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挽唇,一抬眼,就迎上欧颜焦躁的俏脸,相比之下,上官佩倒显得神态自若“你说谁不是我的女儿?”
欧颜拉开她旁侧的椅子坐下,她手肘横上桌案“妈!施以默她不是你的女儿。”
“欧颜。”上官佩落下匙子,用纸巾沾了沾嘴角,复后,那团纸被她狠狠扔向桌面“我想你记错了,你才不是我的女儿!”
“妈!”
上官佩摆摆手“她才是你妈,我不是。”
话落,她倾身站起,欧默拉着她的手不松开,被上官佩狠狠拂去,欧颜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冯晴见状,推开椅子两步过来“颜颜。”
欧颜抽回自己的手,她折身想去追已越走越远的上官佩,冯晴喊住她“颜颜。”
欧颜踩出几步,回头瞪视冯晴,女人愧疚的颔首,欧颜已大步过来冲着她吼“别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我会喊你一声妈,我不是私生女,我身上也留着欧远明的血!”
“颜颜,都是妈的错。”冯晴一张脸埋入双手间恸哭。
欧颜xiōng腔起伏不平,双耳的铂金吊坠因她的激动而摇摆不定。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很努力的想要去做上官佩的女儿,若不是欧默不在了,上官佩又不能再生,那个女人怎么可能好心去接纳丈夫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如今,欧默回来了,上官佩对欧颜的憎恨终于显露出来。
不过,那个女人找回自己的亲生女儿就想过河拆桥,没那么容易!
上官夜驱车进入伸缩门时,天色已经渐晚,男人将车停入车库,取下车钥匙走出来的步子有些趔趄,很明显,他喝过酒。
银灰色西装在景观灯的应衬下,变得邪魅而薄冷,上官夜踩着那双黑色皮鞋,脖子上的领带被他随意拉扯开。
男人微眯起眼角,腥红的眸子泛起一道锐利逼人的寒光,他恍恍惚惚走向双漆门前,提脚踹开大门。
门背撞上墙面又给弹出来,男人怒不可遏再次踹了一脚,那声音震的整栋别墅都在晃动。
保姆听到声音出来,眼见着一抹高大的身影浑浑噩噩闯进来,她皱眉上前扶住他“先生,您怎么喝成这样?”
保姆几乎快要拉不住他,上官夜一个劲儿往旁栽,步伐凌乱无规则。
他撑开眼“美美呢?”
“在楼上休息呢,江小姐今天做完产检后一直在睡。”
“我上去找她去。”
上官夜挥开保姆的手,往着楼梯口大步迈去,刚踏上第一层台阶就给摔了一脚。
“靠!”他坏脾气的抬腿踢向台阶,“妈的,敢让老子摔,信不信老子明儿找人把你们拆了!”
保姆睨着他暴躁的背影,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上官夜上到二楼卧室,纤手往着门把一拧,却发觉门是自内反锁过的,他眉心一蹙,退后几步提脚发狠的往门上踹,睡意中的江凤美被惊喜,她顶着张惺忪睡眼起身“谁啊?”
“你他妈锁谁呢?”门外是上官夜暴戾的怒吼。
听见他的声音,江凤美清醒不少“你等一下,我马上来。”
“快点!”男人又管门上补了几脚。
江凤美穿好鞋,急步跑过去打开门,门才开到一半,一个健硕的身影就直勾勾朝她压过来,上官夜手臂顺势一收,将江凤美搂入怀里,自他身上喷灼出来的酒香也传入她鼻翼间。
“你喝酒了?”
“喝了点。”他俊脸埋入她颈间,鼻尖在她白皙的脖子上不断揉擦。
江凤美叹口气,扶着他进屋,她倒不是有意锁着门的,只是上官夜现在不怎么过来了,有时候一个星期也见不到人,就算来了也呆不了多久,久而久之,江凤美就习惯把门锁上,不然在这硕大的屋子没有安全感。
江凤美扶他躺在床头柜上,透过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上官夜微眯的瞳仁上下打量着她,男人方才进门连拖鞋也没换,江凤美弯下腰去帮他脱掉皮鞋“要水吗?”
他摇摇头,大手撑向额角。
江凤美提着他那双鞋放到墙边,上官夜朝她招了招手,江凤美走过去后,他一把捞她入怀。
“想我没有?”
江凤美勉强笑开,“我先帮你把外套脱了吧。”
她伸手过去,上官夜醉酒后倒也配合,江凤美握着他衣襟将西装外套往后推,宝蓝色衬衫领口处,几枚清晰的口红印在灯光底下挣扎而刺目。
江凤美什么也没说,把他衣服挂到衣架上。
上官夜眼瞅着女人忙碌的身影,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衬衫“把它也给我脱掉。”
江凤美坐在他身侧,一双青葱手指一一替他解下衬衫扣子,越往下,xiōng膛处那些隐隐的红印如火如荼的描绘在他腹肌上。上官夜的眸子锐利如锋的凝着她,江凤美勾起的唇角紧绷僵硬,她刻意躲闪着那些暧昧的痕迹。
“要洗澡么?我去把按摩浴缸里的水给你放满。”
“嗯。”他点了下头。
她起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