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温热的气息在他耳边盘旋,「你记得我说的是哪个牌子吗?」
牌子?他记得才有鬼。
一路上她一直在讲那个什么包,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烦。
不耐的情绪陡然升起。
擅长应付女人的名岚不动声色,借停红灯的时间,拿出皮夹来。
「虽然我很想去买那个包送给你,当作我们认识第五个月的纪念,不过因为我下午有个手术,所以宝贝,得委屈你自己去买了。」
白金卡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闪亮,犹如钻石一般,连汪湘亭的眼睛都映亮了。
「你不陪人家去喔?」
能得到心爱的包是一回事,该有的撒娇还是要做,这才能将身旁的有钱大爷抓得牢牢的。
「下次我再陪你去,好吗?」
「好吧!」汪湘亭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
「过来亲一个。」
汪湘亭凑上红唇,名岚蜻蜓点水似的碰了下。
「还要!」
汪湘亭拉过他的头,以要将名岚吸乾的猛劲,送上狂热的拥吻。
两人相拥的激烈,连汪湘亭耳上的耳环不小心碰掉了也没注意。
绿灯早亮,他们仍吻得难分难舍,后头车辆不耐的按着喇叭,这才令两人分开。
「我的耳环掉了。」汪湘亭惊讶的摸着空荡荡的耳朵。
「可能掉在座椅底下了吧。」名岚瞥了汪湘亭一眼,打转方向盘转往右边巷子。
「那是人家最喜欢的耳环。」汪湘亭弯腰在座椅下摸索着,「香奈儿的耶。」
名岚看着她忙碌寻找的背影,眼神淡漠。
抬眼淡瞟了后视镜中的自己,他发现他的脸是毫无表情的,眼神嘴角没有任何情感。
摸了摸俊脸,他微偏着头,想着难道他在面对女朋友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吗?
再想了想,若他一直都是这种冷情的模样,一定早就有人抗议了。
还是他对现在此刻伴在身旁,交往五个月的汪湘亭已失去了热情?
「这是什么?」
汪湘亭的声音再次将他的思绪拉回。
寻找耳环的汪湘亭低头找寻耳环时,意外从座椅底下拉出了某样物品。
「内裤?」而且还是很高级的蕾丝内裤。「为什么你车子里有这种东西?」汪湘亭惊讶的质问。
「大概是谁忘了拿走的吧。」名岚无所无谓的答。
他有众多女朋友,这在他和汪湘亭之间一向不是秘密,因为一时激情热吻而掉落在他车子内的东西一大堆,前方置物柜里头就有一堆小饰品等着女主人认领。
「这是条内裤耶!」有没有搞错?
「我知道。」他视力好得很。
汪湘亭愠怒的将内裤摔回座位底下。
「你不是说过,你绝对不会在车子里头做爱的吗?」
「对啊!」他还是回得心不在焉,「那对车子不好。」所以他从不跟女友们在车子里头乱来。
「如果不做爱,为什么会有内裤?」想告诉她,脱了裤子却什么都没做吗?谁相信啊! |
「那是因为……」名岚蓦然怔了下。
「因为什么?」汪湘亭怒气冲冲直瞪着他。
名岚对所有的女朋友都公平对待,这也就表示这些人里头没有一个是特别的。
她们很清楚,也知道最好不要无理取闹,不然个性温和、甚少发脾气的名岚在决定分手时,其绝情程度会让人跌破眼镜。
在他的心中,大老婆是他的爱车,其他女朋友统统排第二名。
对于大老婆疼爱有加的他,也相信车震过的车子较容易发生事故,故即便乾柴烈火,他还是会找家旅馆,坚持不在车子里做爱做的事。
现在竟然有个女人可以在车内与他共赴云雨,这不就表示那个女人的地位凌驾这台「大老婆」了吗?
那个人是谁?这是她最想知道的!
汪湘亭的质问将名岚又拉回令他魂不守舍一整天的问题上去。
这条内裤的主人,自从上回他送她回家,紧接着在家门口欢爱之后,已经将近两个礼拜不曾出现在他面前了。
这种把戏她之前曾经玩过,目的都是为了引起他注意。
她从来都不曾撑过五天,「耐性」这两个字,从来不曾在她字典里驻足。
然而这一次却是超过了一个礼拜。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但他偶尔还是可以从他房间的窗户,在六点半准时看到她的座车搭载着她前往兰生上班。
偶尔看到她在庭院散步,看到她与家人聊天……
她巧笑倩兮,脸上没有任何不适,精神看起来好极了。
她像平常一样的过日子,看不出有任何特别,只除了未出现在他面前。
那个很黏人的丫头,不见了。
她不再老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