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她无法去迎接朝阳,只能迫切的等待离开的那天。
她要的很简单,简单的工作,简单的生活。
过的好不好,并不是取决于目前的生活条件,而是取决于一个人的原则与执着的憧憬,这,是再多金钱都换不来的。
施以默过的不好,一点都不好。
江凤美点点头,“过的好就好。”
她拉住施以默的手,她的手呆在被窝内很暖和,另一只,却很凉。
从什么时候开始,施以默的手也能这样温暖?而她的,依旧很冷、很冷。
“以默,你是不是忘记学长了?”
她陡然的话,让施以默身子一振,江凤美目光灼灼,烫的她别开脸不敢看。
怎么可能忘记?高伟凌的死多少跟她脱不了干系,高家父母说的不无道理,她就是害死高伟凌的凶手,若是那晚她紧紧拉住他的手该有多好?
唐朝发的那些照片,她完全可以解释的,可她执拗的性子没让自己那么做,她也怨不得旁人。
“听说撞死学长的凶手酒驾,可惜对方有权有势,并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江凤美眼神也不知落到哪处,她捧住施以默的手,目光凶狠。她向来是个软弱的女人,可这次为了深爱的人愤恨不平,其实施以默对高伟凌的爱,及不上美美的一半,她清楚的。
“以默,我真的恨不得那家人都去死!”
048.老少通杀
施以默拍拍她的手背,“美美,肇事者没有承担起应负的责任,我也不会原谅的,但我们微薄的力量也做不了什么,你别想那么多,不要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知道吗?”
“可是……”施以默的脸在她眼中模糊破碎,最后,她也只能咬牙点点头。
昨晚守夜,江凤美一夜没睡,她躺在沙发上小憩会,就被上官夜的电话催促回去,江凤美同施以默交代几句才走。
唐朝睡到中午转醒,施以默两瓶液刚刚输完,护士正替她拔针,“我帮你按住针口吧。”
她杵着不走,余光偷偷瞟到唐朝那边,施以默恍然,难怪说护士咋就这么殷勤?平时输完液都是让自己按,原来她今日的待遇全取决于身旁的男人。
唐朝床气很浓,鹰眸刷上氤氲的弥蒙,他从她身上抽回长腿,施以默的血液得到畅通,这会麻痹缓解下来的另一种感觉令她更为难受。
他坐起身枕在床头,摸索着从裤兜内掏出支烟,反应过来是病房,又将烟盒砸上床头柜。
护士待了小会依依不舍离开,被子滑到他腰腹,间隙内闯入的空气令她冷的直往他那边缩,她可是只穿了件单薄的病号服,不像他。
昨晚那些人下手真狠,她浑身的乌青到现在还很深,施以默干脆咬牙随他一道坐起,被子拉至脖子处,顺带帮他也掖在xiōng前,这样她才不会冷。
她的剪瞳,明镜如夜“秦诗雅,她还好么?”
她想起当初的付婉,脸色微变。
许是男人烟瘾犯了,他执起烟盒把玩在掌心,盖子开开合合几次最终没有取出,狭长的桃花眼放入对面挂着的那副壁画上,单从她的角度看,根本很难看清唐朝黑眸里是否深曜。
尔后,他唇角微弯,“她很好。”
施以默张唇,最终没有问下去,只是那抹笑,让她神经莫名紧绷。
很好,是么?
她叹口气,又继续跌回床上,背过身去,一拉被子盖住自己整颗脑袋。
在医院呆了三天她才出院,一入卧室,她迫不及待管柜子上日历内画上三个圈,“还有19天。”她狠狠亲上一口,又将日历放回原位,心情看起来不错。
最近,唐朝也似乎挺闲,白天老往她这边跑,不过他从不在这边过夜,到了晚上必定开车离去。
如此,做那趟事每次都是白天,施以默想遮掩都不成,回回弄得面红耳赤,女人的脸皮到底是没有男人厚的。
这么一晃,一周很快过去,施以默每日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日历上画个圈,眼见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她私下同江凤美通电话时,两人也是愈发精神。
施以默赶回家已经四点半,刘妈见她在玄关处换鞋,立马过来接下她的挎包“施小姐,先生说他今晚带你出去吃,让我不用做饭。”
“他在吗?”
“在卧室。”
施以默点点头,踩上金丝楠木地板上楼,刚到楼梯口,她才想起什么似得折身道“刘妈,我包里有盒花生酥,同事今天送的,你拿去吃吧。”
“施小姐,这怎么好意思?”刘妈站到包架前,抬手的动作稍顿。
施以默莞尔,“给孙子带回去也好,小孩子爱吃。”
“谢谢施小姐。”
她旋身上楼,花生酥是姜浩从老家带给她的特产,施以默想到刘妈先前提过家里的孙子爱吃,她索性留下了。
卧室门没关,施以默轻推进去,地上铺着纽西兰羊毛地毯,鞋子踩上去发不出半点声音。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