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老客户有趟饭局,不得不去。”
“什么时候回来?”
“不能确定。”
施以默余光瞥向墙面上那口挂钟,“回来的时候注意开车,尽量少喝酒。”
“嗯。”停顿几秒后,那头陡然响起抹试探性的口气,“默默,你是在担心我么?”
女人脸色如常,樱桃小口浅抿,“是。”
唐朝唇角勾了勾,一句话,胜过无数甜言蜜语。
挂掉电话,她起身上楼,近来已有许久不曾害喜,嗜睡的情况也不见多严重,不过孕妇该多注意睡眠,偶尔晚睡倒好,经常这么做她怕影响孩子。
之后几日,唐朝基本早出晚归,施以默很难同他正式打上照面,每每睡到深夜,她总能感觉自己被谁从温暖的软床捞入坚硬精硕的xiōng膛,施以默睡得沉,懒得抬眼,第二天刷开双眸时,身旁早已冰冷。
她知道,他很忙,忙到这间卧室冷若冰霜。
以往到了夜晚,总有那么一个人躺在她身侧温声细语,她偶尔有掖被子的习惯,好多时候都把他挤到床边,自己裹成个粽子霸占大部分地方,可他则可怜兮兮蜷在角落。
不过他睡相好,给个小地儿就能安稳睡去,半点不优雅的动作都没有。
唐朝说,他们这样才互补。
什么叫做依赖,就是当那个人在身边时你不觉得什么,等到他突然全身而退,你会变得特别不习惯。
他对她的宠并未缩水分毫,让刘妈准备的东西都是经过他亲手精挑细选,只是再不像之前那样黏着她。
施以默这才恍然,其实唐朝不是没有她就活不了。
她那颗比石头还硬的心,有些怪怪的。
为什么她每天,会有那么一丝丝期待他的电话?
陈桂云时不时要带些补品过来看看,上官佩一有空也会打个电话过来嘘寒问暖,而唐朝对她的态度,却天翻地覆的……冷。
或许,是她个人认为的那种冷,反正刘妈一直觉得唐朝对她好的要人命。
个把星期后,上官夜正式生日宴在上官家那栋老宅举办,他是从小被捧在手心宠坏的公子哥,上官家唯一独自,这份荣耀自是无人能及。
许多名门闺秀受邀参加,上流名媛各个打扮花枝招展,为的就是一搏上官少爷欢心,若是这门婚事成了,对彼此家族都有巨大收益。
上官夜穿着身剪裁得体的银灰色西装,腰间一条黑色爱马仕皮带权衡出那条极其挺拔的长腿,江凤美站在宴会厅,一眼望见自弧形楼梯妖孽走下来的主角。
他xiōng前那条领带,是被他称作为要拿回家栓狗的古琦限量版。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男人纤长食指划在楼梯扶手上,皮鞋一节一节踏下来,嘴角三十五度角洋洋洒洒,硕大的宴会厅,不知多少女人芳心暗倾。
上官夜凤眼一扫,视线很快擒住侧站在香槟台前的江凤美。参加这种宴会,她自会盛装打扮,不仅是为了装束自己,这也是给上官佩争面子。
上官夜双脚停在楼梯中央,左腿半弯,用那种高贵到令人无法瞻仰的姿态扫到下面,人潮涌动的大厅内,专门自国外请来的著名大提琴乐队正在精心演奏。
未来上官家唯一继承人,地位自是极高的。
男人刀削的下巴微抬,江凤美一身香奈儿气质装扮被他擒入眼帘,他浓眉微挑,似笑非笑的抬手摸摸鼻梁。
上官远华和张慧不断招呼前来的宾客,上官佩找到江凤美,拉着她去往一个年轻男子跟前引荐。
上官夜俊脸神情愈见慵色,敢情把他这地儿当相亲会场了?
他弯曲的左腿再度伸直走下来。
名媛淑女都期待着同他的第一支舞,不过也没见几个主动上前,毕竟女孩子要以矜持自居,要不然还真成了平民家养出的没教养了。
周倩也隐含其中,不过她卑微的身份可比不上那些上流名媛,她顶多也就是上官夜见不得光的情妇,女人披着头直发站在人群中,她暗暗发誓。
总有一天,她也会以最美的姿态光明正大站在这一层!
上官佩留下江凤美和那名年轻男子交谈,她端着酒杯去到旁边招呼其他老朋友。
男子长相及不上上官夜优秀,不算帅,但身上有股稳重的味儿,让人能比较安心。
他说话一口上海腔,“江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此人正是上次去上海签约那家公司副总裁。
江凤美语笑嫣然,“金先生您过奖了。”
“江小姐这位佳人身边,怎么没个舞伴来做你的骑士?”男子见江凤美浅抿口果汁,绅士的笑了笑,“男朋友没来么?”
他一直都误以为秒左臣是她男朋友,因为在上海时,两人除了晚上睡觉外,一天24小时基本黏在一起。
秒左臣是她师父,她当然要跟在他身边学东西。
混在职场,她也逐渐学会施以默那种游刃,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