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落上去,点个头,优美的旋律顿时充盈琴室,溢出房间,在整个樊家上空盘旋。
辰辰坐在钢琴边上的木地板上,仰着头支着小下巴呆呆地看着两人。
樊少军在下面本欲回公司去的,忽闻此曲,有些荡气回肠的柔婉中带着淡淡的哀伤,她该是在想妈妈了。
拿出手机,接通,交待属下一些事情后关机,索性在客厅里呆了下来,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静静聆听。
樊老爷子手拿高尔夫球杆的袋子出来,看见他不禁有些讶然,“不去公司了?”
“嗯。”他睁眼,略点了个头,挑高眉,“您那腰还在玩?”
“笑话……要不要陪爷爷玩几杆?”
摇摇头,樊老爷子也不多说,只看了楼上琴室方向一眼,“家里没出个钢琴家真有些可惜了,星河这孩子,想什么呢……”摇摇头,走出门。
想什么?她不重名,不重利,凡事只凭自己兴趣,若为了某种目标去做事,反会打消了她的激情,弹琴只为了怡情,成为什么家的,她可没那么大的野心……只要有他在,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是的……只要有他在,就好。
近夜了,书房里明黄的灯光笼罩在星河身上,歪着头,趴在桌上叭叭地敲着键盘。
樊少军推开门,看着她歪七倒八的姿势,微皱着眉,把手上盛着热牛奶的杯子放到电脑旁边,“怎么还不睡?”
星河懒懒睇了他一眼,哼,这时倒理人了。
樊少军低头看着只给他一对白眼和黑头顶的她,眼神放柔,“还生气?”
星河依旧一脸淡然地敲着键盘,叭叭,叭叭……
“倒横起来了。”他唇边挂着一抹微微的笑,“中午是我不对,我道歉。”
几不可闻地轻哼了一声。
拿起杯子递给她,不接。……“道歉也不行?”他挑着眉,恍然大悟,“噢,我还没说道歉的理由……我为你叫我吃饭而我没有理你而道歉,我错了,大错特错……”平日冷峻的脸少有的表情,装得很是悔不当初的样子。
星河抬头看了他一眼,立刻有些想笑的冲动,仍然鼓着嘴,“本来就是你错。”
总算开口了,他也松了口气,放下杯子,绕到她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轻轻按压,“是是,都是我的错,再也不敢了。所以……就原谅了吧?”吻轻轻落到她的发顶心,“嗯?原谅了吧?”不老实地往额头吻去……
“哎,烦着呢,一边去!”星河嘟哝着,语气不自觉地染上他平日惯有的调调。
他这于这种轻斥自然置若罔闻,径自将吻往她额下流连过去,略略抬高她的下巴,边吻边问,“原谅了吧?”轻轻咬过鼻尖,滑到唇边,再问,“原谅了……吧?”只是语气已有些不稳了。
星河被他弄得有些痒,伸手要推开,却被他单手捉住,头被抬高后仰,唇被覆上,挣扎着要逃出,却被他看似轻柔的手劲固定得死死的,唇瓣被他吸吮得有点发麻发痒,忍不住想用牙齿咬一咬,刚松动了一下下,便被他窥了时机,钻了进去,缠住了她的舌。
“嗯……嗯……你唔……”好奸诈。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她,满意地盯着本来有些樱白此时已然胀红润透的唇,再问,“原谅?”
她羞怒地瞪着他,啊,脖子好酸,看他低下头,眼眸深黯还想再来的样子,赶紧叫到道,“原谅了!”
他低笑,终于放开她的手和下巴,由背后绕至她面前,不顾她的挣扎抱起,自己落坐到她的位子,置她于腿上,下巴枕到她肩上,看着电脑屏幕,“写论文?”
“嗯。”挣扎无效,索性放敲,叭叭地继续敲着键盘。
“姿势不对。”
“嗯?”
“这样……”调整她的肩背,“眼睛离得远点,这儿挺直……对。”
星河被他摆弄着坚持了一下下,“这样好累。”索性窝到他怀里,“看不惯的话你帮我写。”
他摇摇头,星河直直地看着他,不一会儿,他皱着眉举手投降,把笔记本拉得近点,“你说我写。”
星河得意地笑了一下,“是这样的……”唇边的笑花被他捕住,“你唔……”还让不让人写论文了?
吻够了,放开她,“说吧。”
“……”她气喘吁吁地想着……说……说什么来着?
嚓嚓,嚓嚓,闪光灯不时亮起,耀得某大型音乐厅前星光熠熠,一大堆记者围住住一个人,叽哩呱啦地问着问题。
不远处——
“……樊廷军!”星河咬牙切齿地瞪着那个一脸心虚的某男,“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一个非正式的比赛吗??为什么会在这里?”纤长的手指愤怒地朝音乐厅正门上方的巨型标志一挥。
樊廷军只是讪笑着……若说了实话,你铁定不会来了,“好星河……”
“少灌迷魂汤!我走了!”星河不甩他,越过他便要走。
“啊……”樊廷军惨叫一声,“星河……星河!祖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