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病态的青白……
星河不在的这些天,从那晚两个人默契地许下诺言之后,他对辰辰竟有种心心相惜的情感在萌动,他下意识已把辰辰当做了一个男子汉,有男人间的共性,男人间的约定,而并非他是杜绿云那个三番两次想伤害他的女人的儿子。他自认是个会牵怒的男人,但前提是在伤了他的宝贝的情况下,他已是斟酌过,或许辰辰,他也是有一份责任在里面。
小东西静静低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他的眼里有恳求:“…叔,带我去把星呵阿姨接回来好不好?”
他愣住,辰辰他——“你知不知道很危险?我们这么些个大男人,可没时间照顾你这个小孩子。”。
“我、我不会拖累你们的,我一定乖乖听话!带我去好的不好?”他急地都快哭出来,大眼里蓄满泪水,扁了扁嘴,委屈极的样子……
已经是深秋,天气到傍晚了就有寒气在室内游荡内外都换上深色用以吸热,暖气也早早供应。可是此时穿着深色毛衣的辰辰竟以急的满头大汗,肉肉的小手急急地想去拉樊少军的手腕又怯怯地背在身后,渴望地望着他。早知道他被杜绿云那个女人带大,又生长在那个yīn暗的地方,性格必是比一般同龄孩子要成熟的,只见过他上次因为没有“保护”好星河而哭过,这次眼巴巴地望着他快哭出来又是因为星河,纵他樊少军叱咤黑白,眼前的不过一个小小孩,他又怎忍心?
“好。”。
小小男孩这才松了一口气,给了他一个真正属于他这个这个年纪的单纯透明的笑脸。
空气一时静默。
终于,樊少军将今晚来找他的愿意说了出口。“辰辰,你愿意留在樊加吗?”
“叔?”辰辰不解,叔刚才不是已经答应他了,要带他去意大利接星河阿姨的,怎么才两分钟不到就反悔了?
樊少军轻抚他小脑瓜,道:“我说的不是那个留,我说的是,如果你想和你妈妈在一起,我可以送你回去。”但他不能保证杜绿云今后的日子会好过!那日要不是她,星河怎会落在姚行风手中?辰辰这时又沉默起来。
“叔…我妈妈伤害过星河阿姨是吗?”他知道的,从妈妈带他回来那天在机场他就看出妈妈讨厌星河阿姨,那种眼神比她看那些她每天带回来的形形□的男人还要恨。那天和星河阿姨还有星河阿姨的好朋友去逛街,他很早就感觉有人在跟踪他们,后来他去嘘嘘,出来的时候果然看到跟踪他们的人了,竟然是妈妈!妈妈从来没有对他那么温柔过,可是那天她却好温柔,让他打电话给星河阿姨让她过来,他知道有问题的,一定有,所以当电话接通的时候,他毫不犹豫抓着电话就跑,刚让阿姨快跑,就被妈妈抓回来,狠狠给了他两个耳光,骂他野种,没出息。然后在仓库里,妈妈和阿姨两个人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妈妈是有多恨星河阿姨呢?恨到愿意牺牲他,把他装在小小的箱子里来威胁星河阿姨。
樊少军是知道的,辰辰被杜绿云带大的,尽管是比一般孩子成熟,但始终是母子,有再大的心理yīn影,也不可能不想妈妈。他自问自己为何让辰辰做这样的选择,怪只怪他樊少军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而是泾渭分明之人。他打定主意让杜绿运不好过,若辰辰选择杜绿云,即使将来辰辰恨他,他也不会让杜绿云好过,辰辰的安危,他也不知会否有暇顾及。
樊少军站起来,轻拍辰辰脑袋,道:“早些休息,明天还要搭机。”旋了门锁出去,留下小小的辰辰呆呆思考什么。
近日来意大利罗马城内并不太平,城内少了平日里假日般的清悠舒适,行人游客能感受到城内躁动不安和隐隐的肃杀之气。
而只有真正处于躁动中心黑手党们才知道这股肃杀从何而来,先是意大利最具势力的黑手党组织“赤”公然与全球黑道龙头头“澜”挑战,后是趁其不备频频偷袭“澜”组织内重要头目,触怒了据说是“澜”的首领,一场恶斗无可避免。
“想不到姚行风那家伙动作还挺快,勾结了托尼,造那些无厘头的谣。”樊旭冷笑,道。
“无伤大雅。反正不管事实真相是什么,都没办法改变大哥灭了他的决心。”裘勐低头把玩手机,慢不经心道。
樊少军紧绷着脸,心下焦急的怒火再难压抑,目光放向远处海岸来回行驶的码头,狠戾开口:“今晚行动!”
“唔,他们家那个和星河一般年纪的小美女不会也不放过吧?他父母看起来也不像有威胁感的样子。”裘勐单手抚着下巴故作忧伤道:老大你也不会不放过吧?”。
“这就是代价!”。
“老大,很久没看你发威了,我还以为……嘿嘿!”
“你若是想尝的话我不介意连带你的一起发。”。
“嘿嘿,”裘勐夸张地缩缩脖子摆摆手,“那就免了。”
星河自那日高烧醒来后便沉默起来,她没问自己怎么换了地方,没问自己昏迷了几天,没有问她何时可以回去,没有问一切她该问的问题,每日醒来就静静坐在窗前发呆,到了该吃药的时间就配合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