了,自己怎么可能只是擦伤了额头?”
看出米娇话语里的不信任,沈霓尘又是一阵叹息,有些无奈地解释:
“大炮的那辆车是德国进口的,身子很重,质量很硬,事发的时候安全气囊弹出护住了他的头。而被撞下护栏那辆却是小日本的本田,全世界人民都知道,日产车是最假的,轻轻一碰就瘪了,把它撞下去,还不是小意思?”
女子眼中明显的担忧。
这两年,乐启枫之于米娇,可不就跟自己的亲哥哥一样么?
缓缓放松身子,米娇又轻轻靠在了床头,两只小手抓着床单纠结了好一会儿。
“那,你说的保释的那个事情,是怎么说的?都出了人命了,这件事情,怎么可能轻易解决?”
沈霓尘抬起脑袋,看向了天花板上的吊顶水晶灯,注视了一会儿它温暖的光华,浅浅开口,像说这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云淡风轻道:
“我下午去看过他。在派出所的拘留室。不过,我已经托关系,把他保释出来了。他那个人,那么骄傲,那种地方,又怎么住的惯?”
米娇微微惊讶地抬起脑袋,看着沈霓尘坦然而妖娆的面庞,心里横生出些许感动。
“沈霓尘…你,谢谢。”
到了这一步,如果米娇还看不出来,沈霓尘之所以会帮助乐启枫,是因为她的关系,那她就是天下最大的傻瓜了。
只是没有想到,帮助自己的情敌,还有曾经抢了自己儿子的人,可以如此宽容,沈霓尘的形象,忽然在米娇的心里又高大了许多。
谁都知道,这件事,换作乐启枫,绝对只会落井下石,而不会出手相救。多年的商战经验,铸就了乐启枫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的冷漠性情。
或许,这就是他可以成为商界大鳄,却总在情场屡战屡败的原因吧。
因为爱情不需要垄断与扼杀,而需要沟通与理解。
“他会坐牢吗?”
憋了半天,米娇终于问出口。
沈霓尘确实扑哧一笑,无奈叹息:
“不知道。还没有开庭。”
如果开庭,也许还不只是坐牢这么简单了。
沈霓尘心里盘算着救出他的可能性应该不小的,但是,又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受害人家属那方面,还没弄清楚是什么个态度。
一时间,相对无言。
沈霓尘以为,米娇会开口,请求他帮助乐启枫逃过此劫。但是事实上,米娇却沉默了,咬着唇,不再抓着这件事情不放。
乐启枫犯罪是事实,而沈霓尘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们的父亲,这也是事实。米娇深深明白,沈霓尘能够给乐启枫担保,将他保释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她岂能再开口,强他所难,让他以权压人枉法循私?
见米娇不语,沈霓尘明白,她又是把事情放在肚子里,一个人闷闷地纠结着了。她的沉默让他心疼。
轻轻越过小念宸软软的身躯,抓住米娇的小手,沈霓尘冲她淡淡一笑。
为了她,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他沈霓尘不能去做的?素年锦时,那些被流水滤过的时光,那些留白的青春,终是在泪水与欢笑中,悄然成人间最美的绝尘爱恋,遗落了一地淡淡的疼……
这一夜,睡到半夜,小念宸夹在米娇与沈霓尘两大热量源之间,只觉得一阵燥热,额头上闷地全是汗,他抗议一般侧过身体,伸出自己的两只小手臂挥向被子外,然后被米娇警觉地捉住,又塞回了被子里。
郁闷地皱了皱眉,小家伙一个不高兴,使劲踢着小腿往沈霓尘的方向砸过去,不知不觉自己在小被窝里转了半个圈,然后一脚使足了劲踢在了沈霓尘的鼻尖上。
“啊!”
一声哀嚎,米娇赶紧伸手将旁边的台灯打开,就开见了沈霓尘哀怨地揉着鼻子,下巴处还放着一只白白嫩嫩的小脚丫。
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米娇将被窝里的小家伙捞了出来,把他的小身子摆正盖好被子,然后看向沈霓尘。
“还好吧?”
沈霓尘的声音明显受伤,勉强地答着:
“没事。”
说着,就瞧见他的手指间隐隐泛红,米娇心下一惊,睁大眼睛看着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出,赶紧一口气奔到一边取了好多纸巾来塞进沈霓尘手心里。
“去洗洗吧,用凉毛巾敷一下,然后观察观察。”
米娇小声嘱咐着,心里暗想,这小家伙的脚力不是一般大,都把老爸的鼻子踢出血了。
还好是在熟睡的时候干的,不然,非得打他屁股了。太淘气了。
“最近老是受伤,又没到本命年,这到底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