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了。
可她,选择释怀过去,重新过自己的生活。
事到如今,许乔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显得多余。“季芳,一路顺风。”
花季芳拥住儿子肩膀,“谢谢。”
这样的结局,于谁来说,都是最美的。
施以默敛下眼,花季芳为儿子付出这么多,现在总算得到回报,所以说,老天爷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她莞尔,缓缓启动车速,在细雨蒙蒙的天色中穿梭,去往自己最终那个落脚点。
因为当初石欣娅在医院被记者围堵,记者为挖掘新闻,瞎编乱造在她身上做了很多功课,石家名誉大大受损,她找过欧颜帮忙,唤来女人几句冷嘲热讽。
也是,那种情况下,欧颜岂会让自己陷入麻烦境地去保她?
一个人的嘴脸,石欣娅算是彻底看清。
她也算得到报应,如今走到这步田地,京城自是呆不下去,石欣娅随家人一起搬离去国外定居,石家在京城的产业也全部清空。
如果当初欧颜选择拉她一把的话,又岂会这样?
物是人非。
施以默站在阳台上,她双手放在扶手边,女人一对琉璃般的眸子落向远处,一双温热的大掌,自后拥住她平坦的小腹。
施以默身子微僵,侧过头,就嗅到唐朝熟悉的味道。
男人精细的脸蛋搁在她颈间摩擦,“默默,我好想你。”
她莞尔,“回来怎么都不先告诉我一声?”
“想给你个惊喜。”
施以默转过身去,她双手搂在男人脖子上,四目相对,他的眼锋还是一如既往幽深,这张迷倒众生的脸近在咫尺。
原来这种淡淡的甜蜜,就叫做幸福。
“唐朝,我们的故事会延续多久?”
男人薄唇浅勾,他倾下些腰身同她前额相抵,“如果真的有下辈子,你一定要站在原地等我,因为我一定会找到你。”
他眼锋流露的认真,不像半点开玩笑。
施以默抿开双唇,唐朝深不可测的眸子黑得发亮,那袭嘶哑低沉的声音在耳际缓缓响起,“默默,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
“嗯?”
唐朝捧起她的脸,“我们搬出去吧,这次,是认真的。”
施以默有些怔住,难道她跟陈桂云之间发生的事,他都知道?
他怎么什么都晓得?
男人目不斜视瞅着她,鼻翼间的气息开始逐渐紊乱,她从他深壑的潭底看到沉淀起的情欲,施以默抿了抿红润樱唇,这个动作看在唐朝眼底,越发诱人。
他俯下唇,覆上她两片唇瓣。
施以默踮起脚尖,搂住他脖子做出热情回应,没有什么能比他在身边更来得踏实。
激情,在那一瞬间绽放。
唐朝将女人打横抱在怀里,大腿直往卧室迈去,施以默静静躺在他怀里,姣好的容颜露出片片红泽。
他将她摊平在床上,整个高大的身躯压上去,施以默接受着他热烈的拥吻,她伸出手去解开他白衬衫的纽扣,唐朝将她整个人拉坐起来,两人一边互相解开对方的衣服,一边亲吻着。
他们已经有太久没这样放纵过。
“默默,我爱你。”
施以默心底某处像是被什么东西软化似的,“唐朝,我也爱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这样一点一点蔓入她心脏,等到她自己察觉时,已经无可自拔。
室内,旖旎缱绻,真真应了唐赫那句,到哪都是他们的战场。
唐朝出差回来后,陈桂云知道儿子护她,她对施以默纵使有再大火气只能哽在喉咙,因为之前那个花白老妇那些话,她这会始终心存介怀。
先前从陈桂云絮絮叨叨漫骂中,施以默知道个大概,这些事,明显是有人在背后设计。
骁骁满月宴当天,那滩油怎会无缘无故在那里?
她领着骁骁,随唐朝搬回那栋别墅,起初陈桂云不同意,奈何唐朝决定的事谁也无法改变,她无话可说。
本以为日子能这样将将就就的过,陈桂云那边眼不见心不烦,谁料,黄管家打来的一通电话,惊得施以默脸色骤变。
欧家大宅出事了。
深夜12点,施以默从床上猛地翻身起来,睡在他旁侧的男人因她剧烈的反应微微掀起疲倦眼帘,“怎么了?”
他慵懒的半撑起身,松散的睡袍斜跨开,露出诱人的左肩。
施以默这会无心迷恋,“唐朝,黄管家方才打电话来说,冯晴死了!”
对于死这个词,依着唐朝这种身份,无需大惊小怪。
可惜,死的人偏偏是冯晴。
他一双冷骜的眸子直射向她,床头柜开着盏小桔灯,她半面身边被渲染的极不真实。唐朝单手压在枕头上,珊瑚面料因男人覆下的重力往深处下陷。
许久,男人清朗的声音传来,“什么时候?”
“不知道,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