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余不免皱了皱眉头,瞥了身后的随从一眼,那人慌忙在他耳边解释:“将军,是表小姐说的,那些花枝招展的太俗气。”{阅读女频小说,百度搜:}
裴子余的脸不由得僵了僵:“她怎么知道了?”
那人愁眉苦脸地说:“我去包船的时候表小姐瞧见了,非得问个究竟,我只好撒谎说将军要幽会。”
裴子余的脸更僵了,偷偷瞧了一眼站在船头的钱程,只觉得有些心跳加速。
画舫渐渐驶离了岸边,钱程有些奇怪,问道:“子余,他们几个人呢?难道等会儿再来接他们不成?”
裴子余支吾了两声说:“他们都有事。”
钱程有些泄气,嘟囔着说:“都在忙些什么,整日里连人影都不见,真不够朋友。”
裴子余有些不舒服:“怎么,和我游湖很无趣吗?”
钱程贼溜溜地一笑,凑到他身边给了他一个肘子,暧昧地说:“怎么会不好,我盼着这一天很久了,来我们俩卿卿我我羡慕死他们。”说完,她飞快地往船尾跑去,哈哈大笑道,“子余我开玩笑的,你别打我。”
钱程在船尾得意了半天,探头一看,裴子余正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她,不由得十分奇怪。
“你过来,我不打你。”裴子余没生气,只是板着一张脸,脸上隐隐又浮上了一层可疑的粉色。
钱程一步步地蹭了过去,赔笑说:“子余,你真的没生气吧?我以后不胡说八道了。”
裴子余漠然坐在了船头的椅子上,指了指身旁,示意钱程坐下。“这几日你小心些,我听说那福王府好像被荆兄查了好几次,搜出了些什么,一直在疑心是你从中挑拨,叫嚷着要给你好看。”
“他敢?”钱程吓了一跳,“天子脚下,难道他敢乱来?”
“我明日拨几个高手保护你,放心,就在暗处,只是你不要四处乱跑,小心为上。”裴子余叮嘱说。
“多谢子余。怎么,荆兄这几日还在福王府查那个凶杀案?”钱程心里有些狐疑,怎么以荆田玉之能,居然还没有查到那个吴启远的头上?
“是啊,据说案件今早案件急转直下,那个织女是她的未婚夫所杀,偷了那刀嫁祸给打铁匠,在福王府搜出了埋在土里的血衣。”裴子余说。
“真的?我在大理寺一看那个男人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钱程激动地说,“果然是个负心薄幸、狼心狗肺的!”
“那织女也有错,若不是她要私奔,怎会惹怒那未婚夫?”裴子余就事论事地说。
钱程轻哼了一声:“最恨就是这种仗势欺人的男人!好端端地拆散人家一对鸳鸯。”
裴子余沉默了片刻道:“你恨不恨我?我把你和芸怡拆散了。”
钱程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讪笑说:“你都说到哪里去了,不是我拆散了你们两个嘛。”
“现在想想,我和芸怡只不过是兄妹之情吧,如果你们真的两情相悦,我……我……”裴子余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发堵。
钱程慌忙摆手:“哎呀子余你可千万别,令妹已经死心了,你可千万别再给我添乱了,我不知道我以前是怎么想的,反正我现在对令妹没有半丝非分之想。”
“那就好。”裴子余松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你喜欢吃什么?我叫人备了些小点心。”
说着,裴家的仆从端上来一些零嘴,什么杏仁瓜子,什么蜜饯糕饼,摆了满满一桌,还有一叠麻酥糕,钱程抓了一块放进嘴里:“咦,你是哪里买来的?上次我在陛下那里吃了,叫人在街头找了好久也没找到。”
裴子余看了她一会儿,低声说:“上次看到你喜欢吃,就让我表姐在宫里帮我留的。”
“子余你真好,”钱程的嘴里塞得满满的,抱怨说,“不像陛下,每日就只会威胁要克扣我的俸银。”
裴子余看着她的吃相,情不自禁地笑了:“慢些,别噎着。”
“子余你可千万别说出去,”钱程偷偷地凑近他的耳朵,低声说,“我怀疑陛下是不是在暗示些什么?最近他总是召见我,还总是欲言又止的,还跟着我去了青山阁,你说我要不要帮陛下物色几个美人?一定是后宫的嫔妃不太……那个……”
裴子余不由得脖颈发痒,心神恍惚,良久才回过神来,啼笑皆非地说:“胡闹,陛下不是这种人。”
钱程悻悻地说:“那陛下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还在怀疑我?”
裴子余怔了一下,认真地说:“阿程,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们?”
钱程语塞,忽然她一拍桌子,倏地站了起来,赌咒发誓说:“子余,你信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对天发誓,我心里是忠于陛下的,万万不会做出伤害你们的事情,如违此誓,让我……让我一辈子都……都回不了故土!”
裴子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头说:“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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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画舫早就到了上岚河中央,只见河面上波光粼粼,夕阳的余晖照在波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