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哼笑几许,“我们一起进去浴室洗个鸳鸯浴。”
他还真就出手去抱她,施以默死抓着床头边的支脚不放“放开我!”说着,还拿脚使命踹他。
慌乱里,她一脚补在男人腹肌上,唐朝稍稍吃痛,锋利的眉尖往里蹙起。
“施以默,你要造反了!”
他一把按住她双腿,好好一床被子已经乱作一团。
“我答应过美美要去陪她的,你们男人懂什么!你跟上官夜什么都不懂!”
“施以默!”
唐朝黑曜的潭底划过一袭戾气“这是那女人跟上官之间的事。”
“美美是我最好的朋友!”施以默挣扎的浑身无力,这会正半靠在床头气喘呼呼同他僵持,戴在头上的帽子也不知何时滚到床底下去了“他说要美美就必须要,说不要就不要,当初那场订婚宴你们本来就是拿美美将计就计的当靶子使,那天是上官夜要给她希望的!”
她看的出来,美美那天是真的很开心,她铁定以为身旁的男人是真心要选她的,那个笨蛋,她总是爱轻易相信人。
“是她自愿要当那个靶子的!”唐朝扬眉凝目,薄唇紧抿成条直线“没人叫她去,即便她不来,我们也有法子脱身。”
“可你们还是利用了她,不喜欢她,为什么要给她希望?”施以默越说越激动,一双美眸瞪得浑圆“你们男人就只知道顾及自己爽,上官夜根本不知道美美吃过多少苦,为了保全我,她像个傻子一样任你们愚弄,她也想做爸爸眼里的好女儿,她那么努力的想要坚持生活,她有什么错?她这个感情白痴,轻易爱上了一个夺走她初夜的男人,她有什么错!”
江凤美也不想爱上上官夜的,可她渺小的如沙砾,如何跟情场高手去比?
最终,她输的一败涂地。
唐朝逸起冷笑,自她身上站起来“这些话,你应该同上官去说,弄得我好像才是那个搞大她肚子的男人。”
“因为你们都是一类人,没人性!”
唐朝将冗长的背锥斜枕在衣柜上,“我对你很没人性么?”他从裤兜内摸出打火机和烟盒,一对狭长的黑眸如雄鹰般捕捉在她俏脸上,意大利水晶灯提亮卧室的光泽,窗外风雪呼啸而过,施以默觉得眼跟前的男人她永远都读不清。
她弓起膝盖,唐朝向来不关心别人的好坏,她发觉自己方才竟同他讲了那么多废话。
她巴掌大的脸埋入大腿处,耳畔传来打火机扳开的清脆,施以默这会心乱如麻,许久不曾出现过的恐慌再度席卷而来,难道这个男人身边真的是囚牢么?不然这刻她为何觉得连呼吸都那样窒息?
见她不说话,蒙在袅袅烟雾里的男人启动双唇“默默,我早前就说过他们的事你别瞎管,上官用过的女人根本数都数不清,像他这种玩惯的花花大少,你想他会一心一意去对待一个女人么?”
什么样的女人上官夜没见过,于他来说,女人不过玩物而已,谁又能把他拴死了不成?
施以默也知道要想替江凤美讨回公道,简直痴人说梦。
“他们现在已经结束了,美美也会开始自己新的生活,我只是想让她在京城呆的最后一点日子里感受些温暖,你能懂吗唐朝?”
她的固执,让他有些烦躁。
唐朝深深吸了口烟,而后用两指掐灭烟头,他放在她身上的眸光渐软“不说这些了,你去洗澡吧。”
“我不要!”她直起腰背“我要去美美那里,你开车送我过去。”
男人脸色一沉“不准!”
施以默也倔强,她翻身踩在床下的拖鞋上“好,你不送我没关系,我自己去!”
“施以默!”唐朝眼锋内囤积起股yīn佞,女人刚跨出一步,就被他给擒住手腕拉向他“你出去问问,我唐朝什么时候对谁有对你一半的耐性!”
“那就别对我有耐性,我没要求你为我做什么。”
“施以默!”
唐朝气急,不由分说扳住她脸蛋就往下吻,施以默支支吾吾想拒开他,男人力道加重,她不断往后退,最后硬抵在衣柜上动弹不得。
他舌尖凶狠的顶开她贝齿,施以默被迫接受他的热吻,就连想咬下去的牙关也绵软无力。
男人单腿横在她双腿内侧,几番拉拽让她胳膊肘撞在衣柜上发出脆响,施以默手脚并用,累的唇齿间不断传来粗喘。
还好这屋除了刘妈也没旁人,不然指不定别人误以为里面在做什么。
“唐朝。”施以默几乎快将脖子缩回肚里,唐朝一个劲找她的唇想再吻上去,她避之不及,他深浅交错的呼吸又在她脸上喷得瘙痒。
这都是些什么情况?
“唐朝。”她又气又恼的唤他。
可他的嗓音这会已经被情欲熏成嘶哑,“默默,我现在很想要你。”
“我现在没那个心情。”
“没关系,你乖乖躺着就行,一切我主动。”他邪肆的勾起弧度。
施以默真恨不得一巴掌狠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