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大海
洗完澡,徽若穿的是陆骋早就准备好的一套女式吊带睡衣。
睡衣是紫色丝绸质地的,贴身很舒服。徽若微卷的栗色长发垂落在□的肩上,浴室里的蒸汽将它们熨得温软而服帖,轻轻地搭在脖颈两侧,脖颈上雪白的肌肤仿若瓷玉一般细腻。
陆骋承认他有一瞬的恍神,为眼前遗落人间的美好。
徽若不好意思地扭他的手背,嗔怪道:“你早就知道我会住在这里,早就准备好了吧?”
得到陆骋肯定的回答后,许美人又扭了陆大神一把,直扭得大神的手背微微泛红。
“这么狠?”大神微微蹙眉,瞟了他家夫人一眼。
徽若不答,走到落地窗外去看海边的夜色。
远处入海口点着零星的几盏小渔灯,两侧的山丘上各户人家里流彩的灯光洋洋地放射出来,照亮着海面。晚风袭来,将一股海水特有的甜腥也带进徽若的鼻子里。
“嗤嗤……”徽若揉了揉鼻子。
陆骋在她身后,关切地说:“夜凉,你穿得这么少,当心着凉。”说着便从身后拥住她,用自己的身体暖着她。
“没有啦,只是觉得,海的味道有些呛鼻子而已。”徽若莞尔。
“有吗?”陆骋吸吸鼻子,继而一笑,“或许是我闻习惯了吧。”
徽若大笑:“那么你是住在鲍鱼之肆咯?”
陆骋一愣,继而明白她是在暗喻那个典故,也哈哈大笑,搂得她更紧,把头搭在她的肩上说:“怎么会?有兰若丫头在,即便是鲍鱼之肆也闻得到兰芷清香。”
“噗……”徽若往他脑门上轻轻锤了一拳,谆谆教导他,“书袋不能常掉,常掉就输了。”
陆骋点点头表示受教。
她肩上的皮肤好的没话说,和身上的睡衣是一样的触感,软软得仿佛要使人溺在其中。
陆骋的下巴抵在这一片凝腻的柔软之上,细腻的触感让他不想离开,喃喃道:“也只有你敢在我头上动土。”
徽若将他环着自己的手臂环在xiōng前,微微地笑着,低低的笑音像夜风的音符:“你如果计较,我怎么敢。”
她身上有刚沐浴完的橄榄叶香气,淡淡地萦绕在柔滑的肤间,是他常常用的味道。属于他的味道,就这样融进了她的气息里,猝不及防的,却温润如水,充掖了他所有的感官,心被熨帖得一塌糊涂。
迷迷糊糊地,他问:“丫头,你想过以后咱们的家,是什么样子的吗?”
徽若回过头来,不解地问:“我们的家?难道我们不住在这里吗?”
“傻瓜。”
陆骋轻笑:“你不是嫌海水的味道不好闻吗?”
徽若用手肘捅捅他:“你又断章取义!我哪有这么娇气的?闻多了也就习惯了啊,而且只是很轻微的气味,反而与众不同呢!”顿了顿,徽若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将自己沐浴在海风中,闭上眼睛很享受地说:“而且海边的风清清凉凉的,好舒服的!”
“呵……”陆骋看着怀中人很满足的甜笑,心中也漾满了幸福,静静地没有答话。
这就是幸福吧,面朝大海,而彼此的心中,春暖花开。
未来家的样子?
“嗯,想过的。”徽若想了想,肯定地说,“每个女孩都应该想过的吧?”
陆骋见徽若看着自己,失笑:“我怎么知道?我只问过你。”
徽若回过头捏住陆骋的鼻子以示惩罚:“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呀。”
“昂……”陆骋鼻子被捏住呼吸不畅,此刻只能发出闷闷的一声。
“我想要一幢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不需要很大,但是很整洁干净。我喜欢中国式古典风格的建筑,高檐明棱,小桥流水,然后有一个自己耕耘的小花园,种满我喜欢的花儿,我们家的小白和小黑在里面奔跑……”
犹记得那个稚气的声音,那个妃色女孩当着自己的面大咧咧地描绘自己想要的幸福。
我要一幢很大很大很大的房子,里面有专属于我的很漂亮的房间,还有一个很大的花园,里面可以种满我喜欢的鲜花,有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鱼戏莲叶,还有一个很大的宠物屋,我喜欢的BB都可以在里面睡懒觉……
望着她盈满期许的眼,陆骋忽然觉得,不管做多少,为了她,都值得。
“你等等。”许姑娘越想越兴奋,挣开陆骋的怀抱转身进屋。
“你找什么?”陆大神随后跟进,发现美人儿翻箱倒柜地在书桌那找东西。
“你有彩铅么?”许姑娘在陆骋桌上找到了一张干净的A4,正左瞧右盼地搜寻一支作案工具。
陆骋走过去,从某个抽屉里抽出一支2B来,递到徽若面前:“彩铅没有,黑铅行不行?你可以处理成素描。”
“呃……也行。”许姑娘接过铅笔,唰唰唰地在纸上铺展开来。平时画图纸画多了,闲描几笔对她来说完全没有问题。
“唔,主体大概是这个样